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0章沈鈺失蹤
因為院中住的是宮女太監(jiān),心跳的聲音也是雜亂不堪。一時間,景逸也分不清,哪個心跳才是那個人的。
又因為出來的匆忙,房門也沒上鎖。憂心沈鈺下,景逸又急急折返雅苑。
可當(dāng)他進(jìn)入沈鈺房間的時候,卻猛地愣住了。
沈鈺居然不見了!
登時,景逸便意識到是重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那么,到底是誰將沈鈺偷走了呢?
“傅明軒!你把我家公子弄哪去了!”
聽說沈鈺不見了,傅明軒旋即玉容失色。
“我來問你,方才你干什么去了?期間都發(fā)生了什么?”
“這個……”
本以為傅明軒的嫌疑最大,可這么一看,又好像與傅明軒沒什么關(guān)系。
那么沈鈺到底被誰移走了呢?
不能啊……
回想李昊遞給自己紅玉簫時的干脆勁兒,景逸皺起了眉頭。
“我說你怎么回事?快說啊!”
自己這心亂如麻的,景逸卻支支吾吾,耽誤著時間,直叫傅明軒氣不打一處來。甚至,都想扇景逸兩個大耳瓜子。
“你給我聽好了哈!我與你家公子是極其要好的朋友,現(xiàn)在只有我才能幫助他。若想要找到你家公子,你就給我配合著點兒。一點環(huán)節(jié)也別漏掉的,一句話都不能省略的,據(jù)實回答。聽見了嗎!”
景逸也知道傅明軒是急破所致??梢膊荒芤驗樗?,就跟他什么都說呀!
“其實吧,也沒什么。就是我家公子?xùn)|西丟了,命我去水車那找了一圈兒而已?!?p> “東西?什么東西?”
“……一把……玉簫?!?p> “……”
聽到這,傅明軒蹬上鞋子便往出跑。
如此一來,倒把景逸給弄糊涂了。
自己也沒說什么,傅明軒怎么就那么著急的往出跑呢?
只是個共職的關(guān)系,他干嘛那么擔(dān)心沈鈺?
沒道理??!
仔細(xì)想了想,景逸的眼睛亮了。
傅明軒定是昨晚上與沈鈺揮手告別的那名男子。
若自己沒猜錯的話,沈鈺口中的那個‘光弘’,應(yīng)該就是這個風(fēng)流的傅爵爺。
那么,既然已經(jīng)知道沈鈺是個女子,李昊那么急迫的找沈鈺,他為什么不把實情告訴李昊?看來也只有一個理由能說得通,傅明軒在防著李昊。
這樣一來,脈絡(luò)就清晰了。
皺了皺眉頭,景逸苦笑了一聲。不由得自卑起來。
兩位情敵都是如此重量級的人物,他一個卑賤的下人又拿什么跟人家爭呢?
沈鈺招惹誰不好,怎么偏偏招惹上這么兩位難纏的主兒?
一個是風(fēng)月場上的花花公子,一個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蛋太子。不論誰贏了,沈鈺的日子都不能好過了。
嘆了幾口氣,景逸便往自己的臥房走去。不管事情如何進(jìn)展,自己這身濕衣服總得換換吧?
“這小子怎么還沒回來?”路過郝興的房間,見燈還是黑著,景逸不禁又皺起了眉頭。
尚藥坊離雅苑不算遠(yuǎn),按理說郝興也應(yīng)該回來了??啥歼@么久了,這小子為什么還不見蹤影?
難不成是傅明軒急迫沈鈺的病情,怕自己忌諱,派郝興引開自己,把沈鈺偷偷移走,找可靠的人秘密醫(yī)治去了?
主仆倆在跟自己玩聲東擊西?
那傅明軒為什么還要留下來跟自己裝急迫?自己一個下人,他還在乎?
沒必要??!
難不成不是做給自己看的?
那這小子這心思可就……
不過那表情又不像裝出來的。
若是這倆人倒也沒什么,是別人可就壞了!
