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奉天冰天雪地,2350年并未像人們想象的一樣全球變暖到惡劣的地步,恰恰相反,反而有著朝小冰河期發(fā)展的趨勢。
一入夜,更是徹骨的寒冷。
一位嬌俏的少女獨(dú)自走在街上,衣衫不整,秀發(fā)凌亂,臉上還殘留著未擦凈的淚水。
喻卓怡心里很是慌亂。
哪個女孩子經(jīng)歷了這樣的事情想必都會有些慌亂。
家境困難的她獨(dú)自生活在奉天,剛剛下班,如此寒冷的夜里,街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行人。她還盤算著本月的花銷,如何能過的上一個體面的新年。生活的壓力,讓她想的如此入神,于是也就沒有注意到身后那三個圖謀不軌的身影。
雖然厚厚的衣服掩蓋住了她出色的身材,但光憑那精致的面容,想必已經(jīng)會成為不少男人幻想的對象。平日里的同事和上司也有一部分人對他垂涎已久,而此時,身后的鬼鬼祟祟的男子,想來也不會只滿足于幻想。
接下來的情節(jié)有些俗套,作為哪個時代都不會缺少的流氓混混,他們把魔爪伸向了這個素不相識的無辜少女,而緣由,只是因?yàn)樗麄兿氚l(fā)泄心中的獸欲。至于會不會毀了別人的生活,肯定不會是他們會思考的問題。
一個少女怎么能抗衡的了三個大男人的力量,沒什么懸念的,就被生拉硬拽到了車上。
狹小的空間里,滿是他們骯臟的臭味。
喻卓怡掙扎著,叫喊著。卻沒什么用,甚至?xí)屜铝髡吒优d奮。撕開她的內(nèi)衣的時候,這三個東西甚至發(fā)出了興奮的歡呼,和下流的詞匯。
想不通,為什么這種事情會降臨到自己身上。對生活再怎么熱情,積極,正派。厄運(yùn)該降臨的時候也不會有所憐惜。
“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庇髯库睦锵胫?。
“如果有人來救救我……”喻卓怡想著?!叭绻軄砭染任摇?p> 當(dāng)然了,這個時候,只有她自己能救自己。
喻卓怡感覺,她好像解開了什么東西。并不是物質(zhì)上的東西,而是……
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成為了她的武器。
“那這些骯臟的渣滓,就全都去死吧。”
他們身上的鐵制品都朝身體里鉆去,衣服則變成了索命的長綾,絞索之下輕易的壓碎了他們的甲狀軟骨。
很快,前一刻還不可一世的三個臭蟲,現(xiàn)在只能躺在地上掙扎,抽搐。
喻卓怡強(qiáng)忍著惡心把他們踢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和頭發(fā),推開車門,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回家,洗掉身上沾染的他們的臭味。
雖然沒有被最終得逞,但是她腦子里還是不停的回放之前的一幕幕痛苦和絕望。冰冷的空氣撲在臉上也沒法讓她更冷靜一點(diǎn)。
心神恍惚之下,并沒有注意到路邊躺著的一個人。
“哎呦……”
喻卓怡被絆倒在地,摔倒的痛苦和之前被折磨的挫傷一并跑了出來。這個少女終于控制不住自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直到好久,喻卓怡才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好了一些,這時候才注意到,街邊那破碎的建筑,和躺在地上的青年。
“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還有他,是誰?!?p> 喻卓怡看著那滿身鮮血的男人,感覺這個身影和他記憶力的一個玩伴漸漸重合了。
“他不會是……青鋒吧?”
但是她沒辦法確定,就這么放任不管吧?那如果他真的是青鋒,自己豈不是會后悔一輩子?這種溫度放一夜,肯定必死無疑的吧?
那想管又能怎么辦呢?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為什么會滿身鮮血的躺在廢墟旁邊?是在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還是在違法犯罪?他如果不是青鋒……那帶他走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什么難以預(yù)料的麻煩?
喻卓怡又想起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不禁心里一陣煩亂。
喻卓怡來回踱步,猶豫了好一會。
“呀他的手都凍紫了?!?p> 算了算了,還是帶他回去吧,反正自己住的也不是很遠(yuǎn),還有一公里左右也就到了。
開始下雪了。
雪中是一個女子背著一個不省人事的男子艱難前行的身影,甚至她還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裹在他的身上。
自己的話再凍一會也沒什么,但如果是他再凍一會,就怕是要截肢了吧?
