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鬼魅屠戮
徐瀟飛和黑子停了下來,幾十只弩箭對準了他們。看這情形,如若二人繼續(xù)抵抗,他們必定會被這亂箭穿心而亡。
此時,只見從屋外進來一兵士,向那蔡瑾拱手道:“稟魏指揮使,外面人馬已備妥當,就等您一聲令下?!?p> 原來,這自稱蔡瑾之人姓魏,也是涼州衛(wèi)的指揮使。魏指揮使輕輕揮了揮手道:“先退下,等我命令。”
“是!”那兵士旋即退了出去。
其實,徐瀟飛與黑子早就對這個自稱是蔡瑾之人產(chǎn)生懷疑,從第一次在獄中見面,對方那反復無常的嘴臉以后后面的種種跡象表明,這個蔡瑾,一定有問題。更重要的是,其實,黑子是認得蔡瑾的。
今年初夏,那蔡瑾還從涼州帶了當?shù)氐奶禺a(chǎn)來京去賀府探望過賀雄,黑子自然認得。為了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以及尋找蔡瑾的下落,徐瀟飛和黑子便心生一計,讓這假冒蔡瑾之人現(xiàn)出原形。
“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你不是蔡瑾。”徐瀟飛看著眼前的魏指揮使淡淡道。
“哦?你們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不瞞你說,我這位黑子兄弟,本來就認識蔡瑾蔡大人。為了引蛇出洞,我們才配合你魏大人演了這一出戲。”徐瀟飛笑道。
“哈哈哈哈!”魏指揮使不怒反笑。
“不錯,我不是蔡瑾,我乃涼州衛(wèi)副指揮使魏達升,放心,蔡瑾這狗賊還有他的黨羽、家眷,很快會陪你們一起上路。哈哈,你們死了也值了,有這么多人為你們陪葬?!蔽荷_獰笑道。
“魏大人,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讓我們這兩個將死之人也能死個明白?!毙鞛t飛道。
“哦?你說說看!”魏升達道。
“想必魏大人與那蔡大人應為同僚,你為何要置其于死地,連他的家眷和同黨都不放過?”徐瀟飛道。
“問得好!告訴你也無妨,反正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那蔡瑾與朝中東林黨人暗中聯(lián)系,他搜集了不少栽贓陷害本官的材料,還誣陷本官與……”那魏升達話還沒說完,只聽屋外忽然傳來“咳”的一聲干咳。
魏升達臉色大變,他有點前言不搭后語道:“和你們這些將死之人說這么多干什么,來呀,給我將其二人拿下,如有反抗,就地正法!”
“誰是將死之人還猶未可知。”徐瀟飛冷笑道。
“你奶奶的,要不是老徐攔著,小爺我早就想把你腦袋給擰下來了!”黑子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破口大罵起來。
那些千戶、百戶以及弓弩手向魏升達看去,只見他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他不怒反笑,從他被氣的有些變形的口中擠出一句話來:“馬上,宰了他們!”
站在一旁的千戶、百戶首先發(fā)難,他們揮刀一擁而上。說時遲,那時快,徐瀟飛空手奪白刃,從向他刺來的一名千戶手中奪過一把長劍,一招“飛沙亂花”,祭出了玄天九劍的第一式。
那滿桌的酒菜、碗筷、杯子瞬間被強大的真氣吸引,懸于半空,旋即以閃電般的速度射向身邊的兵士和弓弩手。
與此同時,屋外的弓弩手的箭矢幾乎在同時,也向徐瀟飛和黑子射來。那些箭矢與同時射出的杯盤碗筷相撞,紛紛墜地。
這些人哪里見過如此驚駭?shù)墓Ψ颍粋€個嚇得面色鐵青。那魏升達不知道什么時候竟躲在了那些弓弩手身后,見此情景,他又驚又怒,大聲呵斥道:“殺了他們,賞金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些兵士和弓弩手被這巨額的賞金一刺激,一個個便奮不顧身的向徐瀟飛他們沖來。尤其是之前坐在徐瀟飛附近的千戶和百戶長,一個個從剛剛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中緩過神來,拼了命般揮刀向徐瀟飛和黑子襲來。
黑子的烏金錘虎虎生威,那些要錢不要命的家伙想要靠近也不太容易。有兩個不知死活的兵士試圖要偷襲黑子,被黑子的烏金錘給腦袋開了瓢,捂著血流如注的腦袋,癱坐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魏升達咒罵道。
徐瀟飛也不理會,一招“劈波斬浪”使出了七成的內力排山倒海般祭出,無形的劍氣如波濤般散開,轉眼,那些攻來的兵士紛紛倒地,一個個抱著身子哀嚎起來。
這時,只聽“嗖”的一聲,屋外冷不丁一只冷箭直接向徐瀟飛射來。徐瀟飛大怒,以超乎尋常的速度和手法,將那射來的箭矢抓住,隨即反手擲出。只聽“??!”的一聲,屋外一個人人影隨即倒地。
魏升達被眼前的一幕驚呆的,他正準備開溜,忽然,一道黑影從他面前一閃而過。魏升達捂著冒血的喉嚨瞪大了眼睛,掙扎了兩下,便一命嗚呼了。
徐瀟飛和黑子二人同時都驚呆了。剛剛那黑影,如鬼魅般,一閃而過還沒等他們看清,那魏升達便已被割喉,這黑影到底是人還是鬼?
