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算哪根蔥?
“什么?”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當(dāng)場愣住。
他……居然讓林少打電話叫人?這也太狂了吧?
他不知道,一但林墨把人叫來,他將會死無葬身之地嗎?
他到底想干什么?一心求死?
“就算想在美女面前逞能,也不用這樣吧?”
“狂妄自大,自取滅亡!”
“還是太年輕了,在真正的權(quán)勢面前,他屁都不是!”
眾人不敢說話,但都在內(nèi)心紛紛嘲諷起來,覺得葉凌此舉,無疑是自尋死路。
很顯然,這個(gè)年輕人想在何雨薇面前裝英雄,以此獲得美人芳心。
這種做法,真是太愚蠢了!
為了一個(gè)女人,把自己小命都給搭進(jìn)去,值得嗎?
不過,這些都與他們無關(guān),他們樂得看到葉凌最后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的凄慘模樣!
林墨聽到葉凌的話,又驚又怒。
這小子太狂妄了,招惹他也就算了,還漫不經(jīng)心地讓他打電話叫人?
他從沒見過有人敢在他面前那么狂!
既然如此,就滿足這小子吧!
林墨用發(fā)抖的手摸出手機(jī),撥通一個(gè)號碼,憤怒地吼了幾句之后,便掛斷了。
“你有種,但是等我林家保鏢來了,你將無處可逃!”
林墨惡狠狠地盯著葉凌,那怨毒之色仿佛要化成濃郁的墨汁滴出來一般。
“好,我等著。”
對于他的威脅,葉凌卻毫不在乎。
世人都覺得,只有權(quán)勢才能主宰一切,擁有滔天權(quán)勢,就可凌駕于其他生靈之上。
就如這林墨,有點(diǎn)背景就自以為高人一等,處處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這也就算了,關(guān)鍵他對何雨薇起了歹念,這足以定他死罪了!
在世俗人眼中,林家或許威名遠(yuǎn)揚(yáng),可在他葉凌面前……皆為螻蟻,不過土雞瓦狗罷了!
沒有理會旁人眼光,他自顧自來到擺放食物的長桌邊,拿著干凈的碟子和叉子,仔細(xì)挑選起食物來。
“你闖大禍了知道嗎?還吃?”
何雨薇嬌軀微顫,小聲提醒道。
等林家的人過來,她和葉凌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咱們趕緊走吧,離開西峰市,再也不要回來了!”
何雨薇越想越怕,只有徹底逃離西峰市,他們才能安然無恙。
否則,不僅是他們,連同其家人都要受到連累!
“別怕,有我在?!?p> 葉凌笑了笑,輕輕拍著她潔白的肩膀。
不知怎地,剛才還驚慌失措的何雨薇在聽到他的話之后,內(nèi)心立刻平靜了下來。
似乎,這個(gè)男人,總能讓人感到安心。
“這牛排不錯(cuò),要不要試試?”
葉凌笑著遞過一塊切好的牛排,上面淋著誘人的黑椒醬汁。
這場面看得眾人心驚肉跳、頭皮發(fā)麻,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只顧著吃?
他到底有什么底氣,能如此平心靜氣地站在這里?
難道,對自己的命運(yùn),就沒有半點(diǎn)的擔(dān)心嗎?
真不知道該說他太勇敢,還是說太無知了!
林墨也是恨得咬牙切齒,他長那么大,從沒見過如此囂張之人。
這不是擺明了不把他林家放在眼里嗎?
就在眾人安靜如雞的時(shí)候,一道微怒的聲音,響徹整個(gè)會場。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一個(gè)西裝筆挺的年輕人手插口袋,緩緩走來。
他目光桀驁不馴,看向誰都帶著高傲的漠然,像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
看到此人出現(xiàn),一些人認(rèn)了出來,不禁發(fā)出驚呼:“是程煌,程少爺!”
“什么?他就是程二少?聽說這家明湖酒店就是由他管理的!”
“年紀(jì)輕輕就掌控雄厚資本,真是前途無量?。 ?p> 眾人紛紛投來敬佩、驚訝、震撼的眼神。
程煌面無表情,目光冷漠,不理會旁人的想法,因?yàn)閷λ?,此處所有人都是底層人物?p> 沒資格讓他正眼去看!
作為程家目前唯一的繼承人,他有這個(gè)底氣和驕傲!
何雨薇非常害怕、心虛,因?yàn)椴痪们?,把她騙到酒店的程輝,正是程煌的大哥!
