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軒越是狼狽,李昊的動作就越發(fā)的夸張滑稽。直叫面癱的景逸都忍俊不禁。
他都忍不住,沈鈺得笑成什么樣?
簡直笑得渾身顫抖,前仰后合。
說話能控制音調(diào),笑聲怎么掌控?旋即,銀鈴般的笑聲便響徹桃林。
女人的聲音李昊還聽不出來?登時便停止了瘋鬧,看向沈鈺。
如此,傅明軒也意識到不好。
“快看!那是什么!”
許是天助他傅明軒,就在這時,坡下的溫泉邊竟出現(xiàn)個人。
那人四十來歲,肩上扛著個袋子,看樣子還很重。身子都佝僂的直不起來了。
還別說,那嗓子還挺有效果,還真把李昊吸引了過來。見是何田,李昊樂了。
“去哪串門子去了?”
“快點下來!看我弄什么過來了!”
聽是李昊的聲音,何田撂下袋子,沖李昊招了招手。
旋即,李昊便如個小鹿似的,歡脫雀躍的跑了下去。
如此,景逸與傅明軒才長出了口氣。齊齊看向驚嚇不小的沈鈺。
那時,沈鈺正揉著腮幫子,表情肌都還沒恢復(fù)原位。
“咱們……是下去……還是?”
沈鈺言畢,倆人都沒搭腔。
景逸面色陰沉,少有的不悅,拔腿便往坡上走。暗道,躲還來不及,還往前湊合啥呀!
傅明軒雖沒表現(xiàn)得如景逸那般的露骨,但從腳尖的朝向來看,明顯也有往回走的意思。
之所以沒挪步,是想到李昊定會叫三人同去。
也是,李昊來干嘛來了。
就在這當(dāng)口,傳來李昊的聲音,叫他們?nèi)艘煌氯ァ?p> “喂!殿下叫咱們呢!”
“我那東西還沒歸攏完。你們?nèi)グ??!?p> 景逸打心眼里敵意李昊,當(dāng)然不愿意同去了。眼不見心不煩嘛。
他倒是想圖個清靜,可傅明軒不樂意。
多個人手便多一份照應(yīng),有景逸護著沈鈺,他也能省一些腦細(xì)胞。
“走吧!東西啥時候還不能歸攏,太子叫的是咱們仨。你不去,不是打太子的臉嗎!”
“我……那個……”
“別這個那個的了!你不在,誰照顧沈太師?快走吧!”
若不打著沈鈺的旗號,傅明軒還真拉不動這頭犟驢。
旋即,三人便下了緩坡。
講真,沈鈺都不知道怎么走下去的。腦海中都是李昊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是女子的事情。
聚到一處,李昊首先便向何田介紹沈鈺。說沈鈺如何如何的曠世奇才,如何如何的與他對脾氣,如何如何的相見恨晚等等。
“震驚朝野的事,我還能不知道?不然,這些你一個人吃得完嗎!”
沖沈鈺點了個頭,何田便附身去解那條鼓鼓囊囊的大袋子。
原來,何田方才是去朱雀大街買羊腿去了。
說實話,何田早就見沈鈺不凡。不然也不能這么替李昊高興。
看見羊腿,李昊樂得屁顛屁顛的,一下子便撲到了何田的身上。直壓得何田喘不過氣來。
傅明軒倒是見多了李昊的小孩性情,也沒什么稀奇的。只沈鈺與景逸相互對視,眼中盡是詫異。
也是,一個十七歲的太子與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工匠,竟要好成這般,實在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本來就沒吃飯,這又聞到羊腿的香味,李昊饞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情急下,竟親自取柴架起火來。
期間何田準(zhǔn)備烤架,桌案等的配套設(shè)施。傅明軒則帶著沈鈺與景逸二人四處游逛。說說這,指指那的。
尤其還帶著二人參觀李昊做的那架小型的水車。
介紹了一番,傅明軒帶著二人捋著水車的槽道,來到了那臺切割玉石的水磨床跟前。
“這是什么?”
指著類似閘刀般寒芒的刀片,沈鈺問道身旁的傅明軒。
“這是專門切割玉石用的,光刀片就有好幾百種。具體的你得問何田,我也不太懂?!?p> 沈鈺沒見過籽料(玉石原石),很是好奇。旋即便從筐婁中拾起一塊黝黑黝黑的小石頭對著燭火查看。
“這個就是玉?這也看不出什么呀?就是塊石頭嘛!”看了半天,沈鈺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便問道身旁的傅明軒。
“這個,你得問太子。他可是行家。”
出于好奇,沈鈺拿著小石頭便去找李昊。
那時,李昊已然點燃篝火,正在溪邊清理身上的污穢。
聽見沈鈺叫自己,李昊抹了把臉上的水痕,棱角分明的俊顏上殘留的水痕被燭火一照,透著點點金亮。
“呦!老師也喜歡玉石?”
見沈鈺舉著小石頭看著自己,李昊璨若星河的眸子霎時掠過一絲驚喜。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就是想問問殿下,這是石頭還是玉石。”
“這是冰種翡翠??!一點裂痕雜物都沒有,純種的帝王綠!”看了一眼,李昊肯定的道。
自己看了半天都沒看出個什么,李昊只一眼便能斷言,著實令沈鈺難以置信。
“殿下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盡,怎么看出來的?”
“這個嘛,不告訴你,反正本宮能看到?!?p> 沈鈺一問,李昊的臉上立時現(xiàn)出一抹神秘的神情。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李昊也顧不上肚餓了,拉起沈鈺便去玉坊給玉石開窗。
一頓忙活,李昊剔掉了部分黑色的籽皮。
旋即,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