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教主,法力無邊。千秋不朽,萬古長存!”
南越分舵大廣場,一眾羅天教眾跪拜下,高呼邪帝之名。
經(jīng)過幾天的時間,齊天終于率領(lǐng)大軍趕至南越。
南越分舵的舵主叫沈一石,武皇修為。
他跪拜在前跟前,恭聲道:“屬下沈一石參見教主。屬下身為南越分舵主,分舵遭此重創(chuàng),是屬下辦事不利,請教主責(zé)罰!”
羅天教的人都是知道邪帝的脾氣的,雖然殘暴狠厲,但向來賞罰分明,從不有失偏頗。這也是邪帝的一種人格魅力。
此次南越出事,沈一石難辭其咎,他已經(jīng)做好受重罰的準(zhǔn)備。
“沈一石,你不僅讓南越要地遭受重大損失,竟然還讓主人大費周章,親至南越,你罪該萬死!”月姬冷喝道。
“屬下惶恐!”沈一石伏地再拜。
齊天抬手,月姬便閉口不言。
“福禍無常,這是誰也不能預(yù)料到的事?!饼R天說道。
眾人聞言皆是看向齊天,神色各異。
“南越分舵蒙受損失,不過本座也知道事后你在盡力彌補(bǔ),死傷教眾的安撫事宜你處理的很好,善后之事也很完善,念你為本教盡心盡力多年,本座饒你死罪!”
“屬下多謝教主仁慈!”
沈一石深深拜道。
“教主(主人)寬宏大量!”眾人齊聲道。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座就罰你戴罪立功,鏟平襲擊南越的敵人!你可有怨言?”
沈一石怔了怔,而后露出狂喜,連連磕頭。
這哪是什么懲罰啊,簡直是天大的恩德??!
他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被押送創(chuàng)界山受刑的準(zhǔn)備了,可是現(xiàn)在居然是要戴罪立功,這比他想的要好千百倍不止!他哪還會有什么怨言?!
“主人……”月姬眉頭一皺,這個處罰太輕了,不,應(yīng)該是根本算不上處罰。
“我知道了!”狐乾忽然眼神一亮,拳搭掌笑道。
月姬、蠻紅山、阿紫阿紅等人看去。
齊天不動聲色,側(cè)耳聽去。
“教主真是深謀遠(yuǎn)慮??!”
“怎么說?”月姬問道。
“沈一石任南越分舵主多年,對于南越分舵事務(wù)詳熟,南越勢力也都了如指掌。他固然有罪,但若這個時候處罰他,南越事務(wù)不僅無人處理,我們對南越也都不盡了解,無疑會導(dǎo)致許多麻煩!所以讓他戴罪立功,既可以讓他繼續(xù)坐鎮(zhèn)南越,為本教出力,也算是對他失職的處罰!教主,是這樣沒錯吧?”狐乾躬身道。
齊天很想說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覺得我有傷在身,南越現(xiàn)在又是是非之地,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沈一石畢竟是武皇,一個強(qiáng)大的戰(zhàn)力,這種情況下不好處置他。
“咳咳,沒錯,狐乾,又是你第一個領(lǐng)會到本座的意圖!”齊天臉不紅心不跳,坦然道。
眾人聞言紛紛拜服。
“教主真是了不得?。 鄙蛞皇闹邪档?,不愧為羅天主宰,天下第一人。
之后,南越分舵大殿中,沈一石向齊天稟報當(dāng)前南越的局勢。
沈一石知道齊天要親臨南越,下了不少功夫,得到了很多消息,結(jié)合玄武堂的情報,整個事情的始末齊天已經(jīng)了然于心。
南越分舵被襲,主要是兩股勢力,一股闖入分舵之中大開殺戒,一股則是破壞了洲際大陣。
其中破壞洲際大陣的勢力,齊天已經(jīng)猜到是玄帝所為,結(jié)合洲際大陣被破壞的現(xiàn)場留下的神通痕跡,也確實證明了是他干的。玄帝根本無意掩飾。
而在分舵大開殺戒的勢力則有好幾股,南越幾處大勢力多多少少都有參與。
據(jù)了解,南越分舵近年在南越擴(kuò)張的很快,觸動了很多南越本土老牌大勢力,這些南越本土勢力多年來對南越分舵不滿,一直持有排斥、對抗的心思。
此次玄帝出手,應(yīng)該是給了他們宣泄不滿的機(jī)會。
“此次出手的勢力多為八品勢力,其中最強(qiáng)的便是太玄宗,有位武皇七重的強(qiáng)者坐鎮(zhèn)。不過僅憑這些八品勢力,還不敢對我羅天下手,我們查到,背后似乎有九品勢力的暗中推動,雖然很隱蔽,但還是查到蛛絲馬跡,是無回道宗!”
“無回道宗,念帝嗎?”齊天低語。
“教主!”狐乾躬身拜道,“教主親臨南越,南越之地,百派臣服,仰我羅天鼻息,畏我羅天神威!”
“今有宵小惡徒,挑釁羅天神威,拂逆邪帝意志,屬下以為,教主當(dāng)君臨南越,以無上大神通掃蕩鬼魅邪祟,以正視聽!”
“請教主以無上大神通掃蕩鬼魅邪祟,以正視聽!”
