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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將令之鐘鳴

第五十三章 文道草屋的現(xiàn)世

亂將令之鐘鳴 秋來心 6436 2025-03-20 16:28:25

  宴會的尾聲,常尚齊獨(dú)自坐在橫在地上的斷木上,端著酒碗,小口抿著碗中烈酒,他的酒量并不好,甚至有些害怕喝酒,但是以前為了在他人面前裝著有氣勢,就要大口的喝酒吃肉,便會隨身帶著低度酒,有時喝的多了也會暗自運(yùn)氣,將醉意打散,很少有現(xiàn)在這樣滿臉通紅的模樣,不過人就是這樣,菜還愛玩,常尚齊還是一點(diǎn)點(diǎn)飲酒,比其以往和的都要多些,眼看就要向后仰倒過去,好在被一只大手扶住后背,一絲絲暖氣開始游走在體內(nèi)。

  “二爺和傳聞中不一樣的。”何樺孟提著一只大酒壇坐在了常尚齊身邊,傻笑著開始對話,不忘給常尚齊再斟滿酒碗。

  常尚齊擺了擺手,推開大酒壇:“別,夠多了,咱哪里不一樣了,是不是比傳聞中還要帥一些?”開口搭話,詢問著,使勁搖了搖發(fā)脹的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

  常二爺確實(shí)是不勝酒力,有些暴露本性了,但是何樺孟眼中常尚齊與傳聞的不同卻不是常尚齊的酒量問題,其實(shí)他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顧著喝酒,半天才憋出一句來:“二爺是個好人呀。”

  “好吧,原來我在外的名聲不太文明?!背I旋R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抬起雙手,高高舉起,狠狠地伸了個懶腰,“哎呀,孟大哥,你也不一樣了?!?p>  “啊,哦,什么?”何樺孟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轉(zhuǎn)而像是明白了,但是又疑惑的看著常尚齊,像是在求證。

  常尚齊起身,看著篝火:“你在這些天之中的變化太大了,不會有人注意不到的,小一點(diǎn)說就是說話夠流暢了,不像剛見面時的單字蹦,大一點(diǎn)說就是思維變得敏捷了,和正常人沒有多少區(qū)別,我是個陰謀家,很少這樣與人打開天窗說亮話的,不需要我再說明白了吧。”

  長時間的沉默,何樺孟才開口回答:“我確實(shí)將自我隱藏了,這是我的天賦,小的時候在寨子里時不小心發(fā)現(xiàn)的這個天賦,將靈魂沉寂,如同一個傻子。”

  “之后你在外界之時就可以隱藏自己,怎的現(xiàn)在又喚醒靈魂了?”常尚齊轉(zhuǎn)頭看著何樺孟。

  何樺孟認(rèn)真的看著常尚齊回答:“我沉寂了靈魂,為了不去思考那些爾虞我詐,這會使得我們的靈魂受到損傷的;但是我遇到了一群值得信任的人?!?p>  常尚齊聞言,拍了拍何樺孟的肩膀,向?qū)帟栽谱呷ィ骸肮们胰绱税?,和大?dāng)家的說,明日召集人手,說不定‘入河’之事會提前發(fā)生,我們明日前往河對岸,我猜測那里就是文道草屋所在?!?p>  常尚齊如是說著,但是他是不會相信何樺孟這般假話的,只是現(xiàn)在他對自己沒有威脅罷了,當(dāng)然,常尚齊希望等到何樺孟說出實(shí)情,也就是這個大個子最大的秘密的時候。

  寧曉云見常尚齊向自己走來,和身邊的苦阿寨少女打了個招呼,就隨常尚齊回到房間內(nèi),大當(dāng)家和其夫人,以及十六位儒圣弟子的后人,隨著常尚齊二人進(jìn)來的還有幾個年輕人,除了常尚齊他們,還有就是準(zhǔn)備明日出發(fā)進(jìn)行“入河”儀式的苦阿寨的年輕人們。

  “孩子們,我們苦阿寨將迎來一次機(jī)會,打破幾千年來的封鎖,闖到外面世界的機(jī)會?!钡谝机Q拾見到人都到齊,站起身來,慷慨激昂的說道。

  萬事萬物都是有兩面性的,機(jī)遇往往伴隨著危險,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次機(jī)會將是一場涉及全寨人的賭博。一不小心便會陷入深淵,但是按部就班的依循祖制,最終的結(jié)果是必然的,是毀滅的,只有奮力一搏,才有族群的未來。

