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所化簡的七十二局為什么沒有盡數下傳?可能是藏私,也有可能預料到將來會有人要釋放旱魁,總之當時之因已無人可知,傳下被張良得到時只有三十六局,張良他是真的藏私,再下傳時只有十八局,后被諸葛孔明得到?!爆撋谱诱f到這里搖頭嘆氣,“若是袁天罡與黃冠子在此還真能進行推演斷定出吉利,而我只能推斷眼前十二道天象之門為七十二局中的陰遁三局?!?p> 眼見瑩善子面對十二道天象之門一下子垂頭喪氣,搖頭嘆氣,想必來到這里時便已有定奪,知曉了自己無法再往下推演陣法。
并不是瑩善子她不想繼續(xù)推演陣法,而是她無能為力。
前些時候瑩善子見到七十二座山峰還是自信滿滿,如今卻在十二道石門前垂頭喪氣,傷心不已。她自己并不害怕丟人,害怕的是玉清從此讓太清低看一眼,給玉清宗丟臉。人是不能自視甚高的,而且事情的轉折來的太快。
姬怡也是輕輕嘆了口氣,繼而看向譚峭。譚峭聽聞瑩善子的話語有些醍醐灌頂之感,待姬怡看向他時,他再看向天樞子。天樞子點了點頭,走到譚峭身旁。
“既然是按二十四節(jié)氣運轉,又是陰遁三局,那么暗陰雪霜為上元是一局,冰雨霧露為中元是二局,晴風沙雷是下元是三局?!碧鞓凶訛楹巫鞒鲞@樣的判斷,瑩善子很是疑惑,卻沒有出言發(fā)問。
瑩善子就是無法斷定十二天象中哪四門為一元。
“夏至上元已過,因此可從中元四道門中選擇,此四門為老陰,少陰,少陽,老陽,涵蓋大吉大兇,小吉小兇,接下來可從陰陽而擇?!弊T峭點了點頭同意天樞子的說法,接著走到中元四道門的門口。
在冰、雨、霧、露四個門口各站了一會,似乎在感知門后的氣息而斷定吉兇。譚峭一刻鐘走到姬怡面前,“可走霧門,此門大吉!”
“精彩精彩!”姬怡鼓掌發(fā)出掌聲,“來人開門。”鼓完掌還對著譚峭豎了大拇指。
正明子到此時卻出聲了,“分明是我?guī)熥鹫剂耸坠Γ麄儾贿^步師尊之后塵罷了?!?p> “你就是頭倔牛?!弊舷鲎硬挥勺灾髁R道。
“你才是,你全家都是......”正明子反擊道。
“閉嘴,我已然說過莫要再多言!”瑩善子對著正明子吼道。正明子愣了愣,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這小插曲譚峭自然是不屑一顧,天樞子更是不當回事。
此時兩名黑衣刺客已然推開了霧門,一道冷風自門后吹出,接著白色霧氣開始朝外蔓延。兩名黑衣刺客首先吸入白色霧氣,姬怡在旁冷觀。過了一刻鐘后霧氣逐漸在山洞蔓延,大家都聞到隱隱的香味再次感到悶熱后,姬怡才入大家進入通道。
通道并不大,只能容納兩人并排而行,因此瑩善子與譚峭分別牽著小徒兒走在前方。天樞子與姬怡并排而行,逐漸深入時姬怡不斷去碰天樞子的手。走在最后的是八位黑衣刺客。
通道上下左右皆為人工挖掘,有許多動工的痕跡。一行人皆能在黑暗中視物,走過漫漫直路,眾人來到一處寬闊大廳。
大廳呈環(huán)形有六道路口,無門,白色霧氣全是由六道路口中涌出,如同活水般。
“這地方不就是?”姬怡扭頭看旁邊的天樞子,卻發(fā)現天樞子已然走開。姬怡從家族記載中了解過這大廳。
白霧并不濃厚,視線所及之處都可看清,姬怡跟了過來,而黑衣刺客魚貫而入后并未到處走動。天樞子看著過來的姬怡,自然也看見了黑衣刺客。
“他們有凝氣修為,都是你們姬家的死士?”天樞子一直覺得黑衣刺客很可疑。
“為何有此一問?”姬怡疑惑反問,沒有正面回答天樞子的問題,但是擔心天樞子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不再問話了又補了一句,“他們都是死士!”
