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說完,兩人安靜地對視了一會兒。
沐子瀟突然噗嗤一笑。
大伯母被她的異狀搞得有些糊涂。
剛想開口問她笑什么,沐子瀟拿著竹筒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只聽得她邊走邊說著。
“我始終是比不上您為大哥著想的。我不僅要扛起家業(yè),還有艱難的兵役等著我。”
是的,服兵役,對她來說是最為艱難的事情。
在軍營里,意味著她的女兒身很容易會被拆穿。
到那時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她根本就不愿意去想。
她不會讓那種情況發(fā)生。
身后的大伯母沒有出聲說什么解釋的話,她也不想聽。
大伯母以為她想不到這一層,但是腦子變好使的她想到的又何止這些?
就在她走出院門的那一刻,大伯母身邊的侍女急匆匆跑進去。
后面還跟著另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
那婦人高昂著頭,盡管身上也是一身侍女的打扮,卻是在看到沐子瀟后輕蔑地夾了她一眼,然后便瞧也不瞧她地走進了院子里。
沐子瀟感到好奇。
這又是誰?
再見大伯母,看到來的人后,立刻起身迎接。
“于媽媽,您怎么來了?來快坐!”
后面的話沐子瀟沒有聽。
她沒有興趣,也沒那個必要去偷聽大伯母和別人說話。
她現(xiàn)在要回去好好地大吃一頓,然后美美的睡一覺!
夜晚,當沐子瀟睡得正熟時,突然感覺有人似乎靠近了她。
她猛地睜開雙眼,看到床邊果然站著一個黑影。
“你是誰?”她冷靜地開口詢問,下意識地用手拽進了領(lǐng)口的被子。
自從有了意識后,她習慣每晚脫下女扮男裝必需的一些裝備,包括束胸的東西。
此刻如果黑衣人拉開她的被子,難保不會借著月光看出什么。
據(jù)說這種人夜視的能力很強。
“是我?!?p> 沐子瀟認出了聲音的主人。
是凌大將軍。
緊繃的神經(jīng)稍微放松了一些。
“凌大將軍怎么成了爬窗的宵小之輩?!彼€是忍不住調(diào)侃道。
凌燁霖沒有理會她話語中的不滿。
“姚百川之所以想要你們沐家的酒樓,是因為令堂?!?p> 娘?
沐子瀟皺起眉頭。
“確切地說,是因為令堂異乎尋常的商人嗅覺,幫助沐升酒樓短短幾年間發(fā)展到如此地步,姚百川不相信這是一介女流可以辦到的?!?p> “所以,他是懷疑沐升酒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沐子瀟猜想。
黑暗中,她看到凌燁霖點了點頭。
“可是……喂!你這是干什么?”
凌燁霖的身影突然靠了過來。
沐子瀟腦袋里警鈴大作。
她相信如果她像彎彎一樣,渾身長滿了毛的話,現(xiàn)在一定是炸毛的狀態(tài)。
對方身上帶著微微潮濕的寒氣,盡管外面還未到寒冷的季節(jié),可是在入秋的夜晚依舊令沐子瀟打了個冷顫。
外面沒有下雨,他的身上怎么會有濕氣?
正想著,只見凌燁霖的身影頓了一下,眼見著要坐下的身子也停了下來。
可是接下來他的舉動駭?shù)勉遄訛t想要大聲叫嚷出來。
只見他回過身,將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