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震驚的模樣極大地取悅了他,故作夸張,挑了挑眉,
“是啊,除了我,還有誰會給你當肉墊?嗯?”
故意把尾音拖得長長的,撩撥面前人的心,便幫她隔著衣料檢查著腰傷的部位,便繼續(xù),
“也只有南皇炎那么厚臉皮,就這么把我的功勞拿過去用了?!?p> 腰上一痛,痛得她直不起腰,只能順勢趴在他肩頭,
“痛。”
事實上,南錦御給她留出的空間也不大,要不是她一直刻意地留開更大的空間,早就靠得更近了。
“這里呢?”
手下微微一使勁,肩上的人又輕呼出聲,引得在一旁侍候的侍女們紅了臉。
在她們的視角,只能看到宮淺語輕昵地摟著主子的腰,主子緊緊抱著懷里的人,兩人靠得極近,甚是曖昧。
皺了皺眉,易安的腰傷已經(jīng)很久了,要是一直堅持治療,應(yīng)該不會這樣。
再加上南皇炎和易安都是那孤冥的親傳弟子,不應(yīng)該這點小傷還養(yǎng)不好。
“他不知道?”
宮淺語只輕閉瞳眸,壓下心里異動著的情緒,手上的勁又多用了幾分,
“嗯?!?p> 挑了挑眉,幫忙檢查傷勢的手停在腰間,
“那他還真是遲鈍。這么久了,竟不知道你的腰傷還沒有養(yǎng)好?!?p> 心中邪念一起,毫不猶豫地喚了她一聲,下一秒,偏頭對上了那唇,溫熱的觸感讓他有些發(fā)怔。放在腰間的手又收緊了幾分。
宮淺語整個人都木住了,一陣電流傳遍全身,瞪大了眼眸,那可怖的面具在她面前無限放大。
他……他……他在做什么?
嘴角微微揚起,眼尾的邪魅又多了幾分,面具遮住了他部分的情緒,但也遮不住他放光的眼眸。
周圍的侍女們個個低下頭,羞紅了臉,揪著自己的衣角,也不知道眼睛應(yīng)該往哪兒看。
“皇兄!我同你!”
南清瑤咋咋呼呼的聲音讓宮淺語一下子驚醒,慌亂之中推開還沉浸在其中的南錦御,移形站遠了些。
嘴角的笑緩緩僵住,凌厲帶有威脅的目光轉(zhuǎn)向打亂自己好事的人,面色不郁,
“作甚?”
南清瑤摸了摸腦袋,倒是不知道自己說了。
瞥一眼似乎有些可疑紅暈的宮淺語,再看一眼面色難看到一定程度的自家哥哥,悻悻地給南錦御使眼色。
眸華四轉(zhuǎn),見南清瑤一臉著急,眉頭緊鎖,擰著眉,被打攪后的不耐煩,
“你想做便做,不必過來詢問了。”
一聽這句話,南清瑤都快要蹦起來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卻又顧及到宮淺語的存在,不得不抑制下自己的喜悅,直直點頭,
“好!謝謝皇兄!皇兄和皇嫂好好相處,清瑤走啦!”
目送南清瑤遠去,這個丫頭啊。
眼眸更加深邃,輕輕一掠,執(zhí)著茶杯的手收緊,輕輕地叩著那桌面。
整理好自己狀態(tài)的宮淺語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窗外,最后停在南清瑤手上的腰帶上。
那腰帶,藍白色的花紋,期間點綴著一些珠寶,最為耀眼的應(yīng)當是中間那顆藍曜石。
目光微轉(zhuǎn),落在她身上,有些疑惑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頓時,迅速起身帶倒身邊的凳子。
一聲清脆的相撞聲把宮淺語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只見南錦御一臉陰郁地盯著窗外自己看著的地方,那眼神,感覺竟有些憤怒?還是什么?是……
他整個人發(fā)出來的氣場讓那些侍女們都屏住了呼吸,沒有人敢上前去扶凳子,也沒有人敢亂動。
“這是心虛嗎?”
宮淺語上前一步,走到窗口,沒有了剛剛的神情,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淡漠,
“看來太子殿下的計劃還是沒有成功。或者說,半途而廢了?!?p> 輕輕笑出聲,眼底是別人看不透的哀傷。
即使如此,那哀傷上也要蒙上一層陰鶩,讓人看不到的脆弱。
“剛剛演的也是好。”
聲音到后面越來越低,低得聽不見,似小巷中幽幽傳出的聲音,又縹緲無定。
宮淺語看著窗外興高采烈地置辦著各種事宜的南清瑤,手放上那窗臺,輕輕閉上的眼又緩緩睜開,
“太子殿下打算的也是好?!?p> 低頭玩弄著袖口的流蘇,冷嘲地一笑,
“怎么,就算明知道救他會讓南皇炎吃醋,還處處維護著他。到現(xiàn)在,南皇炎要同你劃清關(guān)系,也還要保護他?”
眼中一抹寒芒劃過,移步走到她背后,伸手極為曖昧地撩起一縷秀發(fā)放在鼻尖,
“說起來,好像更緊張他而不是南皇炎啊。
你說,南皇炎要是知道你的心里還有另一個人。你說,按照南皇炎的性格,會不會做出些什么事情?
比如……祁兒?”
她猛然回頭,眉頭緊鎖,暗暗壓下心頭的不安。
反而勾唇一笑,
“太子殿下多慮了。祁兒是他的親生骨肉,應(yīng)當聽過一句虎毒不食子吧。”
挑眉也不反駁,只把手中的秀發(fā)散去,抬眸看向窗外忙碌的南清瑤,又將她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虎毒不食子。”
而后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不可置否,他的表現(xiàn)卻讓宮淺語心里隱隱不安,這不落井下石倒不像他的性子。
南錦御見她有些遲疑,眉梢舒展了不少,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她對南皇炎還是有所顧忌,或者說是那天夜里南皇炎對她說了什么。
微微側(cè)身,那一桌子的菜倒是浪費了,看她也不會想在這兒用膳。
抬眸給管家使了個眼色,命人把那些精致的菜肴撤了下去。
“不想去看看衛(wèi)星河?”
南錦御也沒有打算瞞著她多久,他知道剛剛南清瑤的一出,她早就明了了。
只不過,沒有立馬起身去追查,挺出乎意料的。
宮淺語移開視線,不再去看窗外的風景,注視著上前撤菜肴的家仆們,扯了扯嘴角,
“怎么?太子殿下把人請來,又撤了這些,是做什么?”
沒想到她會如此,垂眸,把眼中的詫異掩蓋,睨了她一眼,
“就是擺著,公主會用膳么?也不怕錦御下毒?”
“那倒是不怕。”
宮淺語沒有之前的淡漠,上前一步,執(zhí)起茶杯,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竟不知道,祁國的太子殿下也喜歡喝茶?”
避開她打趣的眼神,切了一聲,奪過她手中的茶杯,動作間茶水從杯中飛出,落在她衣衫上,印下一小塊水漬。
“怎么?想開了?”
南錦御也沒有動手為她擦拭的想法,只是看著一道道菜肴被端走,心里波瀾不驚,直到她悠悠開口,才心下一驚。
“合作。”
“什么?”
目光掃過去,隨即便是嗤笑一聲,
“你如此放不下南皇炎,怎么讓我相信,你是認真想要同我合作的?”
宮淺語
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好興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