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舒適的馬車?yán)铮K京墨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鄉(xiāng)野風(fēng)光,古代的空氣就是好。
作為一個資深宅,其實(shí)蘇京墨對于旅游啥的并沒有那么大興趣,尤其是各方面設(shè)施都不完善的古代。
他之所以一直看外面,是受不了馬車?yán)锬莾蓚€人的氛圍。
與他一起乘坐馬車的自然是祁嘉賜和被他帶出來的小豆丁,他們現(xiàn)在正在去往扶風(fēng)的路上。
小豆丁年紀(jì)雖然小,但思維一直都很清醒,他一直記得當(dāng)初祁嘉賜在馬場拎著他衣領(lǐng)把他拎起來的仇,所以一直不給祁嘉賜什么好臉色看。
祁嘉賜也是孩子心性,小豆丁越是不理他,他越是要逗弄小豆丁,現(xiàn)在兩個人吵的不可開交。
蘇京墨再次慶幸自己聽不見,不用讓耳朵遭受魔音灌耳的荼毒,只要他靜靜看著外面,就可以假裝這是他一個人的外出郊游。
對于自己的男主,蘇京墨還是很放心,恩怨分明,不會因?yàn)檫@點(diǎn)兒小事就記恨祁嘉賜,整祁嘉賜幾次也就不記仇了,所以就任由他們?nèi)ヴ[騰了。
為了這次出行,蘇京墨把從歸影閣租來的那連個殺手也一起帶上了,還特意跟老夫人申請了一個丫鬟照顧陳嬤嬤,準(zhǔn)備也算充分。
主要是不安置好陳嬤嬤,小豆丁死活不跟他走,若說蘇京墨的保命底牌,那還得是小豆丁的男主光環(huán)。
有小豆丁在,蘇京墨自信即使他們掉落懸崖也死不了,說不定還能有什么奇遇,不過前提當(dāng)然是蘇京墨要抱緊小豆丁不分開,不然小豆丁肯定沒事,他自己說不定就要成為男主長大后口中的,“當(dāng)年我爹墜崖而死,吧啦吧啦,我一定要為他報(bào)仇?!?p> 回想當(dāng)時在松鶴院和老夫人說的那番話,現(xiàn)在想來蘇京墨還是有些后怕,還好老夫人沒把他當(dāng)成什么妖魔鬼怪,不然他非得被拉出去燒死。
當(dāng)時老夫人聽了他的話,低頭思索了很久,之后拿出紙筆給他寫了幾個字,沒寫信不信他的話,只是叮囑他絕對不要把這件是說出去。
回去等了兩日,果然就聽到四堂兄蘇商陸被派到幽州的消息。
當(dāng)時蘇京墨說得時候也是深思熟慮過的,他雖然沒有提起蘇商陸,但整個蘇府也就他最合適,蘇府三個老爺,大老爺、二老爺都在做官,只有三老爺管著府上的俗物和外面的聲音,蘇商陸作為三老爺?shù)亩?,一直以來又沒表現(xiàn)出什么才華,自然是派他過去。
看了許久外面連綿不絕的綠色田野,感覺自己這輩子肯定不會近視,蘇京墨才轉(zhuǎn)回頭看向馬車?yán)铩?p> 只見祁嘉賜和小豆丁跪坐在小桌子前,眼神兇狠地看著對方,手上拼命的往自己嘴里塞糕點(diǎn),咬糕點(diǎn)的狠勁像是再咬對方一樣。
瞥了一眼一旁角落的空盒,合著這兩個人是把帶出來的一盒子糕點(diǎn)都吃了。
蘇京墨強(qiáng)忍著扶額的沖動,上前把小豆丁一把撈進(jìn)自己懷里,小豆丁本來還揮著小手掙扎,但被蘇京墨強(qiáng)勢地武力鎮(zhèn)壓了。
“你還這么小,和他比什么,吃多了不能克化肚子疼的還是你,他就是故意算計(jì)你你還看不出來?”
蘇京墨已經(jīng)能很熟練的說話了,只是在外人面前不太愿意說,而且他聽到自己說話的聲音比較小,這讓蘇京墨稍微有些不適應(yīng),但也可以克服。
蘇京墨的話讓小豆丁安靜下來,繼而憤懣地瞪著祁嘉賜,仿佛在譴責(zé)祁嘉賜的無恥,連個小孩子也要耍心眼。
其實(shí)祁嘉賜非常無辜,因?yàn)橐运男男愿鞠氩涣四敲炊?,只是單純地要跟小豆丁分個高下。
不過現(xiàn)在祁嘉賜也顧不得那些了,只是眼睛瞪著大大的看著蘇京墨,連嘴里的糕點(diǎn)都噴了出來。
“你……你會說話啊?”
祁嘉賜一邊說話一邊往出噴糕點(diǎn)碎屑,惹得小豆丁嫌棄的皺眉,“傻蛋,誰告訴你我爹不會說話了?!?p> 顧不得小豆丁開嘲諷技能,祁嘉賜的兩只眼睛都在冒綠光,那眼神讓蘇京墨忍不住抖了抖,像是自己變身美女卻被色狼盯上一樣。
祁嘉賜的激動溢于言表,忍不住叉著腰大笑三聲,“哈哈哈,這次的差事一定可以辦的漂漂亮亮的,果然不愧是小爺我慧眼識到的英雄,就知道你深藏不露,你是不是也能聽到?”
說完收起他的得意忘形,有些同情地道,“故意裝成病弱的樣子是不是怕人嫉賢妒能迫害你,還是躲避你那些叔伯的陷害?原來宣寧侯府也這么亂啊?!?p> 蘇京墨若是聽到他的話只會汗顏,這位祁公子,請收起你的腦洞,這里只允許有我一個狗血文作者。
而此時的蘇京墨雖然聽不到,但也可以通過祁嘉賜的眉飛色舞和小豆丁的滿臉嫌棄推測出這個祁嘉賜的思路又不知道發(fā)散到哪里去了。
不用蘇京墨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小豆丁就樂此不疲地給祁嘉賜潑冷水,“咯咯咯,我爹就是聽不到啊,你拍馬屁也沒用?!?p> 祁嘉賜終于把目光放在小豆丁身上,齜牙咧嘴地恐嚇,“小孩子不要插嘴,我才沒有拍馬屁呢?!?p> 蘇京墨滿臉黑線的把兩個人分開,他腦海里的祁嘉賜還是不免帶著些書中嚴(yán)肅方正的刻板印象,而現(xiàn)在他感覺自己像是養(yǎng)了連個兒子,他太難了,難道這就是天生的爸爸命嗎?
為了避免連個人再一言不合就掐架,蘇京墨把小豆丁按在旁邊睡覺,然后開始和祁嘉賜談?wù)隆?p> 說起這次祁嘉賜到底領(lǐng)了什么差事,蘇京墨都還沒弄清楚。
主要是祁嘉賜只是那日邀請他一起去扶風(fēng),然后就跑得沒了人影,說要去準(zhǔn)備,直到過了半個月來接他和小豆丁一起走的時候才出現(xiàn)。
蘇京墨本想把他叫過來談一談,但這段時間他也不得空,知道他要去扶風(fēng),侯府上下就差放串鞭炮慶祝一下了,尤其是他那個被戶部侍郎欺負(fù)的便宜爹,恨不能讓他立刻就走,讓侯府遠(yuǎn)離這風(fēng)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