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總是會在潛移默化中,給人以影響,T對這點深信不疑,或許是他天生就有一種欲望,而后被勾起,又或許是他瘋了,被那群小孩子和他所謂的家人們一起逼瘋的。
陽光正好,不是燙人的溫度,T從柜子里取出三具纏滿繃帶的尸體,那是他的第一批藝術(shù)品,他將他們放到后院的草坪上躺著,自己則坐在他們身邊,絮絮叨叨地說起最近的獵物,微風(fēng)吹過,有幾片樹葉落到尸體上,T抿了抿嘴唇,將葉子拿掉,太陽漸漸暗淡,T看了一眼天,對身邊的三具尸體說到,“外面有些冷,今天的家庭聚會結(jié)束了?!币痪呔哌\回柜子里,“再見,”關(guān)上柜門。
T從另一個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去浴室洗澡,冰冷的水從深深淺淺的疤痕上流過。T看著那些疤痕,咧開了嘴,不斷用水沖自己的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哥哥身上的疤好惡心呀,媽媽我怕......”看著小孩子這樣,兩個大人面露尷尬之色。
“T,我們過段時間要去M市一趟,可能要半年......不對,一年才能回來,你弟弟離不開我們,所以可能你要一個人......”
T穿上衣服,從浴室里出來“怎么?想離開?!盩只是看著面前的人,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工作需要,我們也沒辦法?!?p> 夜晚,月光空明皎潔,柔柔的照在熟睡的人身上。
T走到床邊,打開了燈,有些刺眼,床上的人悠悠的醒來,T看著他,手上的鉤子還是新的?!癟,你要干什么?我是你父親?!焙敖新暢承蚜松磉叺膬蓚€人。
男人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發(fā)現(xiàn)身上根本沒有力氣,另兩個人也嘗試活動,只是做無用功,T擠出一個微笑?!拔矣H愛的父親,你是知道的,我最討厭欺騙了?!?p> T將男人從床上拖下來,將鉤子伸進(jìn)他的喉嚨,眼珠向外凸起,瞪著T,T加重了力道,將男人的內(nèi)臟鉤爛,手上掙扎的力道消失,T松開手,男人倒地不起。側(cè)過頭,床上的女人和小孩止不住哀嚎大哭。
“可惜了,當(dāng)初買這套房子就是因為隔音效果好?!?p> T將女人拖下床,鉤子上的血還是熱的,一滴,兩滴在地毯上暈開,T松手,又結(jié)束了一個。
他緩緩走向床邊,小孩子的嗓子已經(jīng)啞了。一抬頭,燈光直射,T閉上了眼睛,看到了那個渾身是血的他。低下頭,看著小孩,“對你,我也不忍下手,但你也聽到了,他們說你離不開他們,所以,抱歉了,我親愛的弟弟,作為補(bǔ)償,我們一家人會團(tuán)圓的。每一個人都該有自己的家,都該有自己的歸宿。”最后一句話也不知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小孩。
將三具尸體清理干凈,涂抹好藥物,用繃帶一圈圈纏了起來。
我的家人們,出門這么久,我們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