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狐悠水穿過走廊,轉(zhuǎn)入花廳,這里已經(jīng)屬于內(nèi)宅了,外人是來不得這邊的。
別看都是一群狐貍精,學(xué)的都是人類的玩意,對于這些禮教規(guī)矩,最是看中。
帶著一個外男到內(nèi)宅的花廳,狐悠水已經(jīng)心驚肉跳了,心里說,妹妹啊,老哥為了你,可是舍了這一百多斤了。
狐悠水帶著闞澤到了花廳,只見廳里姐姐、妹妹、嫂嫂、弟媳婦都在,都在陪老祖說話。
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這下禍闖的都點兜不住,老祖是他這一支往上五輩的親老祖,老祖不只是輩分高,法力也高。
他父親不同意族里安排的婚事,跟著母親私奔了,在外面這么安生,就是因為有這個嫡親的老祖。
不然涂山狐,這種神獸在外面招搖,不是被修行者捉去,當(dāng)了靈寵,或者是被學(xué)院的領(lǐng)走,當(dāng)看門神獸了。
據(jù)說最近書院特別流行,狐貍鎮(zhèn)宅,也不是哪里的謠言,狐貍何時有了鎮(zhèn)宅的神性?
見著外男進(jìn)來,女眷們都拿手帕、團(tuán)扇遮臉,笑嘻嘻的看闞澤,直把他看的小臉通紅。
“你個混賬小子,這里還有你的姐姐妹妹呢,怎么就冒冒失失的帶著外男闖進(jìn)來了。”狐婆看著老祖臉上不悅,忙著訓(xùn)斥兒子。
“行了,你要管教兒子。也不要當(dāng)著我老婆子的面,我的好孫孫,快到老祖跟前來。”老祖并不給狐婆面子,她一直都看不上狐婆。
狐公是她嫡親的重孫子,比狐公他老子都親,是自小養(yǎng)在身邊的,資質(zhì)也高,品行也好。
本打算是娶軒轅墳青眼狐的貴女,兩邊身份都相當(dāng),對重孫也有幫助,她老婆子,丈夫死的早,拉扯這一大家子。
誰想著,竟然私奔了,氣的她是打了大兒子,罰了親孫子,好在跟軒轅墳狐族,那邊沒有說定,不然,中途悔婚,哪里是她承擔(dān)的。
“給老祖請大安,牛兄弟,快來見過我家老祖?!焙扑R澤上前,老輩的事他是管不了,先把妹子的安排解決了。
狐老祖半閉著眼睛,看闞澤,只覺得這孩子籠罩著一股紫氣,自古以來紫氣都是貴氣。
可惜她不精通望氣法,涂山狐修行的都是神狐之道,雖然不通望氣,能讓她覺得貴氣的,也不可能平凡。
“我的乖孫孫,這是誰啊?模樣長的到是俊俏?!焙献嫘Σ[瞇的看。
“回老祖話,這我我七妹的有緣人,是他封正的七妹,今日來參加婚禮的?!焙扑胫ǖ恼f好話。
闞澤從進(jìn)來就一直觀察,這狐老祖像個后婆婆一樣訓(xùn)斥狐婆,雖然不知道狐婆是誰,看著年齡、外貌的,在一群小姑娘中,也是有身份的長者。
“沒想到啊,竟然是七丫頭的有緣人,小伙子今年多大了?在哪里修行?。俊焙献嬗行脑儐?。
“今年十三,在荒北峰煉藥洞修行?!标R澤也不知道這老狐貍要問什么,打心底里不是很愿意親近。
狐老祖聽了,荒北峰煉藥洞,實在是沒有聽過這個名號,又一想,會不會是別院另傳?
有些修行者就會這樣,門下弟子太優(yōu)秀,只能選一個繼承他的傳承,就讓其他弟子另立一支。
“那不知道你師父是何人,從何處學(xué)法?”狐老婆問的仔細(xì)。
“也不知道師父何人,三日前剛得的機緣,還沒有歸入門墻?!标R澤不想漏自己的底,什么藥王山煉藥洞,暫時是一點想法也沒有。
“乖孫孫,你替老祖好好招待,若是惹的客人生氣,定不饒你。”狐老祖也不在糾纏。
“謝老祖?!?p> 狐悠水又帶著闞澤出了花廳,這才放松的喘了口氣。
“為了你的事,我容易嗎,等你的事解決了,你可得好好謝我。”狐悠水得意洋洋的說。
闞澤覺得有些奇怪,同時也有點尷尬,大哥,拜托,跟你不熟悉好吧。
“狐三哥,小弟確實不是很明白啊?!标R澤選擇不懂就說出來。
“你不用懂,在這等著吧,馬上就會有人過來了,你那火脈的事,估計有著落了。”狐悠水拍拍闞澤的肩膀。
就見接著有人從里面出來,是一個白袍公子哥,長的比狐悠水還俊俏,特別是一點朱唇。
我靠,不虧是狐貍精,一個比一個的漂亮,這白月光配小臉蛋,我靠,男女通殺好伐。
“牛小弟,你看什么呢,這么入迷?!焙扑挥X得有些尷尬。
這孩子直勾勾的看著,一點也不避諱,惹人生氣啊。
“啊,我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走神了,別怪?!标R澤忙道歉,心里咆哮,我靠,造孽??!
