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蕭天行被外面嘰嘰喳喳的鳥吵醒了,蕭天行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然后又瞇著眼了。好像還想在睡會。
然后,敲門聲就響起來了。
蕭天行只能很不情愿的睜開眼睛,緩緩的走下了床。
“什么事?”蕭天行用著慵懶的聲音問。
“少主,您昨天說過的,今日早晨要去寧朔營的?!遍T外蕭健答道。
“好,等我洗漱一番就走?!?p> 待蕭天行洗漱過后,蕭健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蕭天行看了看蕭健,有些奇怪的問道:“不吃個早點再走嗎?”
蕭健回答:“少主,屬下已經(jīng)吃過了,現(xiàn)在等少主吃過就回寧朔營。”
“行吧。”蕭天行也沒多在意。
蕭天行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起一個包子就是往嘴里塞。
蕭天行嚼著口中的包子,看著院子的風(fēng)景,忽然問:“蕭健,最近我讓你留意有沒有鬼祟的人,你有什么結(jié)果嗎?”
聽到蕭天行說起這件事,蕭健的臉色就變得奇怪了:“少主,屬下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p> “也無所謂,反正凡事注意點就好了。”蕭天行三兩下就吃完了幾個包,然后喝了口茶,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
“走吧?!?p> ……
“我說你,也該行動了吧,都兩天了?!崩钫癫[著眼和安崖說著。
安崖給自己倒了杯水,說:“放心,人已經(jīng)派出去了,夜鶯你又不是不知道,頑固的很。”
“那行吧,要來下棋嗎?”李振說著,已經(jīng)拿出了棋盤。
安崖看著李振邊說邊拿出棋盤,沒好氣的說:“你這根本就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吧?”
雖然是這么說著,但是安崖還是很老實的幫著李振擺棋。
“等結(jié)果吧?!?p> ……
蕭天行與蕭健并肩走在路上,蕭天行時不時會轉(zhuǎn)頭四處看下。
蕭健看著蕭天行的行為,覺得似乎是有點太杞人憂天了:“少主,似乎不用這般謹(jǐn)慎?!?p> 蕭天行只是笑著說:“還是小心點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嘛,何況,有不耽誤什么時間?!?p> “少主你高興就好?!?p> “賣花啦,剛剛從山上摘下來的花,美艷的牡丹花?!?p> 蕭天行看前面有賣花的少女,不禁想賣一支送給蔡婉,于是上前問道:
“多少文一支?”
“三文一支,都是上好的牡丹哦?!鄙倥L相清秀,笑容頗為甜美。
蕭天行掏出一吊錢將少女的牡丹盡數(shù)買下。
“多謝官人,多謝官人?!鄙倥B忙道謝,不停鞠躬。
“好了,好了,都不容易?!笔捥煨行Φ?,擺擺手道。
就在蕭天行疏忽的片刻,眼角感到一絲反射的光。
這是什么?
突然,有三支飛箭從道路兩旁的屋頂射出。
蕭天行已有防備,連忙低頭,將少女?dāng)埍M懷中,打了個滾,原來的地上盡是箭矢。
“我好害怕。”少女臉色蒼白,抱住蕭天行。
“別怕,有哥哥在?!笔捥煨邪参康?,低頭卻看到少女的鞋子縫隙中有一絲金邊綢緞,與身上的布衣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蕭天行臉色一變,耳邊傳來一陣急速的風(fēng)聲,下意識,袖中短匕向上一擋,發(fā)出“?!钡穆曇?。
少女早就松開他,一躍三尺高,奮力一甩,十發(fā)銀刃破風(fēng)而出。
蕭健及時趕到,急忙向前一躍,拔刀進(jìn)行擊飛銀刃七塊,蕭天行也是迅速翻滾躲過了剩下三發(fā)。
“看來,刺客真來了?!笔捥煨蟹€(wěn)住身形,再看向射來飛箭的那個屋頂,但是什么人都看不到。
那個少女也消失不見,只剩下地上散落的牡丹花,還有少女殘留的體香。
蕭天行看著牡丹花,不禁愣了,這就是亂世嗎?