  盤坐在下方的常尚齊看著站立在堂內(nèi)的這群和自己差不多大,甚至有些比自己還要小上些的同齡人,忍不住想起常家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幕。

  常尚齊在那時還在自己娘親肚子里,一定也是有一群年輕人站立在堂下,一定也有一個老人講著激勵人的話語,父親就像何照雄一樣端坐在族長的位置上,他們將要離開自己的國家,深入敵國,成為隱姓埋名的暗樁,無論什么時候,暗樁都是令人厭惡的職業(yè),但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和家族,常家沒有選擇。

  常兆齊成為暗樁的時候還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孩童,在常家原本安插在程國的人馬的暗箱操作下,以慕容家公子慕容野早的身份生活了下去,直到他自己發(fā)覺不對勁,主動聯(lián)系了常家在暗處的碟子,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且毫不懷疑,這就是常家人的特殊之處,骨子里就有一種奇怪的血性。

  “后生,老夫就將這群年輕人交給你了?!钡谝机Q拾抓住常尚齊的手說道。

  常尚齊從深思中回過神來,平靜看著眼前的老人,臉上依舊掛著自信而溫和的笑容,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太陽剛剛升起,天空紅光滿面,如慈祥的老者,還有早晨清涼的微風(fēng)未退,拂過少女的臉龐。

  常尚齊是喜歡睡懶覺的,但是他自從明白自己的家族一夜覆滅之后就再也沒有晚起過,可能是昨夜喝了太多的酒吧,這天的二爺難得沒有起來,院子里只有常兆齊正在練功,他正在努力練習(xí)著常家的家傳武功,在程國時可沒有機(jī)會。

  寧曉云感受著空氣中青草的氣息,只可惜茶水不太好,沒有家里的回味悠長。

  “二爺還沒有起床?”李時英早些時候就出門了,和村子里的姑娘們聊了聊外面世界的豐富,確實(shí)有不少的女子芳心暗許,只是在孫榷檁來了之后就讓一時風(fēng)光的李少爺灰溜溜的回到院子里。

  “少主要多休息一會兒,難得有這種機(jī)會?!背UR一記回馬槍點(diǎn)在了木樁上,隨口回答道。

  坐下,倒水,李時英有些郁悶,也怪不得誰,只是自己長得不如那孫榷檁罷了。

  “幾時了?”常尚齊從屋里出來,坐在李時英旁問道。

  孫榷檁這時從外過來,一同的還有何樺孟:“日上已三竿,二爺,有什么安排嗎?”

  “來坐,聽我說一說,等會兒去交代一下,至少要有些保證,”常尚齊招呼道,“我看過了苦阿寨的祖地了,有些奇怪,那些墳?zāi)共幌袷呛髞砣说?,八卦排列,有些陣法的影子?!?p>  “看來我又有用武之地了?!睂O榷檁說道。

  “倒也未必。”李時英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氣。

  常尚齊卻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贊同:“文道草屋必然和儒道有關(guān),李家的祖?zhèn)鞣ㄩT可能真有用處,到時你二人跟著我一起,其余人分別帶隊(duì),我們不能確定一次進(jìn)入這么多人會不會引起死域的反撲?!?p>  眾人相視,各自離去,常尚齊不必要講述太多細(xì)節(jié)上的事情,畢竟眼前的都是聰明人,一些正常的安排,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常尚齊獨(dú)自向著寨子后面走去,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年輕人,就像他從未存在過一樣,這是百家賀朝的留給常尚齊的秘法,其實(shí)只是類似于江湖人的斂息之術(shù),不過更為高深罷了。

  古怪的河水旁,常尚齊獨(dú)自盤坐在黑暗之中,遠(yuǎn)處百步就是上次登船所在,一點(diǎn)紅光搖曳,看不太清楚。

  遠(yuǎn)處走來諸多身影,大當(dāng)家何照雄走在最前,身后何夫人攙扶著第一前輩,何樺孟與其余苦阿寨的年輕人們扛著幾條小舟,寧曉云幾人在四周舉著火把照明,正午的烈陽也不能驅(qū)散河邊的黑暗。

