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有兩人出行,村子里必須要有一個強大的人坐鎮(zhèn)。
這次出村,除了張雄以外并沒有其他人知道,張雄昨日在大巫房間內(nèi)吞服妖獸內(nèi)丹已經(jīng)突破開體境界了,大巫也能放心的離開村子。
大巫的身后背著一個包袱,腰間還帶著一個拐杖,包袱里面是許多藥材,還有少許其他珍貴的妖獸材料,例如虎骨,虎牙,鱷魚皮之類的。
“這些都是用來交易的物品,村子里的鐵石矛和鐵石刀不夠了,用這些換一些回來?!贝笪渍f道。
進入森林后,光線逐漸昏暗,大巫在四周打出了幾道金色的符文,金光逐漸隱去,沒入周身。
他轉(zhuǎn)頭對著陸生道:“跟在我身后?!?p> 陸生聞言點頭,步伐緊隨著大巫,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
行走在這種遍布巨樹的森林,不但要注意四周的危機,還要注意來自頭頂?shù)耐{,巨樹之上,是毒蛇最喜歡的棲息地。
兩個人一起朝著東方行走,一路上有著許多毒蟲蛇蟻爬過,滋滋的聲音令的人起一陣雞皮疙瘩。
很快,陸生就發(fā)現(xiàn),周圍偶爾會傳來妖獸竄過的聲響,卻沒有任何妖獸襲擊他們。
“為什么這些妖獸毒蟲仿佛沒看到我們?!标懮苫笳f道。
“這是符文師的力量,用符文遮蓋住了我們的氣息,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鉆研過這些東西,現(xiàn)在我也只是初級符文師的水平,不過也夠用了?!?p> 大巫解釋說道。
陸生恍然,這個世界神秘的面紗,才僅僅是對他顯露了一角而已。
行走了幾個時辰,一路上也遇見了不少強大的妖獸,不過都是有驚無險,兩人翻山越嶺后,來到一個沼澤地前,漆黑的泥土被不知名的綠色植物遮掩,如果沒有仔細觀察,一般人絕對會直接掉進去。
隱隱間可以看見有許多細小的蜈蚣和毒蛇爬過。
這密密麻麻的毒物令得陸生有點頭皮發(fā)麻。
大巫停住了腳步,面色凝重的對陸生說道:“這前方是猛毒沼澤,里面蘊含著數(shù)不清的毒蟲蛇蟻,千萬不要被咬到?!?p> 說完,他抽出腰間的那跟拐杖,漆黑的元力居然從手臂傳遞到拐杖之上,拐杖猛然碎裂,其內(nèi)隱藏著的居然是一把鋒利的長劍。
長劍通體雪白,劍身上銘刻著奇異的金色符文,劍柄卻樸實無華,看起來宛如陸生前世西方的十字劍。
漆黑的元力裹著雪白的劍身,大巫手握長劍,對著旁邊的一棵巨樹一斬!
轟隆一聲,巨樹應聲而倒,大巫走上前去,劍光唰唰閃過,將巨樹樹干的部分劈砍成了一片片手指厚的木板。
“這是一柄符器,伴隨了我很多年了,在一處遺跡內(nèi)獲得,根據(jù)我的猜測,這至少是一柄七階符器,我稱他為雪靈劍”
大巫說道,符器也分為許多等級,由一到九,可以銘刻出一級符器的就能算是初級符文師了,四階就是中級,七階就是高級,以此類推,能銘刻十級符文的只能是神匠才有那種本事了。
大巫目光觀察四周,把一些藤蔓拔下來,將木板上涂上一層不知名的藥膏,再把藤蔓和木板一起捆在自己的腳上,形成了一個簡易的踏板。
“用驅(qū)蟲藥膏涂抹在木板上,再用藤蔓捆在腳上,我們踏過去,千萬不要被毒蟲咬到?!?p> 大巫說道,率先走進了沼澤,陸生緊跟其后。
剛進入沼澤地,一條巨大的森蚺就鉆了出來,這種森蚺并不是依靠視覺或者嗅覺來捕獲獵物,而是感受著沼澤的流動。
“哼?!?p> 大巫一聲冷哼,用極快的速度拔出劍鞘內(nèi)的雪靈劍。
一道劍光略過,蛇頭悄然滑落,撲通一聲沉入沼澤內(nèi),馬上被其他毒蟲撲上去啃食,令人不寒而栗。
甩去劍尖上的鮮血,大巫面色平淡,繼續(xù)走在前方,為陸生清除沿途的妖獸和毒蟲。
陸生在大巫身后看著他干凈利落的斬殺著撞上來的毒物,內(nèi)心對他的實力進行猜測。
“想必大巫一定很早就是開體境界了吧,也不知道開體境幾重了?!?p> 陸生內(nèi)心暗道,他很早就知道大巫的實力深不可測,作為坐鎮(zhèn)村里的最強人物,大巫出手的次數(shù)很少,在這之前,唯一一次出手大概就是他進入村子的第一夜巨猿化了吧。
離開了沼澤,眼前是一片橫嶺,爬上橫嶺后,眺望而去,隱約可以看見一片平原,在平原的盡頭,可以看見一片用巨石堆起而成的石墻,大概有二十米高。
四周已經(jīng)能依稀見到一些人影,那都是從其他村子來往這座城池的人。
靠近之前,大巫對著陸生道:“將你身上的尾巴藏起來,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p> 陸生聽聞,將尾巴纏繞在腰間,用衣服遮住。
“走吧?!贝笪c頭,領著陸生向著城池走去。
靠近城池,人來人往的增多越來越明顯了,一個個披著長弓,身著麻布衣的人帶著一個個包袱走過,甚至還有著一個隊伍推著一個小車,車上全是一些妖獸的尸體。
來到城池門口,拉閘式垂直降落的石門下站立著兩個手持鐵石矛的守衛(wèi),每一個氣息都在煉血境八重的境界。
“居然就連門衛(wèi)都是煉血境八重!”陸生內(nèi)心想道。
“駕!駕!”
一匹騎著角馬的少年呼嘯而過,一路上橫沖直撞。
“讓開讓開!耽誤了本少的事情,你們可擔待不起!”
少年身著由上等布料手工編織而成的衣服,踏著華麗的馬鞍,對著四周來往的行人大喝,神色之間滿是囂張。
路上其他人紛紛避讓,有的人怒目相視,想要破口大罵,卻又被一旁的同伴制止,對著他搖了搖頭。
少年面色得意,騎著角馬直接沖進了城池內(nèi),兩個門衛(wèi)卻仿佛沒看見一般,直接放行。
“這人怎么如此霸道!”陸生皺著眉頭說道,他感覺到那個少年實力不俗,大概有煉血境六重的境界,可是行事卻如此張狂,實在是令人厭惡。
“那是巨木城的城主的兒子,名字叫楚柏楊,在這一帶橫行霸道慣了,只要不理會他,不會有什么事的?!贝笪椎牡溃呀?jīng)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