在那之后,據(jù)說程輝跳樓自殺了。
現(xiàn)在程煌出現(xiàn),她很害怕對方遷怒于她。
好在這個(gè)程煌沒有多看她一眼,應(yīng)該是沒認(rèn)出她,或許還沒查到她的身上。
“程……程少!”
林墨痛苦地開口。
在程煌面前,縱使他再驕傲,也必須低頭,恭敬地喊上一聲“程少”。
程家是林家最大的合作伙伴,林家能快速發(fā)展,還多虧了程家的提攜。
“哦?林墨?你怎么回事?”
看到林墨如此凄慘,程煌不滿地皺著眉頭,這是他的地盤,誰敢在這鬧事?
“程少,求求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這個(gè)狗東西在囂張了,都是因?yàn)樗?!?p> 有程煌在,林墨底氣十足,開始委屈地哭訴起來。
“你,從這里爬出去,在大門口跪下磕頭,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停,去吧?!?p> 程煌厭惡地看了葉凌一眼,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給出了命令。
像這樣低賤的底層人物,他都懶得看一眼。
只要這小子夠聽話,像條狗一樣滾出去領(lǐng)罰,也不是沒有活命的機(jī)會。
不少人紛紛拍起馬屁。
“不愧是程少,太仁慈大度了,這小子真該磕頭三天三夜以表感恩!”
“真是便宜他了,要不是碰上了程少這個(gè)大善人,他不知要死多少次!”
一時(shí)之間,整個(gè)大廳都充滿了對程煌的贊美之聲,而程煌站在中間,像是接受百官朝拜的帝皇。
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葉凌居然……毫無反應(yīng)?
這可是一個(gè)活命的機(jī)會啊,他都不珍惜嗎?
難道,他就這么想死?
程煌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他是不在意這種螻蟻的,只要這廢物老老實(shí)實(shí)出去跪著,就沒事。
因?yàn)?,他時(shí)間寶貴,沒必要浪費(fèi)在這種廢人身上。
但是,這個(gè)賤民的態(tài)度,卻讓他很不爽!
“狗東西,聾了嗎?沒聽到本少的話?”
程煌發(fā)出威嚴(yán)的低吼,不斷靠近葉凌,給人帶來極致的壓迫感。
然而,葉凌卻卻恍若未覺,只是默默品嘗牛排,還自顧自嘀咕:“怎么都是肋眼牛排,沒有惠靈頓牛排嗎?”
聽到他的話,在場的人全部無言以對。
這……還顧著吃牛排呢?
不知道死亡逼近嗎?
是牛排重要還是小命重要?
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輕重?
而林墨在內(nèi)心瘋狂嘶吼:“狗東西,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他沒想到這小子狂到這種地步,連程煌的面子都不給,直接無視了。
試問,整個(gè)西峰市,敢這樣無視程煌的有幾人?就算有,也不會有好下場吧?
“不用林家保鏢出場,這小子都死定了!”
林墨在內(nèi)心狂喜,激動得渾身顫抖。
得罪了程煌,必死無疑!
本來程家有兩兄弟,但是程輝跳樓死了,如今只剩程煌,作為唯一的少爺,程煌掌握太多資本了。
只需要揮揮手,就能悄無聲息地抹去一個(gè)人的存在!
那些本來很欣賞葉凌的貴婦們,此刻也是心驚肉跳、極為惋惜。
她們雖然饞他的身子,可這小子太傻了。
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程少?
這已經(jīng)不是勇敢,而是愚蠢、智障、傻子了!
“好!有膽識!本少很欣賞你這種人!”
看到葉凌依舊無動于衷,程煌怒極反笑,嘴上說著“欣賞”,可眼中全是殘忍之色。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那么“有趣”的人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來,程煌已經(jīng)怒了……
沒有人敢開口說話,甚至不敢大聲喘氣,生怕引起任何關(guān)注。
整個(gè)會場,除了程煌的聲音,就是葉凌咀嚼牛排的聲音了。
所有人都像是看傻子一樣盯著葉凌,他們實(shí)在不明白,這小子哪來的膽子?
如果換作是他們,早就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饒了。
“可以,你很有勇氣,在我的地盤都敢無視我,就憑這個(gè),我就能留你一具全尸,不會遷怒你的家人!”
程煌很是“欣賞”地笑道,但語氣卻十分殘忍。
聽他這么說,似乎給葉凌留一具全尸,已經(jīng)是最高恩典一般。
對他這種高高在上的上流人士來說,或許這的確是“開恩”了。
他覺得,這賤民就應(yīng)該跪下謝恩,然后自裁!
可……
葉凌咽下牛排,喝了一口紅酒,悠悠地扭頭看他,卻譏諷道:“威脅我?你算哪根蔥?”
此話一落,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