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這兩個家伙是怎么回事。”
申屠禹站在一棵巨樹的樹干之上,將身軀隱藏在枝葉中,看著遠處空地之上籠罩在巨石陰影中的兩道健壯的身影,在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起來。
一早便出門火急火燎的返回昨日獵殺之地,追隨著昨日發(fā)現(xiàn)的蹤跡追蹤而來。
只是沒有想到,一直追蹤到午后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來到了這谷地中央的巨石之處,若非那頭頂?shù)腎D能夠證實對方的身份,申屠禹真是完全認(rèn)不出來了,此地前日申屠禹便曾來過,只是當(dāng)時急于探索環(huán)境并未多做停留,畢竟此地一沒結(jié)果實之樹二沒有水源的。
這兄弟二人到底是如何變成如此樣貌,申屠禹卻是陷入了困惑之中。
于是藏身于巨石所在空曠地帶外圍為數(shù)不多的巨樹之上偷偷的觀察了起來。
那有別于新人們胖胖的體態(tài)已然變成了勻稱健壯,隔著如此之遠申屠禹都能看見對方身上一塊塊隆起的肌肉。
自從來到洪荒世界之后,申屠禹不止一次的將眾人的軀體比對過,明白眾人的身軀構(gòu)造是極度相似的,而由胖紙變成如此壯碩的肌霸體,做為經(jīng)歷過一次的申屠禹來說自然明白代表了什么。
那代表著一扇玄妙的大門被打開了。
這種只有踏上修行之路才會出現(xiàn)的體貌特征,居然在這荒郊野嶺的谷地中出現(xiàn)在兩個剛穿越而來的混蛋身上。
申屠禹的心中簡直是好奇極了,好像有人用雞毛撣子在撓著他的心窩一樣。
真是太有意思了,申屠禹感覺上天就像在和他開玩笑一樣,一次一次的每次不是有著不利因素便是出現(xiàn)意外,現(xiàn)在更是厲害了對方居然升級了。
抓著樹枝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也不知道那兄弟二人是什么運氣,在這有著虎豹生物那種野獸生存的環(huán)境里居然活了下來,還能夠踏入修行之門。
申屠禹不由得想起那句好人不長命惡人活千年的諺語來。
按照自身的經(jīng)驗來看這種轉(zhuǎn)變可是由外力幫助才產(chǎn)生的,想起紅云道長當(dāng)時對眾人的做法,莫非此地還有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的修士不成。
不由得申屠禹有一些擔(dān)心起來。
希望對方是偶遇修士點化,畢竟此地怎么看也不像是修士修行的道場。
除了那空曠之地的巨石有些突兀之外,其余的并沒有什么讓申屠禹有異樣之感。
實在不行的話就等到晚上夜襲,若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話。
這般想著的申屠禹藏住身形慢慢等待起來。
等待的時間最是漫長。
看著像是在打坐的兄弟二人,申屠禹的腦海中不由的又浮現(xiàn)出前世的那條骯臟的巷子,想起被脫去外衣渾身疼痛只能夠緊緊抱住頭顱的自己,以及那些滿嘴污言穢語肆意謾罵的醉漢。
眼眶之中有液體在流淌,那些人的身形漸漸的與打坐的兄弟二人身形重疊。
重疊又散開來。
原來是對面的那對兄弟突然站起了身形,申屠禹連忙壓下心中的情緒,擦了擦眼睛緊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只見那對兄弟走向了那巨石的近前,然后便見其中ID張安龍的跪拜了下去,隨后更是將雙手和頭顱都貼在了巨石之上,就像是在進行著某種特殊的祭拜儀式一般。
正在申屠禹困惑不已之時,只見那巨石之內(nèi)好似有光芒閃爍了一下,一縷縷的黑色氣體從對方的額頭處向外飄散。
這神奇的一幕被申屠禹完整的旁觀了下來。
在申屠禹還未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時,只見那張安龍的身軀便開始抽搐,顫抖著向一側(cè)便倒了下去。
這時一旁等候的弟弟張安虎便上前將其兄長的身體攙扶起來,一直到其兄長恢復(fù)正常能夠自行站立,才走上巨石前也跪拜了下去。
隨后相同的一幕便發(fā)生在了申屠禹的眼前,只是主人公從哥哥變成了弟弟。
待到二人做完一切居然又退回到了之前打坐的位置,開始坐下修煉了起來。
看著如此奇異的一幕。
申屠禹總算是反應(yīng)了過來,原來這便是對方的奇遇。
未知的修士原來并不存在,都是那巨石奇異的功效,這才符合前世之中神話故事中的洪荒啊,靈寶奇珍遍布在這世界之中,只要運氣好便能夠遇見一二。
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此地如何會是修士修行的道場。
明白了始末的申屠禹,從枝葉之中站起身形躍下大樹,向著正在修行的兩個兄弟光明正大的走了過去。
正沉浸在修行之中的張安龍張安虎倆兄弟并未有發(fā)覺接近的申屠禹。
直到一柄冰箭刺入了張安龍的后腦勺之中,劇烈的疼痛傳入張安龍的腦海。
“啊……”
一聲痛苦的嘶吼聲瞬間將弟弟驚醒。
入眼的便是申屠禹手握一柄冰藍的箭矢洞穿了兄長的頭顱,兄長的頭顱傷口處和張開的嘴中,不斷有綠色的汁液流出。
雙眼更是圓瞪,極度的痛苦讓整張臉都變形了。
雖然不是紅色的血液,再傻的張安虎也明白是發(fā)生了什么。
“大哥……”
張安虎怒吼一聲盤坐的身形從地上彈起,向著申屠禹這個兇手便撲了過去。
一拳直奔申屠禹的太陽穴而來。
沒有什么試探的意思,在張安虎的眼中曾經(jīng)打架不能打的太陽穴,便是能夠重擊致人死地的部位。
簡單直接,原本青綠色的眼眸也變成漆黑一片。
看著申屠禹不閃不避的樣子,盛怒出手的張安虎嘴角不由的獰笑起來。
“小子你居然敢偷襲大哥,給我死來。”
在拳頭觸碰到對方的一瞬間,張安虎不由的吼出聲來,這也是其斗毆只是所習(xí)慣用的一種手段,在接觸的瞬間先聲奪人。
曾經(jīng)也是其無望而不利的一種手段,更是展露兇威提升膽魄的好方法。
畢竟對方頭頂之上的ID,張安虎也是有著深刻映像的,只是今非昔比不然張安虎恐怕早就嚇尿了。
想象著對方太陽穴遭受重擊,吐血翻滾出去的場景,張安虎心中發(fā)狠就算是死了,回頭也要將其頭顱錘爆用以祭奠大哥的在天之靈。
只是一種擊打到鋼板的反震之感從拳頭之上傳來,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的張安龍便感覺一股刺痛席卷腦海,力量開始流逝身子開始疲軟。
申屠禹不閃不避的挨了對方一擊太陽穴重擊,身形都未曾有一絲的晃動,只是右手之中的冰箭瞬間從對方的下巴處刺入,冰冷的箭鋒從對方頭顱之上冒了出來。
好快,太快了,快到張安虎都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畢竟是冰之箭,箭頭比箭桿要大上許多,青綠色的汁液不斷的從顎下順著冰箭流淌而下。
流淌過申屠禹的手背然后一直向下。
申屠禹看著對方還未喪失的氣息,痛苦爬滿了面頰。
緩緩的將嘴唇湊到對方耳邊道。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