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驚訝,他說的該不會是衣服品牌的那個耐克吧,我問飛正:“哪個耐克啊?”
飛正說:“就阿迪達斯的那個耐克啊,你們過來看一下就知道了嘛。”
我和老蚊走到了飛正跟前的尸骨堆那里,就看見飛正手里拽著一件耐克的衣服從尸骨堆里往外扯。我一眼就認出了這件衣服,這是一件純白色的耐克運動服,沒錯,是唐雨的。
飛正拽著拽著,尸骨堆上面的一些白骨就落了下來,尸骨堆里隱約露出了一個人,飛正正在扯的那件衣服就穿在她身上。沒錯,她肯定就是唐雨。
我認出這人是唐雨后,就讓飛正別扯了:“飛正,別扯了,下面是我朋友??彀堰@些尸骨扒開,拉她出來。”
說著我已經(jīng)動手去扒這些尸骨了,老蚊突然一個箭步?jīng)_上前,一腳就踢開了這些尸骨,把我踹倒在了地上。
他這一腳把我踢的可不輕,之前還真沒看出來他身手這么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問他:“老蚊,你干什么?。俊?p> 老蚊簡單的只回答了兩個字:“救你。”
飛正見我被老蚊踹倒了,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笑著說,“飛爺,你以為我剛才一直扯那衣服是扯著玩呢,其實我早就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了,我扯她的衣服是為了救她出來。這些尸骨在墓里一千多年了,上面不知道積了多少尸毒,你還敢用手去碰它,就我剛才翻那些零散的尸骨都是用的手電。我原本是打算靠扯她的衣服把上面的尸骨扯落一些,然后再把她拉出來的,不過這下好了,這些尸骨被老蚊一腳全給踢散了。”
聽完飛正的話,我頓時覺得我在這方面確實是個小白,以后還是得問一下老蚊和飛正再行事。
我原本還跟老蚊一肚子氣,可沒想到他真是為了救我,這次還多虧了他,要不我指不定成什么樣了,說不上像張瘸子那樣手就廢了!
老蚊這人性格有些內(nèi)向,對人也很冷淡,我對他說了聲謝謝,他也只是點了點頭。
我們把唐雨從尸骨堆里抬出來后,發(fā)現(xiàn)她還有呼吸,給她灌了些水,過了一會兒她醒了過來。
唐雨剛醒過來,坐在地上摸著頭自語:“哎呀,頭好痛,??!這里……這里是哪里?。俊?p> 她突然看到了我們,“你們?是你,黃一飛。他們兩個是誰?。肯膳桶⒉??”說著她站了起來,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記得和她上一次分開的時候,是在山上被人敲暈的,我醒來后她就不見了。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被埋在這些尸骨堆當中。
“唐雨,你上次被表叔敲暈后去了哪里,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被表叔敲暈?我不知道啊。我記得不是要和你們一起去劉家屯的嘛,怎么會在這里啊?這里是什么地方啊?”
我想告訴唐雨我們之前發(fā)生的事,可飛正卻湊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徐爺說,你之前昏迷三天很可能就是她干的,她可不簡單,不要那么輕易就相信她的話?!?p> 飛正跟我說完又轉身笑著對唐雨?說,“唐雨姑娘,我們還有事要繼續(xù)趕路,你表叔就在后面不遠,還不到一百米,你自己去找他吧。”
唐雨好像不愿意離開,想要跟著我們,“趕路?你們要去哪里啊?對了,我問你們的問題還沒回答我呢,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我說:“這里是在劉家屯的地底下?!?p> 唐雨一副很激動的樣子,“地底下,哇靠,我們這是在古墓里啊。你們不會是去盜墓吧,能不能帶上我一起啊。”說著她還擺出了一副央求的表情。
要是飛正沒有跟我說那些話,我可能還會愿意帶著她,但現(xiàn)在她是嫌疑人,指不定有什么目的,所以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和我們一起的。
“唐雨,是這樣的,前面非常的危險,可能……”我想拒絕唐雨與我們同行,可卻被老蚊給打斷了。
老蚊說:“帶上她吧。”
飛正這時候也說:“行啊,那就帶上吧?!闭f完他又湊到我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聽老蚊的吧,不過還是要提防些她?!?p> 我們繼續(xù)沿著甬道往前走,前面發(fā)現(xiàn)了一道墓門,墓門的門樓看起來很高大,兩邊還立著兩座石像。
飛正看著墓門兩邊的石像突然笑了起來,“別人門兩邊要么立一些神獸,要么就是一些獅子之類的威猛的野獸,這劉弘基怎么立兩頭牛啊。呵呵呵……”
唉!只要碰到這些多少沾點歷史的東西,我又可以繼續(xù)裝逼了,“飛正,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盜墓我不行,歷史我可在行。這牛啊,是因為它救過劉弘基的命。隋朝大業(yè)末年,劉弘基為了躲避兵役,故意私宰耕牛坐了牢,所以他這才沒有上戰(zhàn)場,保住了性命。”
飛正聽出來我是在說他沒文化,故意挑我刺,“那上了戰(zhàn)場也不一定就能死啊。”
這時候一旁的唐雨說:“你們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了,還是想辦法怎么打開這門吧。你們看,牛的眼睛好像有問題,機關是不是在這里?。俊?p> 我很好奇她是怎么懂這些的,“唐雨,你一個女生這么膽大,怎么還懂這些盜墓的東西啊?”
