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澤”
仿若一聲驚雷,忽然在屋內(nèi)炸響。
驚的蒙面人后退。
床上睡著的人兒睜開眼睛,然后慢悠悠的起身。
如墨的長發(fā)披散在后面,襯托的小臉更加嬌小,黑夜中,一雙眼如璀璨明珠,視線落在蒙面人的身上。
空氣停滯。
一股淡淡的殺意自蒙面人身上散發(fā)。
在對持了大約五分鐘左右功夫,蒙面人一把摘下面罩,氣鼓鼓的坐在屋內(nèi)的椅子上。
咔嚓……
誰知道用力太大,椅子腿斷了一根,跟著一屁股坐在地上。
……
這就有些尷尬了。
但還是要微笑著面對生活。
藺澤從容起身,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重新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而在坐下去之前,藺澤裝作不經(jīng)意的用手拂過。
坐穩(wěn)之后,兩人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
還是藺澤主動開口,頓了頓:“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身上淺淡的殺意在慢慢醞釀中。
“你身上的味道?!?p> 身上的味道?
這話說的……有點歧義哦!
藺澤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念叨了一下,耳側不知怎么升起一抹薄紅。
“那你說說,我身上是什么味道?我怎么聞不出來?!?p> “一種花的味道,說不上來?!?p> 程考考仔細回想,說。
她對味道比較敏感,處在陌生的環(huán)境,她本來就淺眠,藺澤一靠近她的時候她就醒了。
花的味道?藺澤鼻子聳動,除了常年喝酒身上有一股酒味之外,他愣是聞不出來自己身上還有股花的味道。
圍帳已被掀開,隔空就算身處黑暗,藺澤身負武功,視力卻也不差,他仔細觀察程考考臉上的表情,企圖找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可惜看了半天,藺澤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醞釀的殺意這才慢慢散去。
也許真的是碰巧了。
隨意的給自己斟了一杯涼的不能再涼的茶水,藺澤一邊喝一邊問:“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疾?”
“你有病嗎?”
噗……
茶水太涼,茶水太涼,藺澤抹著嘴巴,形象全無,他告訴自己,都是茶水太涼。
心里卻是極其郁悶,說不上來。
而現(xiàn)在,藺澤更加確定,真的是碰巧了,從頭到尾。
“你身上有股藥味?!?p> 之后的解釋更是讓藺澤確定。
慢慢放下戒心,藺澤咳嗽了一聲,自己沒讓侍衛(wèi)來探查是對的,可能會不小心冤枉一個良家女子。
“原來你真的有病?!比粲兴嫉恼f,可惜藺澤不知道程考考的小心思。
實在是不想圍繞著這個有沒有病的問題討論,藺澤找話題道:
“你為什么不叫我王爺?”
“王爺?!?p> 藺澤:……
靜默。
太乖了,反而讓藺澤不適應,他大手一擺:“還是叫我名字吧!”
“哦,藺澤?!?p> 藺澤:……
“藺澤,其實生病真的沒啥大不了的?!?p> 嗯?
藺澤不想圍繞著生病這個話題打轉,可程考考式心理輔導師上線。
“人有生老病死,每個人都會生病,誰也不例外?!?p> “關鍵是心態(tài)問題。”
“舉個栗子吧,我曾經(jīng)遇到過兩個病人患的是同樣的病,但其中一個人竟意外的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