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府位于西瀾街道上,其正面威武霸氣,左右一個角樓,武侯府占地廣大,比陸冥的蒹葭酒樓還要大上七八個檔次,府中各式各樣的家具應(yīng)有盡有,丫鬟也有不少,最重要的是,武侯府有府兵五百人。
在武侯府的專門招待客人的大堂偏左有一個小院子,院子里還有一個說大不大的清水小湖,這個“小小湖”上還造有一座短短的石橋,平日里陽光明媚的時候,這里就會聚集很多人。
今日陽光確實(shí)不錯,平武候就站在院子里的那座小橋上,平武候是老楚王的長子熊鶴,雖然外界對平武候多有爭議,不過,平武候卻是不在意那些。
看起來,平武候已經(jīng)快要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但卻長得十分威武,似乎天生帶著一股戰(zhàn)場上的殺伐之氣,臉上的皺紋不多,眼光很是炯炯有神,讓人覺得特別犀利。
熊鶴的旁邊站著他的夫人劉氏,他的妻子雖說相貌不算出眾,但是為人溫和文雅,這也是平武候不再另娶妻妾的原因。
“自從四月起,父王就對我和三弟單獨(dú)下了詔令,這段時間不許進(jìn)宮參政,這已經(jīng)過去三個多月了,也不知道父王在宮中做什么,”熊鶴雙手背起,看著清澈的小湖里的魚蝦,若有所思的說道,“父王不就是怕我和三弟鬧出什么亂子嘛。”
“侯爺,王上禁止您和良武侯這段時間不許進(jìn)宮,王上應(yīng)該自有他的道理,”他的夫人劉氏說道,“況且良武侯也不許進(jìn)宮,這就說明了王上并不是單獨(dú)針對侯爺,還請侯爺放心。”
熊鶴深沉的嘆了口氣說:“父王的道理我怎么能不懂?只是,不許我和三弟進(jìn)宮,這也太匪夷所思了,現(xiàn)在府外有一大堆父王派來監(jiān)視我的人,我現(xiàn)在是做什么都不敢啊,就怕父王對我有所猜忌。”
微風(fēng)吹過,小湖上形成一列一列的波紋,劉氏說道:“現(xiàn)在不光是宮中局勢緊張,北境也是一樣,陳國陳兵撫州十萬人,王上又怎能不擔(dān)心?如今突厥人又占了西臺城,這可真夠王上擔(dān)心一陣子的了?!?p> “都幾個月了,有誰進(jìn)宮做了什么,父王又召見了誰,給了誰王詔,這些我都一無所知,”熊鶴轉(zhuǎn)身看著劉氏,“將來我要怎么對付三弟啊!”
“侯爺,雖然您出不去,可我倒是在外面聽到了些風(fēng)聲,”劉氏繼續(xù)說道,“突厥人不是占了西臺城嗎?況且西境又無兵可調(diào),我聽有些人說,王上很可能會派出使團(tuán)娶很突厥人求和,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對于劉氏來說當(dāng)然是一個重要的消息,但對于熟悉老楚王性子的熊鶴來說,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甚至在熊鶴看來,這種說法根本就是不可靠的。
“你聽的都是些什么消息,就父王愛面子那性子,你覺得父王會派使團(tuán)去和突厥人求和嗎?”熊鶴笑了笑,“也不知道事何人說出這種可笑至極的說說法。”
熊鶴的最大缺點(diǎn),就是太自信和太自負(fù),老楚王突然下達(dá)派出使團(tuán)出使突厥的王詔,起先知道這件事情的于伯顯也不太相信,怎么會想到老楚王竟然會放下面子呢?
“算了,不說那些事兒了,反正說了也沒什么用,”熊鶴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熊芮那小子跑哪里去了?怎么好幾天沒見著他了?”
“侯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月了,咱們在方州的封地,也該派人去看看了,”劉氏說道,“前幾天,芮兒跟我說要出去看一看,我看他閑著沒事兒做,就跟他說方州那邊該收貢賦了,誰知道第二天他就帶著十幾個人去方州了。”
“去方州了?”熊鶴哼笑了兩聲,“這小子還真有點(diǎn)像我啊,今年那小子也有十六歲了吧?也該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了。”
回到了蒹葭酒樓的陸冥,沒有再次感覺心胸?zé)灒驗(yàn)檫@次陸冥并沒有站多久,只是聽了老楚王的幾句話就回來了而已,一回到酒樓里,齊翰就是那里看這里看的,生怕陸冥會出什么事兒。
“今天王上跟我說,要我當(dāng)出使突厥的副使,什么事兒也不用去,權(quán)當(dāng)是去突厥看看了,”陸冥回到了二層樓,自己的臥室里,一到這里就趕緊坐下,齊翰和余文倆人都在這里,陸冥笑著說道,“此次去突厥,正好打探一下西臺城的情況,也熟悉熟悉突厥,咱們?nèi)蘸竺獠涣艘屯回嗜舜蚪坏溃瑢α?,兩天后出發(fā),余文,你可以跟我一起去?!?p> 這個消息對齊翰來說并沒有什么可高興的,甚至還有些郁悶,可余文就不一樣了,能跟陸冥一起走,不僅可以保護(hù)陸冥,還可以幫陸冥做事。
“先生,咱們后天出發(fā),要不要準(zhǔn)備一點(diǎn)兒什么?”余文有些高興的說道,“比如說要不要帶點(diǎn)衣服過去什么的?”
“當(dāng)然要帶!你不穿衣服先生還要穿呢!”齊翰在旁邊推了一下余文,不高興的說道,“先生,要不你也把我一起帶過去吧?”
“不行,你得留下來看著咱們的酒樓,還得在王城這里幫我打聽消息,要是有什么緊急情況,你得立即派人通知我,”陸冥說道,“前幾天你不是說你想要擴(kuò)建酒樓嗎?我和余文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以自己安排一下。”
見陸冥不同意讓齊翰一起去,齊翰瞬間就瞥了旁邊的余文一眼,眼里都是滿滿的不服氣,但是齊翰心里知道,就在王城這里,也同樣能夠?yàn)殛戁まk事情,也就是在幫著陸冥。
“余文,換洗的衣服都要帶,而且要多帶一些,這一去一回,起碼得一個月的時間,”陸冥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么,自顧自的揮了揮手說道,“對了,蒹葭酒得帶一點(diǎn)過去,說不定會有用。”
說完這些,余文連忙下樓去辦了,齊翰原本也想跟下去的,結(jié)果被陸冥給叫住了:“齊翰,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
“先生,什么重要的事兒?”齊翰聞聲后又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