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我是孤兒,不知父母,只有師父,你我之間門不當戶不對。”
云戰(zhàn):“我們家沒有門戶之見,你是唯一的女將軍,地位比我尊貴?!碧炱韲鴮④姸?。
顧長安眼里有酸澀,“云戰(zhàn)……”
多年的對手,他對她從一開始的陌生到熟悉。
熟悉她的性格,熟悉的她的為人處世。
再到后來的欽佩和愛慕。
“長安,我心悅的人是你,愛慕的人是你,想共度一生的人也是你?!?p> 從她落在他心上之后,從他認定她之后,她的名字就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心里。
他的眼里、心里真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如果心上有名字,那他的心上面一定有且只有‘顧長安’三個字。
他像是受傷的小獸,“真的不考慮考慮我嗎?”
“我們不合適?!?p> 他們是身份不合適。
是不合適,并非不適合。
三觀一致,志趣相投。
他又說,“那我可以等你嗎?”
她說,“不值得?!?p> “可是我覺得值得?!彼琅f在笑,可是他眼里的認真灼燒到了她的心。
“不會有結果的。”
她轉身,聲音很平穩(wěn),可是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在發(fā)顫。
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喃喃,“即便沒有結果,我也想等你,如果哪天你回頭了,一眼就能看見我,我會在原地一直等你?!?p> 有風刮過,他的聲音不大,可是他的話卻被風刮到她耳中。
她的手心在抖,心在顫。
為什么要這么執(zhí)著。
當她看見他眼里的認真的時候,她就怕了,怕他堅持。
怕他老無所依,孤單一人。
她的眼眶紅了,眼里有濕潤,看周圍的景色都變得有些模糊了。
這是生養(yǎng)她的大地,是她承諾師父要傾盡一生去守護的國家。
即便她很喜歡他,可是,她不敢也不能接受。
她策馬回去,那速度比起來時,更像是落荒而逃。
他站在原地,凝著她離開時的背影。
一直到暮色消弭。
黑夜降臨。
顧長安才得到云戰(zhàn)回來的消息。
……
“是不和胃口嗎?”
聶順端來飯菜,一直見顧長安拿著筷子在發(fā)呆。
聶順是顧長安的副將,這么多年,一直是她的得力干將。
“沒、沒有?!彼龑⒀劬σ崎_。
她一口一口往嘴里扒,像是沒有靈魂的吃飯機器。
聶順:“別光吃米飯,將軍怎么不吃菜?!?p> 顧長安夾了一筷子,“這菜怎么這么苦?!?p> “沒有吧?!甭欗樐闷鹋赃叺目曜?,吃了一口,“將軍是心情不好吧?!?p> “沒有?!彼畔驴曜?,“派人收起來吧,我睡覺了?!?p> 聶順撓撓頭,總覺得今日的將軍有些反常。
打聽之下,發(fā)現(xiàn)今日出去一趟,回來后將軍似乎就怪怪的。
……
翌日,兩方的軍隊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
顧長安還留了幾千人駐守在這里,聶順這個副將也被顧長安留下來駐守在臨安城守著,等皇上派合適的人來之后,進行交接之后,他再回城。
城內百姓很高興的為他們送行,目送他們離開。
半天剛過,身后有馬匹噠噠噠很急的奔馳而來。
“將軍?!蹦侨四雍芗?。
顧長安:“怎么回事?慢慢說?!?p> “臨安城出事了——”
……
從入城門開始,大街上幾乎潦草無人。
整個城內到處充盈著蕭索的寂寥感。
前兩日街上還滿是繁華的喧嚷聲,每個人臉上都是欣喜的模樣。
“我們回家了,十幾年,我們終于再一次回歸南安國了?!?p> 可是只是闊別兩日,場景卻有巨大的轉變。
聶順急匆匆的趕來,腦門上滿是汗:“將軍。”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