  眾人于河邊停步,何樺孟帶人將幾條小舟放入清澈的河水中,何照雄靜靜地站在一旁,腳步聲從遠(yuǎn)處響起。

  常尚齊突然出現(xiàn)在眾人身前,率先登上一直停在岸邊的那條破爛的小船上:“將所有船只用木板連接起來吧?!?p>  所有人開始行動,第一鶴拾對常尚齊說道:“我與大當(dāng)家去請?zhí)脚?。?p>  常尚齊不語,招手喚出“仙棺”,隨著仙棺打開,木刻仙人浮起身形,跟隨著常尚齊的動作隨手一揮,便有無形領(lǐng)域展開,卻能讓人感覺到清爽之感。

  第一鶴拾對此再熟悉不過,疑惑的看向大當(dāng)家,何照雄只是搖了搖頭,示意之后再說。老人也便退回岸邊,看著年輕人們良久。

  等到常尚齊轉(zhuǎn)身面向那一處清澈與渾濁交接的河面時,來有蒼老的聲音傳來囑托:“小友,都好好地?!?p>  小舟行出一段時間后,再回頭已然不見岸邊人,環(huán)顧四旁,只有火把的光芒和仙棺發(fā)出的白光在閃爍著。眾人前進(jìn)的速度并不快,但是要行駛到河流中央也不會用太長時間,除了常尚齊之外,所有人都感覺度日如年。

  常尚齊盤坐在小舟舟頭,緊閉著眼睛,身邊是寧曉云,這會兒的少女已經(jīng)沒有剛出發(fā)時的信心十足,反而是有些浮躁,不由的抱怨著:“怎么還沒有到,我感覺都過去一天了?!?p>  睜開眼睛,少年皺起眉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仙棺木刻,開口吩咐:“你看看其他船上的情況,可能返潮了?!?p>  “返潮”是苦阿寨入河儀式時經(jīng)歷死域生物反撲的情況,看來這一次是因?yàn)橐淮涡猿鰟犹嚓枤庵氐那嗄瓴艑?dǎo)致的問題出現(xiàn),畢竟陽氣聚集起來后也可以當(dāng)做是一種特殊的場,或者說是陽領(lǐng)域,將其無限放大也就是所謂的生域。

  常尚齊的樣子意外的急迫,沒有以前的胸有成竹,他是在擔(dān)心仙棺木刻釋放這么大范圍的場,陽氣會過盛,才引起的返潮。這樣的擔(dān)心是不無道理的,畢竟在來之前第一鶴拾就囑咐過,無論如何都不能掉入河水中,不然人身陽氣被河水陰氣侵蝕,死域生物就能夠真正接觸到活人了,被他們拉入河底,或鉆入身體,神仙難救。

  在常尚齊思考之時,寧曉云回來了,同時何樺孟幾人也跟來過來,最后一個比何樺孟還要一些的漢子登船,熊一般的身材,頓時使得殘破的小舟就有些下沉的跡象,好在有其他小舟相連,才讓眾人虛驚一場。

  “什么情況?”率先登船的孫榷檁開口問道,身體有些不由自主的哆嗦,像是被什么可怕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常尚齊看到孫榷檁的樣子就知道其他人的情況了,于是如佛門棒喝:“君子靜心如山!”

  頓時六人悶哼一聲,各自吐出一口黑氣,眼中恢復(fù)從前的神采,他們都受了死域之氣的影響,就像六人剛來到苦阿寨大門前時一樣。而常尚齊之所以沒有事情,只是沉寂自身識海,猶如自為天地,不因外界立場影響,當(dāng)然也是有仙棺木刻在身邊的原因,常尚齊才有進(jìn)入這等玄妙境況的機(jī)會。

  “沒事了,你們各自守住心神,讓何大哥的族人也都如此,有仙棺木刻和這艘小舟在,不會有問題的,至少到達(dá)對岸是可以的?!背I旋R吐出一口濁氣,轉(zhuǎn)而又吩咐了一句,“對了,縮短各小舟之間的距離,我要縮小一下仙棺的范圍,不然對下面的那群東西的吸引太大了?!?p>  眾人離去,常尚齊開始控制仙棺木刻變化立場的屬性,他嘗試了一下在陽領(lǐng)域下接上一點(diǎn)陰領(lǐng)域,一次成功,讓常尚齊放下心來,這樣就可以將仙棺木刻釋放的領(lǐng)域?qū)@條沒有名字的奇怪河流的影響降到最小。

  寧曉云坐在常尚齊身邊,輕輕挽住心上人的臂膀,正想開口詢問,卻被常尚齊打斷:“我知道了等回去之后我便帶你到處看看,放心,我們都是有氣運(yùn)的人,還沒到結(jié)束的時候?!?p>  自從常尚齊得到了仙棺木刻之后,就有了看穿他人氣運(yùn)的本事,像是賀塵遠(yuǎn)身上就是紫金色的國運(yùn),其余就各帝王的氣運(yùn)只是金黃,常尚齊雖不知這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是知道大賀一定是最特殊的那個。