早朝的事情,景逸聽沈辰鄴說道來著。聽說沈鈺貌似得罪了什么大皇子的老丈人。
想到了打擊報復(fù),景逸不禁毛骨悚然。
雖然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但多留個心眼總沒什么壞處。
由于思緒作怪,一種不妙的感覺也隨之襲來。
憂心下,景逸便飛身屋脊,想要去看個究竟。
沈鈺的心跳,景逸是再熟悉不過了。憑借著非凡的聽力,景逸豎起耳朵,四下尋找起來。
行至麗正殿附近,景逸似聽見了幾聲火槍的聲音,貌似還聽到了沈鈺微弱的心跳。登時,景逸便心急萬分!暗道自己的直覺還是挺準(zhǔn)的。
麗正殿以北是兩處住宅區(qū)域。以西是內(nèi)坊,安置的是負(fù)責(zé)太子日常事宜的宮女和太監(jiān)。東北面居住的則是負(fù)責(zé)做膳食的宮人與尚藥局的醫(yī)療人員,心跳的聲音很是雜亂。
直擾的景逸的耳膜都快炸掉了。就連沈鈺的心跳聲都辨別不出來了。
無奈,景逸只好開啟了過濾聽覺模式。
突然,一種與之截然不同的聲音引起了景逸的注意。
仔細(xì)辨別了一下方位,景逸向麗正殿東北面疾馳了下去。
聲音是由典膳廚與尚藥坊中間的一處雜物間傳出來的。
終于,景逸在雜物間的一處地窖內(nèi)找到了聲源。
“誰在下面?”
“救命!救命??!快救救我!”聽見窖口上面有人,窖底下那人加大了音量。
由于劇烈的疼痛,聲音都變了味道。
這回景逸可是聽清楚了。意識到是郝興,景逸刷的縱身而下,蹭的便把郝興薅了上來。
那時,郝興已經(jīng)疼得面部扭曲,下肢與左胳膊俱是動彈不得。
“怎么回事?怎么還掉這里了?看見我家公子沒有?”
“沈太師?沈太師不是在雅苑嗎??。√鬯牢伊?!骨頭好像斷了……”疼痛難忍下,郝興也顧不上許多了。顫指著下肢,乞求景逸幫幫忙。
郝興這般,景逸自然起了憐憫之心。旋即附下身去,撩開袍子查看。
“沒事,只是脫臼了。忍著點哈?!?p> 繼而,寂靜的院落中便傳來嘎嘣嘎嘣的聲響,以及郝興啊啊的幾聲慘叫。
“好了!沒事了!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抹了兩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郝興順著景逸的力道站了起來?;顒恿藥紫玛P(guān)節(jié),郝興便把之前的事情與景逸道了個詳盡。
出了雅苑后,自己便去了麗正殿東北處的尚藥坊給沈鈺抓藥。
藥抓的倒是蠻順利,但是那個姓趙的尚藥官不負(fù)責(zé)熬藥的器具。若是取藥罐子還得找專門人員登記報備。于是,他便去了下一個部門。
就在取完藥罐子往回折返的時候,卻被人套進(jìn)了麻袋,逼問桃園的守備情況。而后便被打暈丟在了地窖內(nèi)。
“過程就是這樣。不過……我認(rèn)為這事跟沈太師失蹤沒什么關(guān)系。那幾個人應(yīng)該是沖著寶物去的。無冤無仇的,他們動沈太師干嘛?能不能是太子見沈太師燒的不輕,派人把沈太師接走了?”
“……”
有盜賊進(jìn)入東宮,而后沈鈺便失蹤了,難道真如郝興所說,幾人是奔著寶物去的?
東宮戒備森嚴(yán),光來回巡視的東宮衛(wèi)就有十來波之多。又有幾個人敢抵了著腦袋來東宮盜取寶物?
若真是李昊把沈鈺挪走了,干嘛還要聲東擊西?不是多此一舉嗎?
看來,沈鈺定是遭到仇家的暗算了。
回想起方才的槍聲,景逸更加的焦急了。連個一二三都沒說,便又縱身屋脊,尋找沈鈺去了。
自己的輕功可謂可以了,能避開自己已經(jīng)是不易,再折返回去把沈鈺偷出去,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方定不止一人。
能不能,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