她說:“這些都是我從小說上看到的。再說了,這古墓里也沒上面寫的那么危險恐怖啊。”
這兩座牛石像,每一頭牛都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是空的,而且兩只眼睛之間是連通的。
我心想,會不會是把眼珠從一只眼睛里放到另一只眼睛里,就會觸發(fā)機關打開墓門呢?
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老蚊,飛正,會不會是要把這只眼珠子撥到另一個眼眶里,墓門就開了呢?看,就像這樣。”
飛正看我要動那頭牛的眼珠子很是激動,“飛爺,你干什么,不要動!”
我笑著說:“沒事,我知道,要兩邊一起動。我讓唐雨上那邊去了?!?p> 飛正聽完更激動了,“飛爺,你難道忘了我很你說過的話了嗎?你讓我怎么跟徐爺交代!”
他跟我說過,讓我提防些唐雨。我剛才只想著裝逼,把這事還真給忘了。
石牛的眼睛已經(jīng)被我給撥動了,唐雨那邊不知道什么情況,要是她沒有動的話,我估計下一秒就會冒出什么個機關讓我當場喪命。
我覺得八成沒什么希望了,于是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機關的到來。一秒過后,機關沒有來,老徐的話來了:“飛爺,你安全了!”
我睜開眼睛看向?qū)γ?,唐雨那邊的眼珠已?jīng)撥下去了,太好了,我這條小命總算是保住了。
唐雨沖我笑了笑,抬起手示意要和我擊掌慶祝。我向她那邊走了過去,這時候,我腳底下“咯咯”兩聲,老蚊突然大喊:“小心腳下?!?p> 聽到那“咯咯”的聲音后,我已經(jīng)猜到是觸碰到什么機關了,只是一時愣住,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老蚊的反應速度還真是快,在說“小心”的那一瞬間已經(jīng)從飛正那里一個空翻翻到了我這里。
還是熟悉的畫面,熟悉的腳,沒錯,我又被他踹了。而且是被他踹的飛出去了。
他把我踹飛出去之后,我原先腳底下那幾塊石磚露出了幾條縫,然后齊刷刷的箭就從石縫里射了出來,老蚊踹完我在空中用手就去抓這些箭,最后他手里捏著十幾只箭完美落地。
這所有的一系列動作都是在把我踢出去的那一瞬間一氣呵成。
在落地的那一瞬間,老蚊舉起手中的箭就朝石縫里猛插了下去,下去后又是“咯咯”兩聲,然后石磚下面?zhèn)鞒觥芭椤钡囊宦暋?p> 飛正看完這一波精彩表演鼓起了掌,“看見沒有,老蚊就是厲害,直接把這弩箭裝置的機關給整爆了?!?p> 原來“砰”的一聲是機關裝置爆炸的聲音,我聽完也給老蚊鼓起了掌,沒想到老蚊竟然這么厲害。唐雨也是一樣,跟著鼓掌。
老蚊看著我們一臉冷淡地說:“門開了,進去吧?!?p> “門?門沒有開?。 眲傉f完,我面前的墓門就向上升了起來。
我有點搞不懂這門是怎么開的,于是問老蚊:“老蚊,這門的機關應該不是那兩頭牛的眼珠子吧,那機關到底在哪里啊?”
我們邊往進走,老蚊邊說:“墓門的機關和弩箭的機關是同一個機關,想要打開墓門,要么讓弩箭的機關倒轉,要么干脆毀掉機關,所以你們之前所做的只是打開墓門的第一個步驟,先引出弩箭?!?p> 這時候,唐雨突然激動的叫道:“黃一飛,你快看,這里這么多棺槨?!?p> 我剛才只顧聽老蚊解釋機關的事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們已經(jīng)走了進來,我順著唐雨的聲音看去,就看到好多棺材擺在我們面前。
飛正笑了笑,對唐雨說:“唐雨姑娘,你盜墓小說看多了吧,這里哪有槨?。繕∈侵竿饷嫣字撞牡哪且粚?,這些只能算是棺材,不能叫做棺槨?!?p> 飛正又轉身跟老蚊說:“老蚊,開嗎?”
老蚊輕輕的說了一句:“你開著試試!”
飛正聽完吆喝道:“好嘞!飛爺,來,開棺了?!闭f著,飛正從包里拿出了兩把小鐵鍬扔給了我一把。
“過來,飛爺??粗?,像我這樣,把鐵鍬伸進棺材縫里,往外杠,”飛正將他那把小鐵鍬從棺材縫里伸了進去。
我學著他的動作也伸了進去,使勁往上撬,可這棺材蓋絲毫不動啊。這不就是普通的木頭棺材嘛,怎么這么重?。?p> 這時候老蚊說:“別撬了,這是石棺,一把小鐵鍬撬不開的!”
飛正一聽很是激動:“石棺?這不會又是石心木吧?”
“沒錯,就是石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