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瀟盯著他看了好久,直到他受不了她的注視而扭過頭去。
他一定是知道了那次的事是有人在搞鬼,而且就是姚家的人搞得鬼。
他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可是他又不能反抗自己的伯父,所以為了補(bǔ)償她,才給了她這張邀請函。
如果他不是姚家的人,她實在是很想感謝他。
而現(xiàn)在,她決定暫時將他和那個姚家分開看待。
“那我就收下了?!?p> 沒有一句謝謝,可是姚景澄卻松了一口氣。
“我相信你……們沐家一定可以拿得出參加評選的美酒。若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我一定會幫你?!?p> 沐子瀟報以友善的笑。
“我會的?!?p> 待姚景澄走后,沐子瀟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瀟兒?!?p> 她抬眸,見沐永德走進(jìn)來,忙起身迎過去。
“爹,姚景澄已經(jīng)走了。他是給我送這個的?!闭f著,將邀請函遞了過去。
“御酒供應(yīng)商評選會……特殊邀請函?!”沐永德頗為震驚,怎么也不明白姚景澄怎么會將這個送給沐家。
沐子瀟將她和姚景澄有過一面之緣的事以及她的推斷告訴了他。
“所以我想,他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內(nèi)心中覺得愧對于我及我們沐家,所以才會將這個送來。一來,可以緩解他心中的愧疚;二來,也可以拉攏人心。有了邀請函并不等于獲得了御酒供應(yīng)商的稱號,評選會上還是要各憑本事,姚家不會損失什么,我們沐家也并沒有得到什么補(bǔ)償。所以我并不會感謝他,因為這是姚家欠我們的?!?p> 沐永德似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看看她,又看看邀請函,最終嘆了口氣。
“唉,爹是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思路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過我看,這個姚公子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吧?”至少比姚百川要好。
“唔……與其說不是壞人,倒不如說是他父親教導(dǎo)嚴(yán)格。孩兒聽說朝堂之上對姚景澄的父親姚百江,也就是姚百川的親弟弟評價頗高,不過也僅限于他的公務(wù)上,私下里的人品就不得而知了。能夠在朝堂上站住腳跟的人,心思都不會太簡單?!便遄訛t沉吟道。
沐永德聞言,面上立刻罩上擔(dān)憂的神情。
“那你跟姚公子……”
聽出了他話里的擔(dān)憂,沐子瀟嫣然一笑。
“放心吧爹,孩兒不會大意到連敵人都相信。縱使他現(xiàn)在對我釋放了他的好意,也難保以后不會有什么陰謀。孩兒曉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至少,在他沒有做什么對沐家不利的事情之前,我都不會針對他就是了。”
少府卿的公子,若是可以結(jié)交也是有好處的。
不過若他父親到時候不問事理,一味袒護(hù)姚百川的話,那么她也會將他對她的善意統(tǒng)統(tǒng)抹去。
就在兩人談話間,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
好像是女人的吵鬧聲。
這個院子里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女人的爭吵聲。
除了大伯母和堂姐“偶爾”對她的刁難以外,聽到女人的吵鬧聲還是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