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蠻子再三警告嚴塵后,帶著一幫兄弟,出了辦公室。
嚴塵看著獨自面對自己的白雯,站起身,搓了搓手,呵呵一笑。
白雯略顯緊張得說道:“你要干嘛?”
“我不敢,啊不,我不干嘛,白總,你放心,我不是一個好人,啊不,我不是一個壞人!”
“要干嘛?說話!”
“我就想知道慕小波去了哪?”嚴塵收住笑容說道。
“哦,這個呀,他好像回了陽城,好像在那里有個生產(chǎn)工廠”
“具體地址,白總知道嗎?”
“不知道,你知道的,像他們做這種生意的,一般不會給被人透露太多消息的,我知道這些,還是下面人給我提供的線索?!?p> 嚴塵說道:“那多謝白總了,告辭了”
嚴塵說完,便起身往出走。
“你等等”白雯卻叫住了他。
“怎么啦?”
“你單獨跟我在一起,就為了問我這個?”
“不然你以為呢”嚴塵說完,便出了辦公室。
白雯暗罵道:“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嚴塵出來后,看見馮蠻子和一幫兄弟,堵在樓梯口。
那幫小弟心中感嘆:“這么快?”
馮蠻子看見嚴塵出來,笑著說道:“你這年輕人不錯,知道輕重!”
嚴塵說道:“謝馮爺夸獎,來,各位讓讓,我還急著有事呢”
馮蠻子一揮手,眾人讓出一條道來。
其實就算馮蠻子不揮手,看見這個年輕人要過來走,其他人心里還是不愿意再阻擋的,因為實在是疼??!
剛才眾人被他一番沖撞,幾乎每個人都被他撞到了。
嚴塵剛才也是有點戲謔得,讓你們阻擋,老子就把你們都擋垃圾沖倒,轉了一圈圈把剛才那伙人都狠狠得沖撞了下。
嚴塵走下樓后,大聲說了句:“馮爺,給你個建議!”
“什么?”
“下次我要上場踢球,你可千萬別買金鼎隊輸??!”
要是之前任何人給馮蠻子這么說,馮蠻子都會嗤之以鼻的,開玩笑,你當你是誰?梅西還是小羅,就算你是那兩個,老子還是要掂量掂量。
可現(xiàn)在聽到這年輕人如此話語,卻絲毫不覺得他在胡扯。
嚴塵出來準備坐車去陽城,可鄭縣去陽城的大巴最晚一班,已經(jīng)過了。
便只好在鄭縣住一晚,明早再坐車去陽城。
既然知道了慕小波在陽城,他給張海軍打了電話說明情況,表示自己明天會再去陽城一趟,張海軍讓他注意安全,也會聯(lián)系陽城那邊的人搜集慕小波相關線索。
晚上,嚴塵在鄭縣東莊附近找了個飯店,點了幾個菜,一瓶酒。
正吃著,忽然聽見包廂里幾人聲音不大的交談著什么,嚴塵沒有聽別人悄悄話的習慣,只是無意間聽到這伙人話語中提到了一個人名:“白雯”
“嚓!就這么弄,弄不了馮蠻子還弄不了他姘頭?”
“對,怕毛,咱東莊人怕過誰,給他點教訓!”
………………
嚴塵無意卷入別人的矛盾中,但聽到這幫家伙話語越說越下作,便有點生氣了。
待這幫人出來后,他也結賬跟了上去。
七繞八繞跟著這些家伙,來到了一個小區(qū)門前。
這些家伙看來應該早有準備,在小區(qū)外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停下車。十幾分鐘后,就見一輛紅色轎車從遠處開了過來。
嗡!
這幫家伙竟是要開車撞了??!
嚴塵覺察到后,還是有點來不及阻擋了。
咚!
紅色轎車錯不及防,被撞得翻了個身,這幫家伙下車要將車上的司機拉下車,嚴塵看見司機竟然是白雯,急忙沖了過去。
幾秒鐘過后,這幾個家伙躺倒一片。
驚慌失措的白雯倒是沒怎么受傷,看見嚴塵,抱著他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過了一陣,嚴塵問道:“不給馮爺打個電話?”
白雯粲然一笑,說道:“不了,現(xiàn)在他在家,不方便!”
嚴塵心中震驚,這白雯跟馮爺還真是有點亂亂亂啊。
“去醫(yī)院吧?”嚴塵看著白雯膝蓋和額頭還是有點擦傷,提議道。
“不去,我害怕醫(yī)院”白雯說道。
嚴塵也沒有強求,沒有阻擋這幫家伙逃走,待拖車公司將事故車脫離后,白雯提議道:“去我家坐坐吧?”
嚴塵覺得有點不合適,剛要拒絕。
又聽到白雯說道:“家里就我一個人,也沒個人給我包扎傷口??!”