“狐三,這就是你說的福德深厚的?我看就是個登徒子。”白袍公子哥很是嘲諷的。
狐悠水是尷尬莫名,誰知道這小子這么不堪,丟臉啊。
“額,這確實是福德深厚之人,我妹子口封的事你也是知道的?!焙扑畯姄沃?。
闞澤也覺得“斯巴達(dá)”,一臉豬哥,還讓本主抓到,這是鬼迷心竅,還是豬油蒙心。
“失禮,萬望海涵?!标R澤也不好強解釋,無理辯三分,不是他性格。
出來混社會,犯錯要挨打,挨打要立正,這是基本的道理。
“也不知道真假,既然來了,就試試看,我丑話說在頭里,這事還是有一定危險的。”白衣公子哥鄭重的說。
闞澤有些摸不著頭腦,什么事啊,神秘兮兮的,狐悠水引薦,這花美男又說這話。
“這事你們倆談吧,我還有事,我就不摻和了?!焙扑膊还軆扇肆?,直愣愣的走了。
闞澤真忍不住口吐芬芳,這算什么?人販子?把自己涼在這里,算什么事??!
最后還是對方先打破僵局,率先開口,省的兩個人尷尬。
“聽七娘說,是你為她封正?”白袍公子哥——涂三道。
“嗯,正是在下?!标R澤也是沒話題,尬聊,對方找他,想來是有事。
“我也不啰嗦了,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你的事情七娘也跟我講了,火脈郁結(jié)的事,我這有兩個選擇給你?!蓖咳膊焕@彎子。
“第一,我手中有一火行靈植金火石榴樹,已經(jīng)有三千六百載,可分出一支椏枝與你,這金火石榴樹可以凈化火脈,解決你的困擾?!蓖咳苁抢潇o的敘述。
“第二呢,我手中還有一張陣圖,你可以依法布置,全了你那地火井的法禁,構(gòu)聯(lián)井宿星辰,陰煞什么的,都不在話下?!蓖咳龥]有分別的陳述,其實藏了小心思。
兩種方法,都是可行,但是對于闞澤其實只有一種是可行的,這也是試探他的運氣如何,自己要辦的事,與運氣相關(guān)。
闞澤聽完兩種方案,有些不猶豫不定,金火石榴樹與陣圖,兩種都很好,問題就是太好。
想下,能祭煉地火井的老道士,留言說拿著地火珠,到藥王山成為真?zhèn)鞯茏?,想來這老道士也不是普通人。
他都覺得為難,哪怕是回師門,都要留下布置,讓后來人承擔(dān),必須解決。
眼前這位白月光,不但可以解決,還給了兩個選擇,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不知道哪里用的上在下?實在是人小力微,未必能幫到您。”闞澤打定主意,先聽聽對方要求。
涂三不由高看他一眼,這年頭見利忘義的多,知道進(jìn)退的少,大多數(shù)人都是見財起意,最后進(jìn)退兩難。
“你很好,確實有幾分氣運,不過這不夠,我的事情,說與你聽,你自己掂量著來吧?!蓖咳凰苿偛拍沁吚淠?,反而多了幾分霸氣。
“我要去一處很危險的地方,尋找一件寶物,這件事成功的幾率只有五成,我家老祖讓我找個福德深厚的,可保此事七成,我這么講,你可明白?”涂三雙眼張開,不似剛才中性美,頗有幾分不怒自威。
闞澤心里開始打鼓,這種人,在地球世界,他也見過,說的好聽點,叫人杰,難聽點,就是土匪性格。
此時別人瞪著眼看你,頗有幾分,只等一個回答,若是不順心,就拖出去砍了。
“福德深厚?我是真不確定,福德深厚不深厚。”闞澤是一臉苦澀,感覺剛掉進(jìn)火坑,又進(jìn)了狼窩。
莫非自己跟這幫子狐貍精犯沖?怎么都是倒霉事?
“二選一,你選一樣,我今日就把好處與你?!蓖咳睦镉行┧剂?,只看最后結(jié)果。
“既然如此,我選金火石榴樹吧,只是這靈植,我不懂種植之法?!标R澤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扭捏就顯得自己怯懦,到時候雞飛蛋打,也未可知。
“到是我讓狐悠水給你送去,你記得答應(yīng)我的事就成,準(zhǔn)備的還差幾分,到時也讓狐悠水通知你吧?!蓖咳嫔喜蛔龆嘤啾砬椤?p> 兩個選擇,只有第一個適合,雖然兩種都能解決問題,第二種需要布陣,要構(gòu)聯(lián)井宿星辰,這哪里是普通人辦到的。
不說布陣需要的材料,只構(gòu)聯(lián)井星一條,就是一處陷阱,這小子確實身懷福德,從七娘口封一事就看的出來。
二選一也好,知道進(jìn)退也罷,不過是涂三自己心里不踏實,找些借口。
既使對方選錯了,又如何,難道還能不去,如果能不去,又何必耍手段。
別人只能二選一,自己何嘗不是呢。
闞澤看著涂三離去,感覺這個男人低氣壓,還影響別人心情,真是一個負(fù)能量滿滿的男人。
凌西安
涂三,終于登場了,撒花。。 涂三,涂山狐族嫡脈三子,命應(yīng)商星,是為傳說中的心月狐,商星又名心宿。 狐族上一個心月狐名叫蘇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