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宮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她第一次來時的冷清。
該有的侍女,仙童都在白靜宮忙碌,見到她回來,紛紛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行禮。
玨依點頭算作回應,指了指自己眼熟的仙童——遲勉。
遲勉畢恭畢敬的來到她面前,眉眼低垂,唇瓣適當?shù)膹澠?,“殿下有何吩?”
“盯著三千世界罪神的仙人可有傳信回來匯報情況?”
玨依不太情愿的問道,心想著自己好歹上任了天界主位,天道又囑咐了要她盯著些,自己要是什么也不干,怕是要被神彈劾了,就算沒有,她的天道爺爺又該來囑咐她了。
遲勉:“各位仙人一早就將消息傳來,屬下已將其記下,放在您的寢殿等您過目?!?p> “嗯?!鲍k依輕飄飄的睨了他一眼,便往寢殿走去,走了兩步停了下來。
遲勉及時問道,“殿下還有什么要吩咐的?”
“把司命給我叫來?!?p> “是?!?p> 玨依來到寢殿,朝著書案走去,隨后在幾案前慵懶的盤腿坐下,掃了一眼擺在上面的紙張,伸手避開從一旁的水果盤上拿了顆草莓塞進嘴里。
鮮嫩多汁,入口即化的草莓很爽口,玨依享受的瞇了下眼。
等到嘴里的草莓下肚,她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空落落的手腕讓她面色一頓。
回想起自己將那血珠鏈給了戚白,就不再關(guān)注自己的手腕了。
單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拿起書案上的薄書打開,視線在上面慢慢移動,上面記錄了三千世界中那些罪神目前的狀況。
可以用一個字概括,慘。
既然是贖罪,自然不會讓他們有多自在,事實上這些罪神需經(jīng)歷過人生百痛,才算贖了罪。
腦海里浮現(xiàn)出戚白那張慘白的小臉,不經(jīng)意的嘆息了一聲,低喃道,“此番受罪,但愿你日后不要再犯事了。”
不多時,司命匆匆趕來,等到玨依傳喚,他才走進去,這位新主私自下界,同時還擾亂了墮神的命線,這命線在改變之時他就知曉了,只怕這時候傳喚他來,為的就是這件事情。
“參見殿下?!?p> 玨依冷冷的“嗯”了一聲,不停手頭的事情,也不抬頭看他,就這么讓他跪著。
“司命星君大概已經(jīng)知曉了我喚你來,是何事了吧。”不等司命開口,她繼續(xù)道,“方才……我從下界回來,墮神的命線可有因為我的出現(xiàn),發(fā)生巨大的改變?”
司命感受到面前之人散發(fā)出來的冷意,莫名的脊背發(fā)虛,明明不是他的錯,可他就是莫名的心虛是為什么?
他冷靜了一瞬,回道,“確實發(fā)生了改變?!?p> 要說到巨大的改變,那也巨大不到哪里去。
玨依:“可有什么影響?”
司命:“目前屬下并未察覺到異樣。”
玨依聞言,心底松了下,點了點頭,“嗯,你回去吧?!?p> 司命:“那屬下告辭?!?p> 就這樣?
這都改變了故事走向,難道不是因為對他寫的故事所不滿么?
在司命起身之時,玨依有意無意的瞥了他一眼,長得倒是眉清目秀,頗似那古世界的秀才,可這編出來的故事,就那么像那童話界的老巫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