  在常尚齊看來,他們一行六人,各自身上都是淡青色的氣團(tuán),何樺孟有些特別,有一絲的龍氣和另外一股橙色氣運(yùn)在其頭頂交織纏繞,而寧曉云的運(yùn)勢有些強(qiáng)的可怕,只比皇帝稍遜,是紅色氣運(yùn),或是將軍,或是親王,但是都不大可能,那就只有一種人還有這種紅色氣運(yùn),天道眷顧者,畢竟寧曉云的氣運(yùn)都紅的發(fā)紫了,而且每過一短時間,這個小姑娘的氣運(yùn)就加深一些。

  “唉,到了。”常尚齊臉上露出了一絲愁容,并不是對未知的危險擔(dān)憂,而是害怕自己猜錯了有關(guān)文道草屋的情報,但凡墳?zāi)怪械哪莻€殘缺陣法不是通向他們的目的地呢,如果這是打開死域的陣法呢?這些問題常尚齊早就與何大當(dāng)家的和第一鶴拾一起商量過,在他們長達(dá)一個時辰的時間后才決定冒一冒險,但是這些都沒有與跟隨常尚齊的苦阿寨青年們說明,只為安定人心,只求一切順利。

  黑色的天地下,只有仙棺木刻的白光和白光中的一群年輕人默不作聲的行走著。

  “前面就是了。”何樺孟指著一群墳?zāi)梗浅I旋R上次一直觀察的地方。

  孫榷檁快步上前,常尚齊控制仙棺木刻形成細(xì)線包裹住孫榷檁的全身,孫榷檁蹲下身來,仔細(xì)看著地上的奇怪紋路,這些紋路在常尚齊上次來的時候還是沒有的,這讓常尚齊也有了疑惑。

  何樺孟帶著一隊(duì)人上前,看著地上怪異陣紋沒開口疑惑道:“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些東西呢。二爺也來看看吧?!?p>  “這是古文字,陣法都是由古代文字書寫而成的,至少是兩千年以前的文字,那時候的字體都是象形文字,雖然一個字能代表的意思不多,但是蘊(yùn)含的天地道韻卻不少,現(xiàn)在的文字只是文字,也只有走儒道的那群儒生有特殊的法門來釋放文字中的力量?!睂O榷檁解釋道。

  隨后李時杰對莫名出現(xiàn)的文字做出了解釋:“應(yīng)當(dāng)是受到什么東西的影響,這些文字才會顯現(xiàn),最大的可能是因?yàn)閬頃r路上的返潮,當(dāng)然,不排除是仙棺木刻領(lǐng)域的原因,但是上次二爺來過,并未出現(xiàn)此等情況,也就……”

  言盡于此,大家都聽得明白,常兆齊按照計(jì)劃,將前來的二十五個苦阿寨青年分成五隊(duì),分別護(hù)法四周,還有一隊(duì)背對眾人,將李時杰和孫榷檁圍在中間,常尚齊用仙棺木刻借助從何照雄那里學(xué)來的方法為每個人都制作了太平牌,然后就令眾人分散,戒備四周情況。

  “兆齊主東,何大哥主西,第三兄主南,曉云游走外圍與內(nèi)圍之間,我去北方,莫離太遠(yuǎn),照顧好手下人?!背I旋R快速吩咐道。隨后便躍了出去。

  常尚齊口中的第三兄名叫第三鑄海,是苦阿寨的第三家族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同樣也是苦阿寨除了何樺孟之外的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今年才只有十八歲,已經(jīng)是鍛體境三重的人,當(dāng)然,何樺孟雖然只是剛剛突破鍛體境,但是何家那天生的體魄也不是第三鑄海更夠媲美的,想象一下,一個體積巨大的棉花怎么和一塊堅(jiān)硬的精鐵相比。

  常尚齊是修為最弱的,但又是手段最多的,五重天的修為卻可以和何樺孟一換一,這樣一來,最令人擔(dān)心的卻成為了寧曉云,雖然她藏拙多年,但也只是個九重天,而且比起其他人來說,沒經(jīng)歷過生死,沒有實(shí)戰(zhàn)的經(jīng)驗(yàn),但是沒有辦法,只好將苦阿寨來的人中實(shí)力比較出色的人都交付于寧曉云,好在這小妮子還有個聰明的頭腦。

