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橘城一中
“老大,他就是我說的洗頭大師?!?p> “亮仔,小……小曾老師?”
景毅驚訝地看著面前這奇怪的三人組合,一個高中生,一個輔導機構的王牌培訓師,還有一個包子鋪老板的女兒。
對了,小曾老師好像也是在讀高中。
亮仔快速地說明了來意。
“哦,那幾張校服設計稿啊,你們想采用其中一個的話,盡管拿去用好了,我可以免費授權給你們高中,算是給橘城學子們的一份心意?!本耙隳坎恍币暤貙χ磷校劢穷┲o靜不說話的小曾老師,大包大攬地說道。
曾照靈在思考某個疑惑的時候,不會輕易開口說話。
一個能教出國口語,并且能徒手瞬間設計畫出數張能夠符合生產標準且頗有風格校服,蝸在一個毫不起眼的理發(fā)店,當著一名只洗頭的洗頭師傅?
就算現在是午后這一段時間,也還有五六名人正在等待著。
她覺得自己的迷惑數值簡直到了近些年的峰值,自己都不知道露出了極為好看的凝眉表情。
四哥略低著頭,眼神卻是不經意地看向這個僅是站在這里,就仿佛散發(fā)著光芒的女孩兒。
阿湯徑直走了過來看著亮仔,卻是有意朝曾照靈說道,“嘿靚仔,我們景老師現在忙,前面還有幾個人等著排隊,要不我?guī)湍銈兿搭^,不瞞你說,我這些天看了景老師洗頭,結合我之前的經驗,也是有所體悟的?!?p> “咳咳,兩位同學,其實,我是這里的老板,也是店里的首席造型師,要是著急,我可以幫忙?!彼母缂傺b咳嗽,正經地說道。
亮仔遲鈍疑惑地摸摸頭,奇怪上次自己為什么沒這種待遇,不好意思地朝他們倆搖了搖頭,繼續(xù)對景毅說道,“老大還是希望景老師你抽空可以和我們去一趟學校,把版權的事定下來,并且還希望得到一些您的指導?!?p> 老大?小曾老師?景毅眨眨眼光明正大地望向默不作聲的女孩。
才望幾眼,小虹就很自然地擋住了他的視線,提醒道,“景哥哥,你該洗頭了,客人還在等著咧?!?p> 曾照靈凝著的眉頭,聽到小虹的這個稱呼,不自然地又變化了一下。
亮仔連忙指著曾照靈,解釋道,“我們老大,也是橘城一中高中部的學生會主席?!?p> 景毅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突地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問道,“你們學生會既然有美術部,也有音樂、合唱團之類的部門吧?音樂特長生,尤其是女聲有沒有?”
“那是當然,必須有,而且很多都能夠拿到國際眾多音樂學院的獎學金呢。”亮仔得意洋洋地說道。
景毅大喜,跟那邊的四哥大聲說道,“四哥,今天就洗完這幾個了,有事,得出門?!?p> “好你個小子,見那啥忘義是吧?”四哥立即痛罵道。
景毅卻是不理,嘿嘿應了一聲,回頭去洗頭了。
四哥眼珠子一轉,看向亮仔,問道,“同學,其實我當年也是玩過服裝設計的,你看,我能不能夠和你們一起去?!?p> 曾照靈靜靜地立在店內,凝著的眉頭卻未從放下。
一直用看待狐貍精眼神看向這邊的小虹,滿嘴跑火車的老板。
當然,還有那個此時洗起頭時,認真無比,所用的手法毫不屬于自己所見過的按摩名師的青年。
她感到很疑惑。
很好奇。
…………
橘城一中。
景毅正在嘖嘖稱奇,以前自己在上高中時,就聽過這所高中的大名,在華國高中的排名從未跌出過前三,經常居于第一。
校園內隨手可見的這些建筑,恐怕都不弱于一些大學了。
進門需要登記,當然由于有曾照靈在旁,輕松放行。
校園里充裕著清新的花香,看向兩邊,是一株株盛開著的綠葉襯托下的純白花骨朵。
“梔子花啊”景毅打破了一路來的沉默,向身旁的亮仔說道。
亮仔也納悶之前與一些活動上的畢業(yè)校友、學生會贊助商等打交道,待人接物非常得體且備受所有人好評的老大,為何一路來不曾主動開口打開話題。自己和景老師尬聊完校服的事之后,就不知道如何繼續(xù)聊了,三人就這樣在尷尬的氛圍中走到現在。
此時,景毅好不容易打開一個話題,亮仔不容錯過,連忙說道,“是啊是啊,你看這好看吧,大多是我們自己親手栽植的呢。”
“每次開啊開的時候,就有一屆學生要畢業(yè)離開,很快也要到我們這一屆了。”亮仔說著說著,心情也低落了一些。
嗯?梔子花,開啊開,離開……
在另外兩人沒有感應中,景毅愣住,接受系統的數據流動。
“梔子花開呀開,梔子花開呀開?!本耙悴挥勺灾鞯貐葏鹊吐暢健?p> “呃,景老師你嘀咕什么?我們快到了。”亮仔指著前方紫色的教學樓說道。
要景毅過來,主要是來簽訂校服授權合約,以及在美術部在對設計稿,根據要求,略微修改一下。
當然,對于景毅來說,更重要的是找一名學音樂的女生,音色能唱出自己聽到的《Faded》人聲版中那個空靈的女聲味道就更完美了。
本來的方案是找橘城夏日電音節(jié)的創(chuàng)辦人趙季然幫忙物色,但景毅心里始終有個愿景,希望這第一次的作品,是全部由自己經手。
如果在這里找不到合適的,那么也要盡快跟趙季然那邊說了,時間很近了。
三人剛走到紫色教學樓下,卻是有一位戴著眼鏡、穿著校服,齊劉海的文靜女生,看向曾照靈,著急地說道,“老大,體育館那邊,快要打起來了,你快過去吧?!?p> 亮仔一臉驚愕,插嘴道,“今天不是和智立中學高中部籃球隊的比賽嗎?為什么快要打起來了?”
曾照靈終于開口,語氣溫和,“我們技不如人,就要服輸,是又發(fā)生了什么嗎?”
齊劉海女生唉了一聲,語速非常快地說道,“我在談信里沒說清楚,是智立那邊,每打進一個球,都還要嘲諷一下,就是在挑事情,他們那邊的帶隊老師好像也在縱容。你知道的,咱們自己的老師也不太管的住校隊那些人的脾氣,讓我聯系你趕緊過去管一下場面,剛正要跟你打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