終于,到了溫暖的家里。
喻卓怡搓了搓凍僵的手,趕緊去準(zhǔn)備了一些溫水??芍笏齾s犯了難。
“要給他脫掉么??看起來很不好處理的樣子?!?p> “算了,看他也沒有繼續(xù)出血的樣子。就處理一下凍傷好了?!?p> 之后便把他的四肢用溫水擦了一擦,但是感覺不太管用的樣子,這樣起效太慢了。
“不然……給他扔到浴缸里吧?”
或許是覺醒給喻卓怡帶來的體能加成,現(xiàn)在的她覺著搬動一個成年男子,并不是多么費(fèi)力的事情了。
于是把秦青鋒扔到浴缸里,放了點(diǎn)溫水浸泡被凍傷的部位。
“哎那會不會影響到其他的傷口?。俊庇髯库粗「字性絹碓郊t的水,不禁陷入了思考。
可能有些人能活下來就是因?yàn)槊蟀伞?p> 而此時,喻卓怡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種情況下自己該怎么洗澡?就算有花灑,但是和這個陌生男子在一個房間里……怎么可以!就算是暈倒的也不可以!萬一醒過來怎么辦?
可是……可是如果是其他的時候也就罷了。但是今天,怎么可以不洗澡!
“那要不就快一點(diǎn)洗?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吧?”喻卓怡嘗試對自己妥協(xié),今天這種情況如果不好好洗一個澡,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的,她實(shí)在是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guān)。或許她也需要這樣一個儀式,來讓自己拜托之前那件事帶來的陰影。
于是喻卓怡站在噴頭下面,脫好了衣服,背對著秦青鋒,滿臉甚至身上都泛著誘人的紅色。
“實(shí)在是太羞恥了?!庇髯库唤南?。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一些。
“趕快洗完去弄點(diǎn)東西吃?!?p> 嘩嘩的水聲,女孩子身上的香味,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的,女孩子的胴體。
這三種因素合到一起,沒有哪個男人不會發(fā)生反應(yīng)。
有些時候,就像是莫非定理所說的那樣,我們越擔(dān)心的事情,它往往越容易發(fā)生。
就像是,今天晚上。
秦青鋒感覺自己醒來的方式肯定發(fā)生了什么錯誤,要不然怎么會一醒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是幻覺么?還是什么特殊的攻擊?還是……?”秦青鋒決定以不變應(yīng)萬變。哪怕全身都傳來麻癢酸痛,他也要控制住自己,一聲都不能吭,這樣才能搶占先機(jī)!
喻卓怡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變化,如常的轉(zhuǎn)身拿沐浴露,順便換一個角度沖洗。
她沒想到,回頭看見的是驚恐的眼睛,和流下的鼻血。
“還是……啊我死了?!鼻厍噤h下意識的把推測的最后半段說了出來。一個專注于工作的處男什么時候見過這么香艷的場景?
但在別人看來,此時的秦青鋒。瞪大了雙眼看著女孩子的胴體,還流下了鼻血,還說‘啊我死了’。簡直太猥瑣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下流!”喻卓怡愣了兩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把手上能摸到的瓶瓶罐罐都一股腦的丟了出去。可憐秦青鋒剛醒來,就這么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晌午。
“昨天實(shí)在是抱歉……”秦青鋒鄭重地說。
“不許提。”
“???為什么?”秦青鋒愣住。
“不為什么,就是不許提?!庇髯库е勒f。
“哦,好?!鼻厍噤h從善如流,不過此時他如果看得到她的臉,就直到這人現(xiàn)在的臉紅成什么樣子。
廢話!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的呢!就這么被人看光了!能不臉紅嘛!
再次安靜了起來。
“咳咳,請問,你是叫喻卓怡么?”秦青鋒開口掩飾了一下尷尬,畢竟昨天是他理虧。
“你怎么知道?”喻卓怡的語氣有些不善,難不成是趁自己沒注意,他私自翻看什么東西了?
“因?yàn)椤蛱炜茨愫臀乙粋€故人很像?!鼻厍噤h還是硬著頭皮把理由說了出來。
“秦青鋒你個混蛋!”喻卓怡眉頭一皺,看來昨天確實(shí)沒有認(rèn)錯,幸虧……
“啊對不起對不起。”秦青鋒再次道歉?!安贿^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了……”
“你還說????!看我不打死你!”喻卓怡徹底炸毛。
十分鐘之后。
喻卓怡騎坐在秦青鋒身上,氣勢洶洶的壓著他在地上。
“以后不許提這些事!”喻卓怡掐著秦青鋒的胳膊。“聽到了沒有!”
“好好好?!鼻厍噤h滿臉寵溺。
“又見到你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