天樞子與姬怡來到的是一處用石塊做成的桌子??赡苁菑d內平時風氣不大,因此桌子并未被風化侵蝕,可以見到桌上之物。桌上都是一些土罐與銅鼎。
天樞子得到的是模棱兩可的答案,當真不與姬怡言語了,蹲下來觀察桌子上的器皿。姬怡沒有蹲下,一會過后,是她首先言語,“這里是挖掘工匠們的生活場所,沒有什么的,可以繼續(xù)往里走!”
“你怎么知道?”天樞子站起來皺眉問道,“怎么不早說?”
“因為我家里有記載啊?!奔рf話之時吞吐白霧,模樣可愛,“那你也沒早問啊?!卑嘴F有香無毒,卻不知從何而來,又有何用。
“你還知道一些什么?”天樞子神色不爽看著姬怡。
“還有便是這白霧,是用雌雄同體的側柏燒制,在這霧門內循環(huán)往復,奔流不息,但我們已經打開了霧門,破壞了霧門內的香氣,為了保持平衡,陣法內會自行補齊消耗的白霧?!奔рf這話時一直在扭頭觀看四周,她很想知道陣法會怎么保持平衡。
“簡而言之,這香霧反而有神清氣爽之效?”天樞子心中確認了一些震撼的事情,但他仍然要問出來,“還有陣法是活的?”
“正是,你師尊本事高強,走進來我也確定是大吉?!奔рc了點頭,“陣法怎么從大吉中去補齊白霧我便不得而知了?!?p> 天樞子聞言松開眉頭不再理會姬怡,走到譚峭身旁,姬怡還是跟了過來。六道路口,自然又需要譚峭前去感知兇吉。但誰知譚峭竟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不是我不想感知,而是此處的陰陽氣息似乎被隔絕感知不到?!弊T峭這時才喪氣。不過瑩善子并未出言侮辱,而是松了口氣,大有寬慰之色。
只要太清掌教對于這里陣法也表示無能為力,那么玉清也不算丟人。
“那你方才如何感知的?”正明子此時疑惑出言道。譚峭搖了搖頭,姬怡看著天樞子。
“別看我,師尊不行,我更加不行?!碧鞓凶訉χр税籽邸?p> “只有那個路口是微弱的陽氣,其余皆是陰氣?!币恢北淮笕撕鲆暤淖舷鲎釉诖藭r言語了。
紫霄子左手指向東北路口,正明子一下子瞪大雙目看著他。譚峭卻是喜上眉梢,露出欣慰笑容,確定《陽符經》沒有白給。自從《陽符經》給紫霄子倒背如流,滾瓜爛熟之后,譚峭就沒有再想起過這經文內容,可能是太清祖師抹去了關于《陽符經》的記憶,因此譚峭也沒有監(jiān)守自盜,私自修習,也沒有氣怒祖師隨意抹去記憶。
“你怎么這么確定?”正明子一臉不可思議與疑惑。
“因為我修習的功法是......”紫霄子嘴快差點說了太清最深處的秘密,最后被譚峭打斷。
“此是太清功法,玄妙異常,不可明說,既然那路口與其他有異,我們便走那路口吧。”譚峭阻住了紫霄子的嘴。言下之意不就是說太清功法比玉清功法玄妙嗎?正明子一臉不服氣。
言罷,譚峭便帶著紫霄子往東北路口走去。
開心的并不只有譚峭,還有姬怡,姬怡摸了摸紫霄子的頭,“早知道你這么厲害就喜歡你了?!?p> 紫霄子扭頭厭惡看著姬怡,神情很是抗拒,“師兄是不會喜歡朝三慕四的女人的?!?p> 姬怡聞言頓時發(fā)笑,神色得意,“那如果我給你解藥呢?”這句話讓譚峭停下了腳步。
“這是何物?”黑衣刺客那邊突然傳來驚呼,同時也有慘叫。
天樞子留意到黑衣刺客們奇怪的口音,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聽過。而此時姬怡已然奔向黑衣刺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