師傅收徒要挑選弟子,有條件的弟子拜師自然也會挑師傅。
秦迪弄明白前因后果后,當(dāng)即問道:“藍(lán)月師妹,這戶部尚書袁毅很有錢嗎?”
一聽秦師兄提錢,綰藍(lán)月就知道這事有戲,當(dāng)即講道:
“袁家四世三公,乃我譚國頂級大族,門生故吏遍部全國,在兩河之地說話比皇命還要管用。據(jù)說,袁尚書兩年前五十大壽時,收到壽禮的價值就超過了一百萬上品元石;而且,就這還沒算上父皇的御賜之物?!?p> 一百萬上品元石......
秦迪聞言雙目一亮,“那袁奮可得這位袁尚書的重視?”
這年頭有錢人都三妻四妾,多到七八、十幾個個孩子,要是不收重視的個庶子也就沒鳥用。
綰藍(lán)月明白秦迪擔(dān)心的是什么,當(dāng)即解釋道:“袁尚書膝下四女一男,剛滿十六的秦奮是尚書唯一的兒子,被寵壞了才沒拜個正經(jīng)師傅?!?p> 十六歲的毛頭小子,還寵壞了?
這都不是事,到了五行門,他袁奮就是孫猴子也會老實下來的!
這里可是我秦迪的五指山.....
......
次日。
秦迪與師傅、師娘告別時,發(fā)現(xiàn)師妹的眼皮厚厚的,顯然是昨天晚上知道自己要山下后,躲起來哭過了。
“菲菲,在家要聽話,師兄很快就會回來的?!鼻氐厦嗣⊙绢^的腦袋安慰道。
“師兄......,你保證!”
秦迪捏了捏了小丫頭Q彈的臉,笑道:“嗯!我保證,到了譚國皇都,接到人就立馬趕回來?!?p> 小丫頭聞言點了點頭,從須彌環(huán)中掏出一堆、平時自己都舍不得吃好東西遞秦迪,眉眼霧起的喊道:“師兄,我等你!”
秦迪接過東西后小心的收好,雖然這些鮮果、干果大多數(shù)都自己給小丫頭的,但師妹此時送給自己,每一顆都是愛啊!
他假裝沒看見小丫頭那快要滴落的眼淚,喚出元氣羽翼就飛向天空,轉(zhuǎn)身像蜂鳥滯空一般的揮了揮手后,化為一道流光遠(yuǎn)去.....
抱成一團(tuán)的墨家三口,此時都沒注意到,一夜間開遍山門的紫蘿花,正迎風(fēng)起舞,似是在訴說著什么......
......
隱霧山距譚國皇都有數(shù)千里之遙,秦迪若全力急行,半日便可到達(dá)。
但是,他明面上只是明月境中期的修士,自然得不急不慢的飛了。
要知道,落魄山裴女俠可是告誡過所有的穿越者:
“行走江湖先降兩級。”
秦迪一直認(rèn)為此言大善,與小窮峰那位的理念很是契合。
特別是其中一段,秦迪特別喜歡:
“朋若多,事無躲,友若寡,免橫禍。敵莫立,立必危,先下手,后成灰.....”
他一直覺得這經(jīng)文中的奧義,足已開宗立教!
.....
日落時分。
按照一般明月境的速度飛行服秦迪,看到一座小城后就落了下去。
這個世界妖獸橫行,修仙門派雖然不怎么喜歡收弟子,但卻并怎么超然世外,反而多與世俗皇朝聯(lián)系緊密。
譚國的所有的城池,都修士設(shè)下的陣法保護(hù),以免被妖獸入侵。
而且,這陣法還能限制修士直接飛行入城,不墜皇權(quán)之威嚴(yán)。
秦迪走到這小城門口時,立馬就被旁邊張貼的通緝令給吸引住了目光。
這些個通緝令畫的栩栩如生,一點也不像電視劇里那種小學(xué)生涂鴉。
電視劇果然都是騙人的......
秦迪走近一看:
第一幅是位容貌普通的漢子,也就瞇瞇眼稍微算是個讓人容易記住的特征。
畫像下有寫道:散修陸仁甲,凝液境七品修為,游方多年后回鄉(xiāng),殺害妻子與鄰家七口后放火燒之,其中一女子一尸兩命。凡緝拿此人歸案者,不論死活皆獎賞五萬下品元石。
五萬下品元石,換算成中品才五千,換算成上品才五百......
秦迪一想到這頓時就沒了興趣,掃了一眼后面一位魔修的通緝懸賞后,直接掏出山門諜譜就進(jìn)城了。
緝拿一位歸一境的魔修,費時費力又危險,才獎勵五百萬下品元石,換算成上品元石也才五萬而已。
連兩顆真意果的價格都不到,這生意鬼才愿意去做哦!
還是幫師傅、師娘收弟子劃算.....
南大街上,秦迪隨意找了一家悅來客棧走了進(jìn)去,花了點黃白之物就舒舒服服的住下了。
一夜相安無事,沒有迷煙吹進(jìn)來,也沒有女鬼、狐妖一類找上門來,讓秦迪大失所望。
次日清晨。
再次起程后,秦迪在響午時分就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了一座雄城,他稍稍轉(zhuǎn)向找到西官道,然后朝路旁的一個驛站落了下去。
驛站后方一座山巔上,有四人立于樹蔭之下,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客棧。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位華袍公子,和一位帶有鐵面具之人,那面具猶如惡鬼,懾人心神。
華袍公子看到元氣化翼的青年落向驛站后,當(dāng)即對一旁候著的仆從講道:
“范建,這次的事辦的不錯,看來你那些不良人朋友還是有點用的?!?p> 后排,尖嘴猴腮的范建聽道公子哥的夸獎后,笑的如同一只巨大的老鼠,點頭哈腰的講道:
“這是碰巧了,我正好有一位兄弟跟戶部尚書府上的管事有點交情,這才打聽到這個消息?!?p> “公子,此事怕有不妥!”
那位跟范建站在一排的老者聞言,連忙講道:“袁尚書門風(fēng)甚嚴(yán),尚書府的管事皆是忠心耿耿的老人,這消息斷然沒道理就這么簡單的傳出來??!”
華袍公子想想也覺的此話有理,沉思了一下講道:
“李伯,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袁尚書有意為之呢?
那個老家伙答應(yīng)公主讓袁奮拜入五行門,其實只是不想駁了公主的面子而已,心中早就料到這會惹得太子殿下不快。
所以,那個老家伙才會讓五行門的人下山來接,再故意再把來人的消息往外一放,讓我等為太子殿下分憂之士好殺了此人。
這樣一來那老家伙的兒子袁奮,自然是不用真拜入五行門了,老家伙自己也不用承公主的人情了,還不會跟二皇子那邊牽扯上一分半點的關(guān)系。
這符合那老家伙一向行事的風(fēng)格。
而且,太子殿下那邊知道消息是他尚書府放出來的,自然也不會在此時上再做糾纏。”
“這......”李老頭一聽少爺這分析,也有些認(rèn)可這是袁尚書的一石多鳥之計后,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勸導(dǎo)了。
華袍公子哥笑了笑,轉(zhuǎn)而看向一旁的鬼臉面具男,說:“宋兄,此人由你動手。你覺得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呢?”
“把風(fēng)險全推給老子,以為老子看不出來嗎?”
鬼面男心中唾棄一句,表面上卻毫不在意的講道:
“是陷阱又如何!這五行門的小子我吃定了,天象境也留不住他,我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