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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到南枝

第十四章 誰是戲精

影到南枝 加倍使君 2094 2020-01-20 11:00:00

  翌日清早,杏香按照疏影的指示,去二房找了謝玉媛。

  謝玉媛正在發(fā)對牌,桃紅傳了話進去。

  “當真么?”她一挑眉,已是喜不自勝。

  “杏香爹娘的命還在奶奶手里握著呢,就算給她一萬個心眼,也不敢和奶奶撒謊!”

  謝玉媛?lián)P著嘴角冷笑幾聲,讓桃紅即刻去把這件事告訴謝玉嬌,叮囑她把握住機會,下手不下手的,自己看著辦。

  陸洲早在疏影剛進侯府時就已經(jīng)垂涎于謝疏影,這塊肉看著不精不肥,實在是惦記了太久,自己卻只能將就著其他的肥肉?,F(xiàn)而今謝玉媛一聲令下,終于可以開吃了!他什么都顧不上,便毫不猶豫地闖進疏影的院子。

  把門的兩個粗使丫鬟本就是謝玉媛派來的,她們看見陸洲來了,竟一點也沒有攔阻。

  院里只有那幾級臺階,也讓他爬得氣喘吁吁,還絆了幾下。

  屋門半掩,陸洲探頭進去,沒有見到人影,只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南邊暖閣里傳來一陣咳嗽聲,他放下心來,將一腳踏入,雙手用力地推開門。

  只聽“嘩”的一聲,一個木盆從上面掉下來,正好扣在他頭上,里面盛的水淋得他渾身濕透。

  他將木盆掀開,大口地呼吸著,這才意識到有詐,卻已經(jīng)來不及逃離。

  早就站在門后的安月手里拿著米粉袋子,見陸洲倒地,立刻將里面已經(jīng)生蟲的米粉全部灑在他臉上,然后用袋子套住他的頭,并用麻繩把他的雙腿雙手都捆了起來。

  陸洲已經(jīng)動彈不得,米粉嗆得他咳嗽連著噴嚏,嘴里還不忘罵罵咧咧:“小兔崽子!咳——你敢算計老子!”

  疏影拿過一桿捶丸棒從暖閣里出來,使出全身的力氣,照著陸洲的脊背就是一頓猛打,打得他滿地打滾,連連哀嚎,場面宛如殺豬一般。

  梨落用木棒在另一邊抽打。陸洲腹背受敵,只好把自己蜷成一團。

  謝玉媛算好時辰,帶著謝玉嬌和一群下人風風火火地闖進院子來,誰料眼前竟是這樣一番慘象。她當下就傻了眼,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幾步。

  謝玉嬌倒是奮不顧身地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護住陸洲。

  疏影丟開捶丸棒,故意裝作生氣地問道:“這毛賊是何方神圣,為何值得四姐姐如此保護?”

  謝玉嬌滿是憤恨地看了一眼她,又更加憤恨地看了一眼謝玉媛,伸出顫抖的手去把布袋揭開。陸洲本來還算俊俏的臉上已經(jīng)是紅白相間,磕碰出來的血和米粉混在一起,糊得看不出人樣。

  謝玉嬌自己都被嚇著了,顫顫巍巍地拿手絹擦凈陸洲的臉,再把麻繩解開。

  陸洲方緩緩醒過神來,見眼前人是自家老婆,連連高聲唾罵:“你們兩個潑婦!賤貨!蛇鼠一窩,合起伙來算計我,害我受這般屈辱!”喊罷抬手賞了謝玉嬌一耳光。

  謝玉嬌應力而倒,委屈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你們可害苦了我!我還不如立刻死了,留得自己干凈!”

  疏影撤在一旁,觀賞著他們?nèi)鰸姶驖L的熱鬧場面。

  “你們都安靜些!”

  謝玉媛緩步踏進屋里,面帶微笑看著疏影,不緊不慢地說:“四爺定是受了大驚,才會如此瘋言瘋語。小妹,你平日里乖巧,最是守規(guī)矩,今日你何苦這樣狠心迫害他呢?”

  “大姐姐心里明鏡一般,想必是知道其中緣由的。姐姐難道真的懷疑是我害四爺至此么?”疏影一步不讓,十分堅定。

  “如果不是妹妹勾引四爺,他平白無故的又怎會來到這里?恐怕是妹妹怕事情敗露,情急之下加害于他吧!”

  疏影冷笑,說:“我只當是有毛賊闖入房中,誰能想到是他?我竟不知,光天化日強闖婦人閨房,也成侯府的規(guī)矩了!我今日不小心打了四爺,也算幫大姐姐教訓他了。至于勾引一事,絕無可能,姐姐無憑無據(jù),何故言語污蔑妹妹?”

  謝玉媛竊喜,命桃紅拿出從門房截下的兩封信件,甩給她看。

  “這就是證據(jù),看你這寡婦狐媚子如何抵賴!”

  她打開書信,朗聲讀出了信的內(nèi)容,一封是近日寫給申屠家的書信,一封是寫給遠在開州的父親的家書,情真意切,其中并無一字提及自己與陸洲有私情。

  謝玉媛慌忙奪過書信,發(fā)現(xiàn)與當時準備好的那兩封完全不一樣,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糊涂東西,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謝玉媛被疏影拆招,亂了陣腳,氣惱之下打了桃紅一巴掌泄憤。

  疏影掩面偷笑,等著她們自取其辱,敗露行藏。

  “確實,你連小事都做不好!”

  陸同耑聲如洪鐘,一聽就知已經(jīng)動怒。他突然到來,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侯爺……您怎么來后院了?是侄媳沒有管教好小妹,您可別動氣呀!”謝玉媛心存一絲僥幸,要迎上去扶他。

  陸同耑將袖子一甩,呵退了謝玉媛,“你不用推脫。你打量我老頭是聾子呢?剛才在外邊,我已經(jīng)聽清楚你們說的話了!”隨即轉(zhuǎn)身要在堂屋的上首坐下。

  疏影扶了一把,接過梨落手中的茶來奉給侯爺,一言不發(fā)。

  “唉……還是自家的兒媳看著順心?。 标懲Z滿意地點頭,喝了一口茶,接著對謝玉媛說道,“因為夫人不在,我才讓你這陸家的長媳來替她掌管這一大家子,你倒管得好,哪天不生出一籮筐事來,你就不會罷休,讓我怎么放心?”

  “侯爺,侄媳錯了!可是今天,那是……是妹妹她自己惹出了事,侄媳是來勸她的,誰知妹妹不領情,還欺負我!我是冤枉的啊!”謝玉媛見侯爺偏袒疏影,也跪下來跟著謝玉嬌和陸洲一起哭鬧。

  “閉嘴!”陸同耑從隨從手中拿過兩封信,扔給謝玉媛,“看看,你剛才所說的信,是否這兩封?”

  謝玉媛抖抖索索地打開信封,正是自己命人仿照疏影筆跡寫的兩封信。她立馬停止哭泣,神色恢復如常,說道:“不錯,這便是我攔下的證據(jù)!小妹頻頻撩撥四爺,要勾結(jié)外人敲詐他,四爺被蒙在鼓里,今日還吃了這樣的苦頭。沒想到小妹看起來那樣和善,背地里的陰招手段如此毒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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