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在火車上的柳袖糖
洞市地域中,一列火車在喀斯特山峰之間穿梭著。速度并不快,僅僅只是80KM/h而已,與其他地區(qū)350km/h的高鐵是遠遠比不上的。窗外是綠水青山的美景,但是柳袖糖卻對窗外的美景毫無感動之色。這種美景,她早已看膩了。畢竟她從小就生長在這片美景之中,她看了十八年。
然而,在過道另一側(cè)卻有兩個人對窗外的美景很是歡喜。一個老年人把一個畫本放在桌上用鉛筆對著窗外的山峰欣喜地畫著。而坐在對面年青人則在用手機不停地對著窗外拍照。
柳袖糖對老人的畫很感興趣:窗外是喀斯特山峰,老人應(yīng)該把這山峰畫得很美吧!懷著期待的柳袖糖把視線落在老人的畫本上。但是因為角度問題,并不看得到那畫本上的內(nèi)容。
老人察覺到了柳袖糖的目光,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柳袖糖說道:“小女孩,看來你對我的畫很感興趣呀!”
小女孩?柳袖糖對這個稱呼并不滿意,提醒道:“我怎么說也是大學(xué)生了,用‘小女孩’來稱呼我并不太合適吧?”
“小女孩呀!我還是第一次來洞市,第一次看見喀斯特地貌,真的很美。我不知不覺就被迷住了。于是手就開始畫起這些山峰了??λ固氐孛彩恰崩先碎_始濤濤不絕。
柳袖糖吐糟道:“我只是不想被叫小女孩呀!我對喀斯特地貌的介紹不感興趣呀!”
老人聽到了柳袖糖的吐糟,停下對喀斯特地貌的科普?!皼]問題,我不叫你小女孩了。小姑娘呀!你剛才對我的畫肯定很感興趣。來,我給你看看我畫的山峰吧”
柳袖糖接過畫本一看馬上吐糟道:“這畫的根本就是馬吧!什么樣的山能畫成這樣?”
畫本上畫的是簡筆線條組成的馬。
老人對面的年輕人此時停下拍照,轉(zhuǎn)過頭來?!班嵗蠋煟阌衷陂_別人的玩笑了?!?p> 哇!帥哥!柳袖糖心中驚嘆:好帥呀!這種顏值在我學(xué)校里也能排到前十!
“對不起呀!老師他只是畫馬而已,我代老師向你道歉?!蹦贻p人對著柳袖糖微微一笑。
噢!不!這顏值能在學(xué)校中排到前三。柳袖糖感覺自己快要淪陷在了帥哥微笑中。
“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呀!”柳袖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年輕人的面容,心中在不停地分析著到可以排到第幾。
年輕人被盯著感到有點不自然。只好轉(zhuǎn)回去,卻沒有再繼續(xù)拍照。
柳袖糖強忍著不再盯著那年輕人,收回目光。心中暗忖:不能盯著他太久!不然他會以為我對他有意思。
“你們這是要來洞市旅游嗎?”柳袖糖自然出聲套著話,如同兩個路人萍水相逢客氣地問上一句:你的目的地是哪?
年輕人并沒有說話,是老人回答的。“沒錯,我們是來洞市旅游的。”
“你們是兩師生嗎?剛才我聽到他稱呼你為老師?!?p> “沒錯,我們的確是師生。小姑娘,你可以稱呼我為鄭老師。而他,你就稱呼為虎子吧!”
虎子,這個名字很是鄉(xiāng)土。年輕人身上透露的城市的氣息。柳袖糖卻也因此對這名叫虎子的年輕人感到更多的興趣。
“鄭老師,還有虎子學(xué)長…”
被稱為虎子的年輕人馬上一瞪眼過來?!皠e用這個名字叫我?!?p> 柳袖糖被瞪得有點心里發(fā)毛,試探道:“那…虎學(xué)長?”
“我不叫虎”
“前方到站,洞市站”列車的廣播傳過來。
列車即將到洞市的火車站了。
“呵呵!虎子你別這么嚇小姑娘嘛!”鄭老師把畫本收起來。
“老師,我很不喜歡那個名字。你叫也就罷了。但是更多人用那個來稱呼我卻是很不好?!?p> 鄭老師并不理會虎子“小姑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柳袖糖”柳袖糖把全名都告訴了鄭老師。
此時列車到達了洞市火車站。
被稱為虎子的年輕人麻利的把行李架上的兩個大行李拿下來。然后又拿下一個鼓鼓的大背包將其背在背上。
“那么,袖糖同學(xué),我們就先下車了?!编嵗蠋熥咴谇懊妗?p> 虎子年輕人前后各拖著一個行李,背著一個大背包,跟在鄭老師后面。
“方寅”名為虎子的年輕人終是將自己的名字告之了柳袖糖。
方寅?寅,地支的第三位。在十二生肖中代表著虎。難怪鄭老師會把方寅稱為虎子。
柳袖糖想明白了這點。下車的隊伍也快光時
“啊,差點忘記下車?!绷涮羌奔泵γΦ哪弥欣钆芟蜍囬T。
柳袖糖跟乘客的末尾出了火車站。
洞市的火車站是一個小站。列車班次少,乘客也少。所以站前廣場也很小。一出了出站口,就能聽到前方馬路邊摩托車主和乘客討價還價的聲音。
“去布掃多少錢?”
“三十塊”
“三十?十塊錢去不去?”
同時還有小面包車主攬客的呼叫聲
“束瑞呀!去束瑞呀!二十塊錢一個人呀!車馬上開呀!”
…
洞市這座小城中,自是有著一批人靠在火車站拉客賺得一些生活費。他們一般被稱為“拉客佬”。洞市火車站每天只有個位數(shù)的班次。拉客佬們自然是在每列車即將到站時從各處聚集到火車站前。在列車離去后,拉得客或者拉不得客的都離開這里,散落在城中各處接其他的拉客活。當(dāng)然也有一些拉客佬留在這里守株待兔。
柳袖糖走到一個輛喊著“布岳,布岳”的面包車前。
“多少錢?”柳袖糖問道。
面包車副駕打開著,一個拉客佬面向車門外坐著。
“二十五”
“二十五?我上次來時明明是二十塊呀!”
“二十塊那是半年前的事了?!?p> “那也不用漲了五塊這么狠呀!不應(yīng)該是一塊兩塊的漲嗎?”
“五塊也不算什么了。你看豬肉,都翻倍了。你上不上車?我就要開車了呀!”
“好吧!”柳袖糖放棄講價。準(zhǔn)備上車回家。
“袖糖!”旁邊一個人叫住了柳袖糖。
柳袖糖轉(zhuǎn)過去,只見來的是她的鄰家大哥哥莫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