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畫地為牢
白錦愣?。骸盀槭裁矗渴俏颐姆较虿粚幔恐拔襾砣碎g玩樂,碰見的小孩子都很愛被人撫摸的?!?p> 折淵:“可我不是小孩子?!?p> 白錦忍不住笑出了聲:“嗯好,那就不摸了。”
折淵似乎有些惱了,閃身消失在了墻邊。
白錦再次愣住。這小呆龍今天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如此叛逆,說不見就不見了?
她沿著墻根,撕掉一張張縛妖符,還嫌不夠解氣,索性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做完這一切,白錦卻突然愣住,她這是在做什么?和一群生命不過幾十年的凡人計較?
“仙子,明知我已離開京城,卻在京城耽擱一夜,甚至孤身一人來尋我,是不是想通了,要做我門下弟子的皮囊?”
脖頸一陣冰涼,蛇妖的手指貼上來,柔膩的觸感令白錦忍不住吐槽:“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蛇妖就算修煉化形也難以消除你們皮膚天生那股子滑膩膩的感覺?”
蛇妖的一張漂亮的臉就貼在她臉頰邊,聞言,嬌笑道:“同為女子自然是會有些許不適,可你怎知男子也同樣不喜?我們生來便陰氣厚重,所求不過是男子的陽氣中和少些痛苦。仙子多次壞我族好事,不覺得有些不妥嗎?”
白錦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她她很不喜歡別人用手貼著她的脖頸說話這件事,只冷笑道:“你可知仙魔大戰(zhàn)后為何兩族幾乎完全消失于這世間?你族好事,吞食了不知多少人間女子新婚的夫君,更有甚者還占了她們的身子,整個人間王朝國運(yùn)幾乎被吸食干凈,這是你族好事,可是人間之難!”
“仙子知曉我吞食了國運(yùn),身上的修為暴漲,為何又故意支走了那神族的孩子?”蛇妖舔了舔唇瓣,“他身上的精氣,可是大補(bǔ)之物,本來還想與他春風(fēng)一度,看來是沒有機(jī)會了?!?p> 語氣里頗有些遺憾。
白錦微笑:“那可真是太遺憾了?!?p> 她輕輕動了下手指,感應(yīng)到蛇妖身上的縛妖咒,又加了幾分功力上去。
成與不成,就看今日了。
蛇妖終于有了一絲怒意,卻還是笑得媚意橫生,她盯著白錦的脖頸,笑道:“還想著捉我......仙子可是缺一面銅鏡,瞧瞧現(xiàn)下自己的模樣?”
白錦:“不用瞧了,幾分薄冰而已,算不得什么?!?p> “一個只會放冷氣的妖,即便再給你千年修為,又能如何?”
“你在激怒我?”蛇妖終于察覺到有一絲不對,“仙子兩次孤身一人尋我,上次還能算是莽撞,這次明知不是對手,又是為何?以仙子的本事,應(yīng)該明白這縛妖咒與我而言也不過是一點不便而已。”
白錦勾唇:“還算你聰明,我不過你想借你的手殺了我自己,你是想自己被我殺掉,還是按著我的心思來?”
蛇妖終于忍不住,大笑三聲,幻出一把冰刃來,絲絲縷縷的寒氣在冰刃上纏繞,幾乎凝為實體。
白錦立在原地未動,笑意未達(dá)眼底:“你也就這冰刃瞧著還有點意思,這寒氣委實惡心了些。”
按照她前些日子的推測......白錦凝神看向自己的身子,霜花已經(jīng)開始凝結(jié),半個身子已經(jīng)再度冰封。
蛇妖握緊冰刃,大喝一聲,將冰刃刺入白錦的身體。
冰刃貫穿面前女仙的身子,不費(fèi)吹灰之力,白錦的一身仙力自動讓道,仿佛根本不在乎有利刃刺穿這副肉身。
白錦:我都把目的說出來了還上鉤,這么好騙的嗎?
蛇妖放開冰刃,不可思議地?fù)u頭:“這......這不可能!你沒有心,沒有心怎么可能還活著!這不可能......”
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白錦卻說不上是悵然還是喜悅。她果然還活著,可是這對她而言是件好事嗎?
她沒有心。
下一刻,脫離掌控的冰刃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彈開,白錦方才還被利刃貫穿的身子卻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衣衫齊整,皮膚白凈,又是仙氣飄飄的形象。
“你也看見了,我是一個沒有心也不會受傷的小仙?!卑族\攤攤手,“雖然我也不再確定我是什么?!?p> 地上的蛇妖卻突然再次飛身而起,向她襲來:“你這副肉身,我現(xiàn)下瞧著倒是不錯。”
白錦捉住她的手,忍不住嘆口氣:“我都已經(jīng)攤牌了,你怎么還覺得我昨日是真的被你凍住了呢。”
語畢,白錦已經(jīng)凍住的半截身子冒起寒氣,身上的冰霜眨眼間消失殆盡。
蛇妖震驚:“所以昨日你都是在做戲?!”
看她如此震驚,白錦認(rèn)真思索一番,疑惑道:“我做戲騙你是我不對,可我方才不是告訴過你幾分薄冰算不得什么?”
蛇妖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方才那種情況,換誰來都只會覺得是死鴨子嘴硬,豈能當(dāng)真?這仙族的女子好生狡詐!
她見大勢已去,已盤算如何逃離。
白錦從一旁撿了根樹枝,在她身邊畫了個圈。泥土松軟,可以清晰地看出圈的位置。
蛇妖冷笑:“畫地為牢,仙子好本事,為何不直接殺了我,取了我的妖力,填補(bǔ)這幾百年的國運(yùn)不成問題?!?p> 她被束縛著,只能盤腿而坐,姿態(tài)卻依然高傲優(yōu)雅。
白錦彎腰瞧她:“我們也交手兩次了,我看了你的命相。你本可以無憂無慮做個凡人,為什么中途與妖換了命,生生改了兩個人的命數(shù)?”
夙瑜
情節(jié)需要,斷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