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隊中的人雖然都是搞文學歷史的,但也都是高材生,腦子一想便也覺得老劉說的有幾分道理,心里頭對遠處的石林皆是產(chǎn)生了好奇的心態(tài),再加上老楊一行人本就是求知欲極強的一伙人,于是老楊當場就決定,隊伍放棄走出沙漠的目標,轉(zhuǎn)而向遠處的石林前進。
那座石林雖然看似不遠,但是一行人足足行進了一天有余,而隨著考古隊離石林越來越近,那石林中的石柱在視線中也越來越大,等到了離石林十幾公里處,面前的一根根石柱竟如同一根根擎天柱一樣,竟好書中的仙境,幾百米高的石柱直通云霄。
當時已經(jīng)離發(fā)現(xiàn)石林過去了將近兩天,一行人也都確定了這片石林絕不是大伙最開始以為的海市蜃樓,幾人都為自己一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而沾沾自喜。
等距離石林越來越近,老楊卻發(fā)現(xiàn)石林的底部始終籠罩著一層霧氣,前方又有沙丘的阻擋,根本看不清石林內(nèi)部的情況,而奇怪的是,在接近石林后,眾人手中的指南針也紛紛失靈,遠處更是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哭聲。
幾個人面面相覷,老楊也是察覺到了危險,就爬上一座山丘,用望遠鏡觀察石林中的情況。
說道這里,我清楚的看到老楊打了一個哆嗦,顯然是對當時的事情還心有余悸。
阿姨端著兩杯茶從門外進來,把一杯茶放在我的面前,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問道:
“您在望遠鏡中看到了什么?”
老楊的胡子翹了起來,雙眼望向窗外。
當時的天氣很好,又是正中午,按理來說不會有霧氣出現(xiàn),但是那石柱底卻一直被一層灰蒙蒙的霧氣所籠罩,老楊舉起望遠鏡,竟發(fā)現(xiàn)在那霧氣之中,有許多的人影在來回閃動。
而詭異的是,那些人影的行走姿勢都頗為怪異,有的動作像是在跳大神,有的動作卻如同一些爬蟲走獸一般,又的又像是在扭秧歌,完全不是正常人應有的姿態(tài),把當時的老楊給嚇得夠嗆。
商量過后,正在一行人決定要不要繼續(xù)向前的時候,隊伍中的老劉突然說這哭成聽著有些不對勁,而且好像就在不遠處,要不要前去看看,這一提議遭到了一行人的反對。
但我老爹此時卻表示大家都是學考古的,本不應該信這些鬼神之類,而且大正午的太陽高照,就算是這世界上真有不干凈的東西也不會現(xiàn)在出來。
老楊覺得也有道理,于是便帶人順著哭聲翻過了幾座沙丘,卻發(fā)現(xiàn)前方有一個營地。
再細細一看營地前的人,正是何祝青一行。
當時沒有手機,沙漠里也沒有信號,一行人也沒有帶電報,兩隊人便約定不管有沒有收獲,都要于五十天后再附近的縣城匯合。
老楊一行人興奮的走到營地中,卻發(fā)現(xiàn)營地中有兩個女同學正在啼哭,其中一人便正是我的母親丁蘭,老楊察覺到氛圍的不對,數(shù)了數(shù)營地中也只有三個人,便連忙問是怎么回事。
這時一旁的男學生說道:一天前他們一行被這石林吸引而來,見到這奇異景象后的何祝青喜出望外,說此地是一處絕好的風水位,躍躍欲試的想要去查看一番,于是便帶著一個年輕教師和一個男學生三人進入了石林中,并說若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一個小時內(nèi)便回來。
可何祝青這一去就是一天,三個人就如石沉大海般沒了消息,剩下的三個學生都以為老何在里面出了事,我母親和另一個女同學擔心三人的安慰,不自覺的便哭了起來。
老楊聽后一陣吃驚,當即就表示老何不應該這么沖動,焦急的同時也是想了很多辦法,卻都被一一否定,最后眾人決定,本著人道主義原則,若是一天后何祝青幾人仍未回歸,老楊便會和幾人前去營救,若是發(fā)現(xiàn)里面有危險,便及時撤回。
眾人都同意了這個方案,但是情況和預想的一樣,一天后仍未見何祝青幾人的影子,老楊就選了兩個男同學,準備前去營救老何。
但是此時我父親卻表示一旦老楊走后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險,幾個年輕人群龍無首,又沒有沙漠中生存的經(jīng)驗,很可能就走不出這個大漠,而后我老爹就執(zhí)意替代老楊前去,老楊也拗不過我爹,只得點頭答應。
我爹和兩個學生一去就是一天,幾人在營地等了很久也不見他們的人影,就在眾人以為他們都出了事情的時候,我爹卻自己渾身是血的跑回來了,邊走還邊回頭張望,顯然是受了重傷,又被什么可怕的東西追趕才有如此下場。
我爹回到營地后,見到眾人虛弱的說不出話來,只留下了一句:快跑之后便暈了過去。
隨后一行人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坐上吉普車就離開了此地,而后老楊又輾轉(zhuǎn)到附近的機關(guān)單位向BJ求助,但是BJ的專家卻認為老楊受了刺激,在故意拿他們開涮,也就沒有理會老楊,急火攻心下的老楊大病一場,在床上躺了半年才敢下地。
后來經(jīng)學校出面,當?shù)匚溲b部門派出一個武警大隊到老楊一行發(fā)現(xiàn)石林的地方去勘察,卻沒有再找到石林的影子,這片神秘的石林就如同消失一般,在那個年代,老楊自然就被扣上了一頂傳播封建迷信的帽子。
我爹受傷之后,就在當?shù)仞B(yǎng)了半個月傷,養(yǎng)傷期間對石林里發(fā)生的事更是只字不提,有人問他他只是搖頭,傷愈后。我爹又與我娘回到了老家,再后來就有了我,之后我爹和我娘便外出,從此再也沒了音訊。
我又想起了我爹給奶奶寫的那封家書,我便從包力把那封家書給了楊老頭,楊老頭看了之后,臉色也有些茫然,說道:
“老何對你爹有恩,你爹重義,在三十年前,我就已經(jīng)猜到這個結(jié)果了?!?p> 我搖了搖頭,暗想這楊老頭說的也太邪門了吧,像是電影中大片的場景,我抬頭看了看楊老頭的表情,又感覺他不像在忽悠我,提起往事之后老楊的精神狀態(tài)也明顯不好,我也沒有其他的問題要問,于是便拒絕了老楊吃飯的邀請,借故離開了老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