“少主,請多加小心!”蕭健起身拔劍四處觀察著。
“刺客一刺不成,應(yīng)該不會再來第二次了?!笔捥煨械f道,現(xiàn)在他的心很亂,自己居然被騙了,真的很不爽,心中十分惱火。
“還算有點腦子嘛,知道偽裝,換取我的信任,在我經(jīng)過人最少的路時進(jìn)行偷襲,不過還好,沒有成功?!笔捥煨杏致冻鲂θ莸?。
話音剛落,又有三支箭飛出,不過這回,換了方向。但是蕭天行二人早有準(zhǔn)備,全都擋了下來。
“怎么回事?”蕭天行立刻被打臉,面上難看。
“人應(yīng)該不是很多,看樣子,很有可能就三人?!笔捥煨信c蕭健背貼背,與蕭健說道。
“少主,那…”蕭健還未說完,箭矢再次襲來,不過這回不再是三支箭,而是九支箭。
蕭天行二人急忙向后翻滾,躲過這一陣箭矢的襲擊。
“真是的,老是用箭可不太行啊,又不敢露頭,最主要的是,沒帶弓出來?!笔捥煨姓酒鹕韥?。
“這批刺客應(yīng)該不是一伙人,你看,他們的箭矢都完全不一樣?!?p> “少主,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蕭健拿著劍架在身前,眼睛盯著對面那一排屋子。
“兩條路,要么逃,要么將刺客解決了。”蕭天行咧嘴笑道。
猛然,屋頂處跳出三名蒙面的黑衣人,揮刀向蕭天行二人襲來。
“來了!”蕭天行大喊。
蕭天行避開黑衣人的斬?fù)簦缓箝_始跑動著。
兩名黑衣人追趕蕭天行,還有一名對付蕭健。
“兩個人嗎?真給面子啊?!笔捥煨械吐曊f道。
蕭天行跑到土墻邊,直接踩在墻上,借助墻的反作用力,猛地向兩名黑衣人反擊。
黑衣人,用刀抵擋后,迅速開始對蕭天行展開迅猛攻勢。
蕭天行用著極快的速度揮舞著手中的唐刀,兵刃相碰,不斷的發(fā)出聲響。
自從蕭天行上次用刀殺死趙琿后,蕭天行就開始練習(xí)刀法起來了,他的箭術(shù)雖然可以說是冠絕天下,但是遇到近身戰(zhàn),如果是那種載入史冊的大將,他是很難活下來的,所以他選擇練習(xí)刀法。
蕭天行與兩名黑衣人戰(zhàn)了個平手,雖然說是平手,但是這時的蕭天行還游刃有余。
兩名黑衣人感覺情況有些不妙,連忙選擇向后退,兩人對視一眼,隨后點頭,好像是決定了什么。
兩名黑衣人各自從衣服里拿出了幾顆珠子,然后快速往后退。
蕭天行看到黑衣人拿出珠子,就在想,難道是火藥?在這種狹窄的街道若是讓他們使用火藥,可不好辦啊。
蕭天行將刀收入刀鞘,開始跑動追擊著黑衣人。
黑衣人看到蕭天行在追擊他們,果斷回身用手中的珠子向蕭天行扔去。
“糟了!”蕭天行看到黑衣人扔珠子。
珠子在蕭天行身邊落下,卻沒有蕭天行想象中那樣是火藥的爆炸,而是煙霧。
蕭天行看到是煙霧彈,下意識松了口氣,同時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既然是煙霧彈,那就太好了?!?p> 蕭天行爆發(fā)出驚人的速度向黑衣人的方向沖去,同時左手抓著刀鞘,右手握著刀柄,準(zhǔn)備著出刀。
兩名黑衣人回身用力向蕭天行斬去,蕭天行躲過了兩人的攻擊,并且,右手猛地出刀,重重的斜向上挑,將兩名黑衣人都擊飛了數(shù)米。
砰!
兩名黑衣人倒地,蕭天行快步上前,結(jié)束了兩人的生命。
另一邊,蕭健與黑衣人前期戰(zhàn)的看似有來有回,但是蕭健逐漸占領(lǐng)了上風(fēng)。
黑衣人看到自己的兩名同伙已經(jīng)放煙霧彈了,想要拉開與蕭健的距離,卻被蕭健死死的纏著,沒法抽空將煙霧彈扔出,只能和蕭健周旋著。
蕭健的每一次攻擊都是想要置黑衣人于死地,根本沒有想過要留活口。
黑衣人知道,再這么和蕭健周旋下去的話,他會死!所以,他要快點解決蕭健,或者,找機(jī)會逃走。
黑衣人找到蕭健的一個攻擊空隙,用刀彈開了蕭健的劍刃,往后退了好幾步,想要從衣服里拿出煙霧彈。
但是蕭健的速度很快,蕭健舉劍向前刺,黑衣人有些慌了,選擇用身體的旋轉(zhuǎn)帶動著刀去攻擊蕭健。
實話實說,這樣子,傷害確實會很大,但是,動作的后搖也是最大的,如若是被抓到空隙,那就沒了。
然而,由于黑衣人慌了,蕭健抓住了其中的空隙,抓住時機(jī),刺向了黑衣人的腰部。
噗呲!
黑衣人的腰部被刺出了一個血洞,隨后就被蕭健麻利的殺掉了。
“少主,解決了。”蕭健收劍,呼了口長氣。
“走吧?!笔捥煨凶吡诉^來。
“少主,這不用管嗎?”
“不用,就這樣吧。到時候官府會解決的?!笔捥煨须S意道。
“居然有這么多人想殺我,這長安越來不太平了。”蕭天行凝重道。
.....
長安的一條暗巷內(nèi),一位身著布衣的少女從墻邊陰影翻墻而出,蕭天行如果在這里,肯定能發(fā)現(xiàn)正是那個買花的少女。
那少女用手不停在臉色揉著,最后撕下一塊人皮,露出本來的面孔,眼神鋒銳,面若冰霜,但臉龐十分絕美,一頭秀發(fā)迎著巷內(nèi)的清風(fēng)飄動,將身上衣服換下,露出潔白的玉背,換上一襲紫白色長裙,整個人一股清冷的氣質(zhì)。
“你的刀慢了,夜鶯?!币痪浯植诘穆曇魪南锝莻鱽怼?p> “是他提前發(fā)現(xiàn)了我?!币国L語氣冰冷地說。
“哼,誰叫你平時就知道買一些精貴的服飾,身上盡是破綻?!焙谟爸械娜瞬粷M道。
“你管得著嗎?”夜鶯不耐煩道。
“行,下次再失手,你就不用在京城做事了,看你還如何買?!毖援?,黑影下的人眨眼便消失不見。
夜鶯愣愣地看著手上的這一吊錢,正是蕭天行給她的那一吊,喃喃道: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