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赤雖會意料到今日宮宴不會順利,但并沒有去料想到竟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只好先擦了擦自己的額頭的冷汗,走去了宮宴中央。
喬裝鎮(zhèn)定道“回陛下,此乃微臣獻給陛下的一點心意,請看!”南宮赤揮袖指向南宮婉兒的方向。
按照和父親約定的說法,但凡遇見何事,就由南宮赤引導南宮婉兒出場,由她解惑。
南宮婉兒款款走出,向皇上行了禮,然后走向箱子,拿出已經破了的綢緞,將破碎的地方撕開,分成數條,再將每條絲綢分成兩份編織在一起,南宮婉兒取下頭上的發(fā)簪,用力拽下了上面鑲嵌的玉珠,串聯在絲綢繩上,然后將絲綢繩編織在一起,打出了一個鑲著玉珠的花樣結繩。一切完畢后,南宮婉兒緩緩站起,拿起手中的結繩展示給了皇帝。
“這......這是?”緊致有序,精美絕倫的一副繩結誕生了,皇帝看著這美妙的結繩,不禁感嘆連連。
南宮婉兒竊喜,還好,這些古代人竟然沒有見過這結繩。
“回陛下,這乃是臣女自創(chuàng)結繩,可佩戴在玉佩的上端,這每一個結從頭到尾都是用一根絲線編結而成,所以也祝陛下新的一年里福壽安康,財務豐盛,幸福祥瑞?!?p> “但此結臣女還未起名,還請陛下來為其命名?!边@每個人呢,都喜歡被重視的感覺,自己讓這皇帝為這個美妙的東西命名,皇帝自然感覺到無比自豪,也就開心了。
果然,皇帝龍顏大悅,喜笑顏開道“嗯......依朕看,此等精美之物,乃是吉祥之飾物,便起名為祥云結吧!”
南宮婉兒連忙跪謝“謝陛下”
“來,南宮愛卿快快請起,入座吧!”
“慢著!”南宮婉兒正打算回座,聽到了不詳的聲音。
看來他是要揪著自己不放了!長孫霖!
“這其他大臣皆是黃金萬兩,錦衣玉佛,這南宮府好歹也是朝廷一品大臣,怎的就送了個如此簡單的小飾物呢?”南宮婉兒向后望去,長孫霖正一臉戲謔地看著自己。
南宮婉兒連忙向皇上回復道“這各位大臣們有所不知,其實臣女準備了兩份禮物,而第二份禮物,早在皇上出現之前就獻給皇上了,皇上您說是不是?”
皇帝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朕來宮宴之前,就有一名侍女模樣的人請求覲見,送來一對罕見的紫玉金葉子,原來是南宮府的獻禮,妙!妙??!呵呵呵..”皇帝拍了下座椅上的扶手,連忙稱贊道。
宮宴上的人們聽道后也皆互相稱贊議論,南宮婉兒看了看周圍的氛圍,回頭問道
“不知七王爺還有什么疑問嗎?”
“這南宮府倒是別出心裁??!”長孫霖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了出來。
南宮婉兒笑了笑“謝七王爺夸獎”
“不過,誰知道這是不是買了個劣質的綢緞,誰知它竟然直接破了,你無可奈何才想了這樣的法子呢?”
“七王爺真是說笑了,按七王爺所說,南宮府的財力雄厚,怎的故意犯這會殺頭的罪名呢?不過,這綢緞的確原先是好的,只不過......”
南宮赤以為抓到了把柄,追問下去
“只不過什么?”
南宮婉兒故作思考“這就要問我的侍女了,秋如!”
秋如正在一旁看戲,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并沒有想到朝臣們的關注點突然到了自己身上,嚇得變了臉,連忙跑出來跪下。
“奴婢,奴婢不清楚小姐在說什么??!”
“我吩咐你去看給皇上的賀禮,這賀禮之前與各位大臣的都放在一起,而且有重兵把守,我思來想去,這事怪得很,明明讓你一直看著,你卻半途而返,這是故意留個不在場證據,好讓我不懷疑你吧?”
“小姐,皇上,七王爺,這,這不怪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長孫霖忽的不再咄咄逼人,改變了想法“我看這就是箱內顛簸,不小心劃爛了料子,跟這小小的奴婢也沒什么關系,罷了吧!”
呵,南宮婉兒心里冷笑,自己今日帶秋如,就是知道她會給自己使壞,而如果將這個罪名推到秋如的身上,一方面這收買秋如的人肯定害怕秋如情急之下說漏嘴,就算秋如不說漏嘴,這好不容易在自己身邊安排的奸細,背后的人也不會輕易消費掉秋如。
和自己猜的一樣,秋如背后的人是七王爺長孫霖。
邊想著。南宮婉兒和南宮赤邊回到了座位。
這事算是先告一段落了,南宮婉兒松了一口氣,看著宴會上喧囂熱鬧的景象,忽然想到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
此次前來宮宴,一方面是被使了計謀,使自己非來不可,但是如若自己真的不想來,辦法多的是,也并沒有人奈我何,但自己愿意前來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
此次參宴人員眾多,而云府是絕對會來的,云府來,那么云遙也有一定機會會出現,萬一她打算在宮宴上行刺,那肯定是萬分沖動了,自己此次前來也可以攔住她,又或者她沒有來,這類重大宴席她是不可不來的,云庭武的性格是十分嚴厲的,他不會允許云遙不參加宮宴,所以如果云遙提了這個意見,那云庭武一定會禁足她直到今天,這樣也好,可如今...
南宮婉兒看著遠處云庭武正在于他身旁的大臣相互飲酒,而左右兩側并沒有云遙的身影,那也只有一個可能了....
除非她......近期根本不在云府。
想了想,南宮婉兒拿了杯酒,向云庭武走去。
“云大人!”
“噢,是你?!痹仆ノ洳]有裝模作樣露出什么笑臉,對于如今敵人的女兒,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
果然是愛恨分明的一個人,南宮婉兒看著云庭武的表情,做為大將軍,云庭武一向是賞罰分明,并不像朝廷上的其他大臣,笑里藏刀。
“臣女瞧云大人的愛女云遙未在宮宴,可是去哪里玩了?”
云庭武此時思考了一下,結巴道“啊...云遙啊...這孩子,去靶場練箭了。”
“原來如此?!蹦蠈m婉兒說著便轉頭回到座位。
真是說謊都不會說,靶場練箭如此平常的一件事,怎么可能在宮宴這種重大的宴會上去,何況,此時是夜晚,怎么可能夜晚在靶場練箭?
除非云庭武也不知道云遙去哪了,而以云庭武的脾氣,如若知道太子殿下有意讓自己下臺,憑他的實力,怎么會像現在這樣坐擁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