嚴塵跟著白雯來到她家,是個大房子,整潔得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白雯看見嚴塵發(fā)愣,解釋道:“我不?;貋?,會有保潔定期過來打掃”
白雯找出急救箱,嚴塵給她傷口做個消毒清理,又小心翼翼得包扎上。
“白總,那我走了”,對于一個才見過第二面的女人,嚴塵實在是孟浪不起來。
“時間還早,請你喝一杯吧,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酒和女人都是嚴塵的弱點,當兩者同時出現(xiàn)時,強如如今的他,還是不能招架??!
“你喝點啥?”白雯問道,嚴塵這才追著她的視線,發(fā)現(xiàn)白雯家竟然酒柜竟然擺滿了酒,紅酒、洋酒、白酒樣樣都有。
令嚴塵意外的是,竟然有一瓶“渭城特曲”。
“那就渭城特曲吧!”
“你也喜歡喝這款酒么?”白雯好奇的問出聲,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愛喝點酒,只有酒才能是自己忘卻煩惱,才能使自己晚上睡得著。
這款渭城特曲,上市時間不長,她喝過后覺得很對自己的口味,這一段時間來,基本晚上就喝得是這酒,口感綿甜,卻不失厚重的回味。
嚴塵便將渭城特曲與自己的關系,大概說了一下。
更是引起白雯的興趣,她也喝過了很多酒,發(fā)現(xiàn)就這渭城特曲很對自己的脾性,覺得造出這款酒的人真是個天才。
不想這人竟然此刻就在自己面前。
兩人話題越來越多,不經(jīng)意見喝光了2瓶酒,嚴塵絲毫沒受影響,白雯卻有點微醉了。
給嚴塵說起了她的故事。
白雯在大學學得是經(jīng)濟學專業(yè),一畢業(yè)就選擇了鄭縣這邊的一個經(jīng)濟研究說,后來單位一個同事談戀愛,結了婚,可婚后卻一直沒有小孩,她丈夫家人不干了,逼著他們后來離了婚。
白雯離婚后情緒低落,自暴自棄,工作也辭了,整天混跡酒吧,娛樂場所。
后來認識了已經(jīng)小有名氣的馮蠻子,馮蠻子對她展開瘋狂得追求攻勢。
白雯接受了,馮蠻子一直對她極好,準備為她離婚,可她再見到馮蠻子老婆和小孩后,卻選擇了放棄。
兩人相處久了,她也喜歡上了馮蠻子,盡管是他是外人眼里的大哥,可面對她,面對老婆孩子時,是那樣的小心翼翼,那樣的兒女情長。
后來,白雯用自己的所學,力薦馮蠻子放棄以前混世的生活,兩人慢慢成了事業(yè)上的伙伴,情感上的寄托。
雖然她不能嫁給他,他不能娶她。
馮蠻子的老婆是一個賢惠的農(nóng)村婦女,也知道有這么一個她的存在,非但沒有鬧事,反而主動提出跟馮蠻子離婚,可現(xiàn)在的白雯已經(jīng)想開了,她這輩子是不會嫁個馮蠻子的。
白雯越說話越多,有些床第上的話也時不時得蹦了出來,嚴塵知道一般人喝醉酒后的狀態(tài)有兩種,一種是成話癆,一種是成了悶葫蘆。
看來這白雯屬于前者。
嚴塵看著白雯確實喝多了,便替白雯脫了鞋襪外套,蓋上被子,準備出門。
不想白雯哇得一聲,抱著嚴塵吐了起來。
嚴塵心中一嘆:“哎,這算怎么回事???”
小羽:“誰讓你招惹是非來著?”
嚴塵覺得冤枉,聽了白雯的故事后,他心里一點沒有想要占她便宜的意思。
于是,嚴塵只好替白雯擦拭一番,有把自己外套換下,洗后,掛在外面涼了起來。
嚴塵從酒柜中又拿出一瓶渭城特曲,一邊喝,一邊催動“酒氣意”,目前氣脈處于第2重的中階階段。
他閉眼嘗試運轉氣息,全身熾熱起來,閉眼也能感受到房間內(nèi)、乃至于正層樓內(nèi)的動態(tài)。
連番催動運轉,凌晨2點,才慢慢有點困意,準備在沙發(fā)上躺著休息。
剛閉上眼。
??!
一聲驚呼傳來。
迷迷糊糊的白雯,口感舌燥,爬起來想要喝水,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竟然有一個人。
大吃一驚,她本來膽子就小,晚上睡覺一般客廳得燈都開著。
嚴塵好一番解釋,白雯才連聲說抱歉,吐了他一身,當即讓嚴塵去客房睡,又晃晃悠悠得抱了床被子過來。
嚴塵睡在舒軟的床上,竟然開始失眠了。
喝過水后的白雯此時也睡不著了,她這個房子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進入過,馮蠻子都沒有,更何況是留宿了!
可面對這個年輕人,她顯示出的無私讓她自己都有點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