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慕容家的苦肉計
丁牧的話剛說完,秦雨瀟和秦木馨已經(jīng)再一次對上了拳腳。
二人身手極佳,很快就在王府的院子里騰挪躲閃,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
秦雨瀟和秦木馨的拳腳生風,甚至還打壞了好幾個無辜的花盤,絲毫看不出是在切磋武功。
丁牧都看傻了。
他本打算喊一句“你們別打了”,不過看到王府的仆役丫鬟們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便又把這句話憋了回去。
院子里,秦雨瀟橫起一腿,被秦木馨用胳膊肘硬生生的擋住了。
不過這一擊的力道非同小可,秦木馨接連倒退了三四步才像成龍一樣有些夸張的甩著胳膊。
秦雨瀟仿佛沒看到秦木馨的這副狼狽模樣,箭步流星沖上去又要揮拳。
沒想到秦木馨卻直接抱頭蹲防,大喊道:“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把人打傻了。”
秦雨瀟的臉色這才柔和了起來,幽幽道:“你想留在池州,武藝是夠用了,但是武藝之外,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p> “還有什么?”秦木馨蹭的一下起身,好奇道,“雨瀟姐姐你盡管說,我機靈著呢。”
“你那些都是小聰明,既然皇兄讓你來池州歷練歷練,那你就在王府里找個中意的房間先住下吧。我給你找個私塾,讓你先去讀讀書!”
聽到讀書二字,秦木馨頓時耷拉著臉:“我是來跟你從軍的,讀什么書?”
“我習武的時候一樣讀書。文武兼?zhèn)洳攀俏掖罅鹤钚枰娜瞬?,你天資聰穎,就是缺乏管束,來池州正好,我代皇兄好好管束管束你。”
秦木馨小聲嘟噥:“反正腿長在我身上……”
仿佛是聽到秦木馨的心里話一樣,秦雨瀟正色道:“如果你私自從學堂離開,那就再也不要來池州了,我說話算話?!?p> “好啦,好啦,我去還不行么?那我先去找房間住下啦。”秦木馨一邊表示投降,一邊朝偏房走去。
不過她剛走出沒兩步,又猛地回頭喊道:“姐夫,有空繼續(xù)給我講齊天大圣的故事啊。”
說罷,也不等丁牧回答,秦木馨一溜煙兒的跑了。
看著這個有些活寶的公主頭也不回的跑了,丁牧咧了咧嘴。
安排完妹妹的事情,秦雨瀟轉(zhuǎn)臉看向了丁牧,盯著那清秀俊逸的容貌,忍不住噗嗤一笑:“誰是你媳婦了?你要是再敢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丁牧撓撓頭:“情急之下,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別見怪。”
“今晚在府里吃了晚飯再走吧,當日你請我吃面,今天也算是來而不往非禮也。”秦雨瀟羞赧道。
“也好?!倍∧咙c點頭,他正好也有點好奇這個時代的富貴人家都吃什么。
說起吃的,秦雨瀟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抬頭道,“還有,你還沒告訴我,你說的企鵝去哪兒找,怎么吃呢?!?p> 一聽她問這個,丁牧慌亂的擺了擺手:“別別別,企鵝是野味,吃不得的。人如果吃了會得病的。”
秦雨瀟神色悻悻道:“胖乎乎的卻不能吃,實在太可惜了?!?p> 丁牧:……
與此同時,慕容家。
慕容德梗著脖子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慕容家的家主慕容平板著臉看著兒子,他已經(jīng)知道了慕容德陷害不成的事,而且也聽說了丁牧跟池州王府攀上關(guān)系的情況。
旁邊還有即將跟程一鳴結(jié)親的慕容倩,她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挨訓(xùn)的哥哥。
因為慕容德在南平縣衙沉不住氣,直接跳了出來,從而暴露了慕容家在背后操縱的事實。慕容平對兒子的疏忽大意十分不滿,命他在堂前罰跪,反省錯誤。
當然了,慕容德要反省的是暴露身份的事,并不是陷害丁牧的事。
這時候,慕容家的管家氣喘吁吁的跑來向慕容平匯報道:“回老爺,姑……丁牧跟郡主進池州王府快兩個時辰了,一直再沒出來?!?p> “再去池州王府盯著,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刻回報。如果誰能從王府下人那里探知丁牧的消息,重賞5兩銀子!”
管家挑選了四個伶俐的家丁,告退離去了。
慕容平禿鷲般的眼睛狠辣的一瞪,看向慕容德:“若是丁牧真的被池州王遴選為婿,我必定會帶你去池州王府負荊請罪。而且會重重的責罰你,若是罰的不夠狠,則無法讓這件事順利過去,到時候,你可別怪為父不留情面?!?p> 慕容德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想破大天去也沒能算計到,丁牧竟然跟池州王扯上關(guān)系了,而且按照城里風言風語的意思,丁牧很有可能被清平郡主瞧中,入王府為婿了。
“爹,當時就差一步就能捏死丁牧了,誰能想到池州守備出來救了他?”慕容德申辯道。
慕容平陰惻惻的說道:“想不到就是理由了?如此沉不住氣,把一盤好棋下成這樣,我要你這種廢物兒子有什么用?”
慕容倩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她已經(jīng)習慣了。
做的達不到父親的要求就會被打,有的時候,挨打是輕的,更重要的事精神上的羞辱。
父親無盡的辱罵會讓人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進而無條件的服從父親的一切安排。
他的哥哥慕容德其實也在這種環(huán)境下變成了父親一樣的性格。
一直等到天色逐漸晦暗,月上枝頭,慕容家的管家顛顛兒的回來了。
“老爺,丁牧還是沒離開王府。我從給王府送菜的下人那打聽到消息,池州王已經(jīng)吩咐下去,讓丁牧吃了晚飯再走了?!?p> 慕容德一聽這話,高興的原地跳起,一瘸一拐的來到父親身邊:“爹,看來丁牧這小子還是被趕走了!”
“你懂個屁!”慕容平暴怒道,“池州王素來低調(diào),這么多年來,你聽說過他請過誰到府中吃晚飯么?你這無能逆子,給我慕容家招來如此大的禍患,還不等著受罰?”
慕容德只能哭喪著臉又回到原處跪下了。
慕容平卻不打算就此罷休,“洪管家,去請李神醫(yī)來!”
慕容倩齊道:“父親大晚上的請池州第一名醫(yī)來做什么?”
“做什么?哼,還不是給這個逆子擦屁股?”慕容平憤憤道,“為今之計,只能咱們盡快上門道歉,否則拖得越晚,事情越難辦?!?p> “池州王也不會把咱們怎么樣吧?他也不是不清楚,咱們的生意可都是孝敬給戶部尚書林東海的,那可是三位輔政大臣之一?!?p> 慕容平道:“話是如此,但強龍不壓地頭蛇,林東海林大人再關(guān)照,也不可能天天看著咱們池州的事,他老人家還有京城嗯一大攤子要照應(yīng)呢?,F(xiàn)在必須要使一招苦肉計,放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