  李時杰與孫榷檁蹲在地上,激烈的討論著,按照李時杰的意思是從這些文字的意思出發(fā),推斷出陣法大體描述的內(nèi)容,再行修補(bǔ),但是孫榷檁卻認(rèn)為這樣太過緩慢,等到推測出戰(zhàn)陣法的含義要到猴年馬月,大家的時間可消耗不起,卻又不能拿出什么好的方法,只是一味阻止李時杰的動作。

  李時杰有些惱怒:“那你倒是說出個子丑寅某來,總不好干耗在這里,倒不如讓我先試一下,我李家的功法和儒道有關(guān),速度不會太慢的。”

  “唉,只好如此,但是我們不懂得古文字的書寫方法,又當(dāng)如何?”孫榷檁見對方著急,只好妥協(xié),但是又提出另外的問題,不過這一次他有所提議,“可否使用現(xiàn)在的文字,或者我們所知最古老的文字,將所有的文字都替換掉?!?p>  “你不能保重陣法能否運(yùn)行,這無疑是自掘墳?zāi)??!崩顣r杰盤坐在地,將一個較為清晰的文字寫在掌心,運(yùn)動自身真氣,細(xì)心感受字體過往演變,同時分出一絲心神繼續(xù)和孫榷檁交談。

  從陣法的布置來說,只要布陣的東西不變陣文使用什么文字都是可以的,但是難就難在不同的文字體系中,哪怕同一個文字也可能表達(dá)不同的意思,或者現(xiàn)在的多意字可能就是導(dǎo)致陣法失效的最大阻礙。

  李時杰同樣明白這個事情,同時他也理解了孫榷檁的意思,只好無奈道:“孫兄,你去看看陣法的陣眼和布陣鎮(zhèn)物吧,確定沒有問題,我們再和二爺、何大哥商量一下?!?p>  孫榷檁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上兩個人就四處尋找起來,剩余幾人在寧曉云的示意下將李時杰護(hù)在中央。

  這個古陣法是按照八卦的方位擺放,而且比較古老簡單,沒有現(xiàn)在的那些陣法,彎彎繞太多,所以孫榷檁很快就找到了陣眼所在,其他鎮(zhèn)物也完好無損,這就讓孫榷檁感到奇怪了,陣紋都損耗了,鎮(zhèn)物卻可以繼續(xù)使用,像這樣簡單的陣法能做到這樣,那個布陣的人可謂大才。

  現(xiàn)在的陣法大都是鎮(zhèn)物來接受沖擊,陣紋要好好保護(hù),不然就會使得陣法失效,但是這個陣法的鎮(zhèn)物完好,卻在沒有陣紋支配下仍有效果,實(shí)在讓這個初學(xué)皮毛的孫大才苦思不解。

  孫榷檁回去時順便找到了常尚齊,和他說明了情況,又讓人詢問了何樺孟的意見,何樺孟自然是聽常尚齊的安排,而常尚齊很直接就答應(yīng)了,李時杰得知消息就只有兩個字的評價,賭徒!

  “正如我們猜想的一樣,我李家的心法可以連接這些文字的力量,所有的陣紋我都銘記于心,而且,我看到了那個布陣的先生,青衫長袍,腰挎長劍,只是看不清樣貌?!崩顣r杰對孫榷檁說道,話語很平淡,但是卻難以掩飾他對青衫先生的仰慕。

  得到常尚齊的點(diǎn)頭,兩個人的動作就快了很多,沒有了任何顧忌,他們所學(xué)最古老的文字是五百年前,大夏王朝統(tǒng)一文字之前的大夏雅言,八門陣法,每人四門,只是半個時辰,就將整個陣法補(bǔ)齊,在這期間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直到常尚齊將所有人聚攏,李時杰親自重啟陣法后,意外出現(xiàn)了。

  宏宏天地之音像是來自四面八方,更像是每個人的心中之聲,所有人沉醉其中,像是陷入了什么夢境之中,一座竹林出現(xiàn),一潭小池涌出,一座草屋朦朦朧朧,一個身影緩緩離去。

  仙棺木刻的領(lǐng)域消失,鬼哭狼嚎肆蕩,魑魅魍魎紛紛浮現(xiàn),但眾人卻仍在努力看清眼前并不存在的圣人居所,那個傳說中的,文道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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