眾人朗聲拜道。
“哈哈哈哈,好!本座為武帝,乃羅天教主、羅天邪帝,創(chuàng)界山支配者,無上君主,大羅天權(quán)杖執(zhí)掌者,羅天神威所到之處,眾生臣服!”
齊天鼓蕩衣袍,衣袂呼嘯翻飛,衣衫獵獵,黑發(fā)恣意飛揚,意氣風(fēng)發(fā)。大羅天權(quán)杖光芒四射,直沖天宇,諸般星辰黯淡,天地轟鳴。
看著眾人亢奮激動的模樣,月姬瞥向齊天,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而后她看向狐乾,嘴唇蠕動,似乎欲言又止。
“教主,此次當(dāng)震懾群雄,要起到殺雞儆猴的目的,屬下以為,滅掉太玄宗,則南越可定,余者皆不敢不服!”狐乾再道。
月姬眉頭又是一皺。
“不僅如此,無回道宗手伸的太長了,本座要給他們一個警告!”齊天冷然道。
“為了表現(xiàn)本座的仁慈,本座會給太玄宗一個月時間,讓他們?nèi)谏舷麻L老以上級別、武王以上武者自裁,這樣可免滅宗之禍!否則定要太玄宗上下雞犬不留!”
“能得到教主這般的仁慈恩施,是他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我想他們定會欣然接受!”沈一石說道。
齊天點點頭:“諸君,誰去傳話?”
“教主,屬下是戴罪之身,屬下愿往!”沈一石連忙道。
齊天也有要他去的意思,正要答應(yīng)下來,阿紫說道:“教主,讓我和阿紅去吧!”
齊天想了想,點了點頭。這兩個小家伙還是少年心性,難得離開創(chuàng)界山一趟,讓他們多走動走動也好。至于安全方面則不用擔(dān)心,這天下能傷害到他們的少有。
齊天沉吟片刻,從須彌戒中取出兩個晶瑩的手環(huán)交給他們,說道:“這是乾坤環(huán),激活可瞬間遠(yuǎn)遁萬里,便是武帝也無法留下你們。你們?nèi)ヌ趥髟捴?,再去無回道宗,有什么本事都對著無回道宗使出來,如果念帝出手,你們就立即回來?!?p> 阿紅阿紫欣喜的接過戴上。
“你先退下,有你做事的時候?!饼R天對沈一石道。
沈一石只得退下,阿紫阿紅是羅天光明左右使,地位比他高多了,他們開口,沈一石便不敢出聲了。
“好,余者養(yǎng)精蓄銳,備戰(zhàn)!”
“我等謹(jǐn)遵教主之令!”
齊天卷動衣袍,消失不見。
眾人漸漸散去,月姬來到了狐乾身邊,臉色有些凝重道:“我有事跟你說。”
狐乾訝然道:“怎么了?”
“你的這一切舉措、建議主人都同意接受了,這是主人對你的認(rèn)可,也是讓你有施展才華的機(jī)會?!?p> 狐乾點點頭,感嘆道:“能做這樣的人下屬,是我狐乾之福,我很感激當(dāng)年他將我從青丘帶出?!?p> “可是你可有考慮過主人的難處?”
“難處?”狐乾眉頭一皺,“教主功參造化,乃是武帝,有何難處?”
月姬微微一嘆,搖頭道:“擺平元老閣、瓦解寂天大陣、誅太玄宗、震懾天下,這些幾乎都是主人一力所為,可是他……”
“教主如何?”
“主人一直都是傷體……”月姬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什么?”狐乾瞳孔一縮,臉色大變。
聽到這,他立即明白了月姬了意思。
自羅天頂齊天施展雷神天明閃之后,他和所有人一樣都認(rèn)為齊天無恙,并不如外界傳的那樣身負(fù)重創(chuàng)。
所以一直以來,他的那些謀劃、建議都是建立在齊天尚有武帝修為的基礎(chǔ)上的。
可是現(xiàn)在月姬告訴他教主有傷在身,這么說教主是一直頂著傷體來抵擋那些明槍冷箭,排除萬難的!
“我究竟都干了什么……”狐乾喃喃自語,有些失魂落魄。
如果因為他此次提出讓齊天親赴南越的計策而讓教主出了什么事,那他這個做智囊的,真是罪該萬死了!
“不用太擔(dān)心,主人應(yīng)該受傷不重,不然也不可能破解掉寂天大陣。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多為主人考慮,我只要一看到主人明明有傷在身但為了在教眾面前保持教主的威嚴(yán)、一幅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就心疼的難受?!?p> 狐乾點點頭:“我知道了。沒想到教主一直有傷在身,卻這般為我們這些下屬著想,我狐乾當(dāng)真無以為報,只得粉身碎骨,肝腦涂地,以報此情?!?p> 明明有傷在身,還能擺平元老閣的威脅,瓦解寂天大陣,讓天下人都看不出虛實,幾位武帝人物都忌憚三分,這種才情智慧,只能用驚為天人來形容了!
不知不覺,齊天在狐乾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
……
在分舵專門為齊天開辟出來的洞府中,齊天脫下沉重的衣袍,成大字狀躺在神玉打造成的玉床上,貪婪的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好舒服啊~真想就這樣躺著什么也不做……
躺了一時半會,齊天還是很自覺的起身了,他不能放松,畢竟想他死的人有很多。
現(xiàn)在逼裝完了,那么問題來了,接下來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