莫說黑子,即便是徐瀟飛,以他目前的身手,要做到在如此之快的速度下將人一劍封喉,他也自覺很難辦到。這讓徐瀟飛想起了在“廣靈客?!蹦莻€半夜前來示警的黑影。這身形,這速度,與剛剛出現(xiàn)的黑衣人如出一轍。
“嗯,很可能是同一個人!只不過,是敵是友,還難以分辨?!毙鞛t飛心道。
徐瀟飛抓起倒在地上哀嚎的一名千戶道:“快說!蔡大人現(xiàn)在身在何處?不說的話,我讓你生不如死!”
那千戶才見識了徐瀟飛這絕世的功夫,哪里還敢逞強,他捂著被碎片割開一大道口子的胳膊,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蔡,蔡大人,就在,就在涼州大牢內!”
徐瀟飛放下那千戶,并不想取其性命,他對黑子道:“我們快走!去涼州大牢解救蔡大人!”
他們正欲從屋內走出,只聽得“嘿嘿!”一聲鬼魅般的冷笑,徐瀟飛道了一句:“不好!蔡大人有危險!”
黑子還沒反應過來,徐瀟飛拉著黑子就往外跑。他一邊跑一邊道:“黑子,來不及了,我們飛過去!”
徐瀟飛將手中的長劍放于地上,他和黑子站了上去。一聲“起”,長劍便“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片刻功夫,徐瀟飛和黑子已直接飛到了涼州大牢的上空。他們直接降落在大牢內,那些獄卒,見徐瀟飛和黑子二人如天神下凡般,竟嚇得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徐瀟飛帶著黑子沖進地下一層的牢房之中。奇怪的是,地下一層的牢房并未見一個獄卒。他們不及多想,向之前關押他們的牢房方向沖去。這時,之前那個鬼魅般的黑影竟與他們擦肩而過,待徐瀟飛轉身要去追,那黑影早已不見蹤影。
徐瀟飛暗道一聲“不好!”他向最里面的一間牢房沖去,只見地上躺著一個人,咽喉同樣是被一劍封喉,待黑子趕到,撥開那死者的頭發(fā),赫然發(fā)現(xiàn),死者竟是蔡瑾!
“臥槽!我們還是遲了一步!”黑子又驚又怒。
“很明顯,剛剛那黑衣人是來滅口的!不好!”徐瀟飛想到那地面牢房被關押的人犯,很有可能是蔡瑾的家眷或同僚,他大喝一聲:“走!”,不顧愣在那里的黑子,徑直朝一層牢房跑去。
“嘿嘿嘿嘿……”那如鬼魅般的笑聲在空中回響。
徐瀟飛來到一層的牢房,令人發(fā)指的一幕再次出現(xiàn)在徐瀟飛面前,只見那些牢房中的男女老幼婦孺以及身著戎裝的兵士,一個個全被割喉而亡。徐瀟飛大致數(shù)了一下,這些人至少有三四十人之多。
能在這短短幾分鐘內,將這么多人在牢內一劍封喉,此人功夫已非人力所能為之。
“除了那暗黑羽神,這世上還有誰有能力,在眨眼之間殺人于無形?”
徐瀟飛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黑子的一聲大叫,才讓他回過神來。
“臥槽!這,這,這,這是人間煉獄??!該死的,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黑子又驚又怒。
莫說是這些手無寸鐵之人,即便強大如徐瀟飛,剛剛那黑影,如果想要了他的命,想必也非難事。
那么,那黑影為何不殺他呢?那黑影到底是不是暗黑羽神?留著徐瀟飛和黑子,定是為了讓他們找到五大元素,合成星之鑰后再殺之而后快。
“嗯!事情一定是這樣的!”徐瀟飛憂心忡忡的望著牢內的滿地尸體嘆道。
“老徐,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黑子道。
“蔡大人被滅口了,我想剛剛那個黑影,很有可能就是我們在廣靈客棧遇到的那個黑影。那魏升達差點說出真相,被那黑影瞬間滅口,等我們飛來涼州大牢,蔡大人以及所有知情者也全被轉眼之間滅口??磥?,蔡大人應該是知道了魏升達與某些人之間的秘密而被滅口的?!毙鞛t飛道。
“我們也是要被他們滅口的目標?”黑子不解道。
“我想,在合成星之鑰之前,我們不但沒有危險,反而還很安全!這魏升達不知死活,以為很容易能捎帶著把我們一起給滅了,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自以為我們必死無疑之時,便漏了口風,誰知,也被那黑影毫不猶豫的滅了口?!毙鞛t飛繼續(xù)道。
“老徐,以你現(xiàn)在的功力還有異能,也對付不了那黑影嗎?”黑子道。
“我記得水甕先生曾告訴我,我和那暗黑羽神有十個能量級的差距,也就是十倍于我的戰(zhàn)力。如果剛剛那個黑影是暗黑羽神的話,我若主動出戰(zhàn),則必死無疑。”徐瀟飛黯然道。
“臥槽,老徐,那我們趕緊撤吧?!焙谧泳o張道。
“放心,對方暫時不會動我們!我只是在想,我們以后的路該怎么走。這黑影如鬼魅般始終暗藏于我們的背后,后面的路,我們得更加小心了。”徐瀟飛道。
經(jīng)過這一夜鏖戰(zhàn),那黑影將所有關于蔡瑾的線索全部抹去,蔡瑾之死終將會成為一個難解的謎團留給后人。懊惱沮喪、驚慌失措,各種情緒,讓徐瀟飛和黑子的心情跌落到低谷。他們再也無心休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或許才是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