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攝政王請讓讓(21)
躲避開賀蘭郁嬉笑的臉,卻被另一道目光捕捉,帶著審視,還有幾分的鄙夷。
慕容顏眼眸一轉(zhuǎn),對著目光的所有者笑了笑,只見秦貴妃面色更加不好,看著慕容顏面容還有幾分恨意。
秦貴妃在皇后另一側(cè),自然和皇上和皇后的座位有一定的距離。不過,這秦貴妃在皇宮似乎來到了她的戰(zhàn)場一般,更加的肆意和膽大。
秦貴妃和柳貴妃年歲稍大一點(diǎn),都是十五歲,都是剛剛及笄。二人身為貴妃母族力量自然不相上下,不過比皇后就稍遜色。
一身大紅碧霞羅裙,耀眼牡丹,纖腰玉指蔥蔥,媚眸含春水,波光流盼,依舊妖艷。
不過,這一身的打扮,招搖,似跟皇后比個(gè)上下。此等野心,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后宮,終將成為別人的刀。
而使用這把刀就是離著秦貴妃不遠(yuǎn)的柳貴妃,一身淡色錦服,高貴又不失淡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柔柔弱弱的有種病態(tài)美。
慕容顏看到了柳貴妃時(shí)不時(shí)就會(huì)瞟向皇上和皇后的座位,眼中波動(dòng)似乎沒有掩飾太好,嫉妒心破繭而出。
真正的惡毒女二,才是將后宮爭斗演的是淋漓盡致,不過,想要害皇后,她還得考慮那年輕貌美的太后。
女主是太后的外甥女,她很喜歡女主,也是女主金戒指之一。
之后女主爽虐前世害死她的人,少不了這位年輕的太后的助力。
不過,不也證明了表面上看起來那般懦弱無能,不問世事的太后很有手段嗎?
年華才過三十歲的太后,在后來書中寫道,其實(shí)那些只不過是她掩飾,對女主好只是博取得她的信任,之后逼宮造反還是太后老人家的手筆。
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人,其實(shí)背后隱藏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皇兒,孟大人身旁的那位,莫非就是近日時(shí)常聽皇兒提起的慕容大人?”她婉轉(zhuǎn)而笑,淡淡對上慕容顏的眼,道。
慕容顏忽然收回目光,心中一驚,自是惶恐這太后意思。
“回母后,正是慕容大人?!辟R蘭燁接話道。
“哦,聽聞慕容大人琴藝不凡,不知道今日是否有幸聽慕容大人彈奏一曲呢?”太后委婉道。
“啟稟太后,恐怕今日慕容大人有所不便,太后怕是聽不到慕容大人彈奏一曲了。”賀蘭郁嘴角勾笑,注視著慕容顏,道。
“哦?這是何故?”太后略作驚訝,道。
太后接后又慈笑道:“莫非是慕容大人不愿為盛宴助興?”
慕容顏一聽,心中更加擔(dān)驚受怕,生怕賀蘭郁說出什么話來。趕忙從座位走出,上前跪下,道:“臣參見太后千歲,啟稟太后并非臣不愿扶琴,實(shí)則是不能扶琴。
昨日臣在錫王府不幸遭遇刺客,傷到右肩,導(dǎo)致無方彈奏,恕臣不能為宴會(huì)助興之罪?!?p> 本來賀蘭郁想要在說幾句讓太后不了了之,可現(xiàn)在慕容顏?zhàn)约禾?,現(xiàn)在自己也不好說什么??墒悄饺蓊伋跞雽m中,不知其中利弊,看來......
“原來如此。”
太后輕輕一笑,似不在其意。眼中輕輕瞟過下座的秦建定,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像是交代些什么。
“原來是傷到了右肩,不過這受傷的時(shí)機(jī)倒是恰到好處?!蓖蝗徊逖缘那亟ǘǖ馈?p> “哦?秦大人這是何意?”這時(shí)小皇帝也開口道。
“回皇上,這慕容大人未傷到手,只單單傷到右肩,其推托之詞,是藐視太后藐視皇家之威嚴(yán)!”
秦建定說的那叫一個(gè)義正言辭,讓慕容顏在心底不由的感嘆。
“那慕容大人呢?”賀蘭燁帶著冰冷眼光緊盯著慕容顏,道。
這時(shí)的眾臣疑慮的目光,從四方凝聚而來,落在慕容顏身上,且私下開始討論起來,更別說是臺上臉色不好的太后了。
而賀蘭郁卻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那眼中的笑意,把玩著手中酒杯。
慕容顏備受壓力,狠狠地瞪了賀蘭郁一眼,心道;‘肯定是他的主意,讓秦建定來搞她的!’
慕容顏緊緊寬大衣袍下的手指,面上依舊平淡,道:“回皇上,臣惶恐,不敢有藐視皇家之意,實(shí)則因?yàn)槭掳l(fā)突然,并非臣本意?!?p> 說到這里慕容顏絲毫沒提是因?yàn)榫荣R蘭郁的事情,倒是讓賀蘭郁笑意更濃。
緊接著慕容顏心中有了主意,本就做好了萬全之策,現(xiàn)在就是走到了不得不彈的地步。
雙目一挑,對上了高臺的皇上,眼眸明媚清澈,道:“不過,臣未說不愿扶琴,既然事到如今,臣只能獻(xiàn)丑了。
因下官右肩受了傷,彈奏時(shí)不及以前,但依舊可以給此等宴席作開場?!?p> “哦,慕容大人請起,來人,給慕容大人擺琴?!毙』实垡粨]手,道。
“喏?!鄙磉吿O(jiān)答道。
“多謝皇上?!蹦饺蓊佌碚砼圩?,淡然起身,迎上賀蘭郁玩味的笑光,強(qiáng)忍下心中的緊張。
慕容顏側(cè)目,視線一動(dòng),孟子謙掛著淡淡笑意,眼中充滿了鼓勵(lì),慕容顏也回了他淡淡笑。
慕容顏一身白袍緩慢移步走上臺子中央,在大家注視下,琴架已經(jīng)架好,剛剛在臺中舞動(dòng)的舞娘都紛紛退下。
慕容顏拱手示意皇上,而秦建定一計(jì)不行,一臉不爽回到座位。
慕容顏映在月光的臉,越來越奪目,耀眼。如從月宮走下的翩翩仙士,遺世獨(dú)立。
慕容顏動(dòng)作輕緩,坐下,拂過九霄環(huán)佩的琴面。抬眸與賀蘭郁對視,心道:‘既然這把琴帶來了。’
賀蘭郁放下茶杯,看著臺中的慕容顏,眼中閃過一抹觸動(dòng)。
如水的琴聲悠然響起,時(shí)而舒緩如流泉,時(shí)而急越如飛瀑,時(shí)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shí)而低回如呢喃細(xì)語。
是一種潔凈的琴聲,承載著慕容顏的心靈深處,洗滌聽者的精神。
席位上的賀蘭郁,聽聞這琴聲卻不僅僅有干凈純潔,更多的是她的擔(dān)憂和思愁。那雙眼中邪魅的流光,越陷越沉。
顧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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