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感覺有些眼暈,心里頭更是思緒萬千,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那相冊上的人應該就是我父母了,但這到底是誰給我寄得這本相冊?難道我父母還活著?那他們?yōu)槭裁从植粊硪娢遥?p> 隨后,我想起了和相冊一塊被郵寄來的還有一個筆記本。
我回到車中,找出了那個筆記本,發(fā)現(xiàn)這破舊的筆記本中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圖畫,又像是一些簡易的山水圖和星圖,在山水圖之間還標注著一個地名—輝墨古城。
但是這些我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我又翻找了好一陣,發(fā)現(xiàn)筆記本中除了這些手繪圖畫外,還寫著一串字:
子正偏時游龍升,
七赤旋飛入中宮。
九五反復天道利,
三碧目下現(xiàn)古城!
我雖然有些看不懂,但是也感覺這東西有些玄乎,像是風水的一類東西,但是我也能從中找出一些線索,輝墨古城這一地點更是被我刻在了腦海中。
但是筆記本中沒有再多寫出一些出什么,我也只能向后翻看,但是筆記本的后半部分什么也沒寫,就在我打算合上筆記本的時候,我卻發(fā)現(xiàn)筆記本的后半部分,殘留出了一張紙的邊角。
我好奇,再次翻開筆記本,發(fā)現(xiàn)一張泛黃的老信紙,靜靜的夾在筆記本的最后一頁,我好奇的打開這張快腐爛掉的信紙,只見上頭寫道
家母在上:
恕兒不孝;此去一別,生死兩難。
但兒心中執(zhí)念未消,先師蒙難,生死未卜,兒當立刻啟程,遠赴大漠,尋得恩師遺骨,報得吾師培育之恩。
自古忠孝兩難全,此去兇險,若兒不幸,望母親莫要傷心,我兒王生也可繼我衣缽,替兒盡孝!
王一海!
看來這是我那老爹,未來得及送出的信!
“擦!什么狗屁玩意!”
我當即在口中罵了出來,感覺我這老爹的舉動太不靠譜了,就這么丟掉了辛苦把他養(yǎng)大的老娘和剛出生的孩子就跑了,而且在明知前方極度危險的情況下,卻還是要置身前往,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非常傻的舉動。
不過饒是我罵他,事情已經(jīng)過去接近三十年,也都被封印在歷史的塵埃中,或許也早就被人遺忘了,但是我奶奶還是有權利知道一切,而且自我小時后開始,奶奶在睡夢中便會一直念叨大海的名字,這次不管是誰給我寄出的包裹,我都有義務把事情告訴奶奶。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起了個一早,正打算去姑姑家,卻發(fā)現(xiàn)大黃正在大門外睡的正香,狗腿上得一道傷口觸目驚心。
“大黃?!”
我先是一驚,隨后心里喜出望外,那天晚上我被孫老二偷襲,大黃幫我擋了一刀,讓我有了逃命的機會,我下意識的以為大黃已經(jīng)死了,奶奶在電話中也說大黃不見了蹤影,以為是受傷后死外面了,沒想到這狗東西竟然活了下來。
大黃看到我后很是激動,一個勁的搖尾巴,估計它也沒想到我還活著。
我敲開了村中屠戶馬二狗家的門,給大黃買了兩斤熟下水算是補償它,又帶它去獸醫(yī)站處理了處理傷口,忙完已是早上九點,接著我?guī)е簏S到了姑姑家,見到奶奶后,發(fā)現(xiàn)奶奶的表情有些憔悴,但是我還是把相冊給掏了出來遞給了奶奶。
“奶奶,你看這...”
奶奶疑惑的接過相冊,翻開相冊后就愣在了原地,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大海啊,你在哪??!娘好想你??!...”
奶奶哭的很突然,又有些泣不成聲,姑姑聽到哭聲后也趕了過來,看到奶奶手中的照片,竟然一句話也沒說,也跟著哭了起來。
我見陣勢有些難以打住,就去安慰倆人,過了將近半小時,兩人的情緒才有所平靜,我連忙問我爹當時到底是個什么人物,又為什么會消失不見,奶奶沉浸在悲痛中還有些不能自拔,此時一旁的姑姑說:
“你爹叫王一海,三十六年前考上了大學,那可是咱們村第一個大學生,后來聽你爹說他在大學里學考古,當時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是也都為他高興...”
“大學?我爹還真是大學生,那你們?yōu)槭裁匆恢彬_我說我爹娘從我小時候就出去打工了?”
姑姑嘆了一口氣,眼角的皺紋更深了,說道:
“唉!我記得你爹帶著你娘回家的那一年,你娘的肚子就已經(jīng)不小了,我和你奶奶催著你爹娘趕緊結婚,以免被人在背后說閑話,但是你爹娘不肯,說是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完成?!?p> “重要的事情?”
姑姑點了點頭說:
“具體我也不知道,你爹娘也沒說,但是你娘的相貌我可記得清楚,和演電視的演員也差不多,你爹說你娘是BJ大戶人家的小姐,在我看來根本就不是你爹能配的上的,但是你爹的本事也不小,給找了這么一千金小姐回來?!?p> 我說:
“那后來呢?”
“后來你爹娘在家呆了半年多,在這之間就有了你,為了不被人說閑話,你奶奶就一直說你是在外面撿的孩子,但是你那腳指頭,能騙得過誰啊,唉!”
望著左腳多出的一根腳趾,我陷入了沉思,姑姑繼續(xù)說道:
“從那次你爹娘走之前,給你留下了一筆錢,說是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我一開始就以為你爹娘幾年就回來了,沒想到,這一去,卻再也回不來了...”
說著姑姑擦了擦眼角。
我望著姑姑的愁容,心里也十分難受,姑姑只比我那老爹年長兩歲,現(xiàn)在也才五十幾歲,但是歲月卻在其臉上留下了一些不該有的痕跡,我嘆了口氣,也沒有把我爹寫的那封信拿出來,安慰了安慰兩人,把大黃托付好,就回到了醫(yī)院中。
“什么!你爹這么牛?”
大驢嘴中嚼著麻辣燙,不可思議的道。
我倒上杯啤酒,躊躇滿面,說:
“有什么用?說不定早就歸西了,他娘的別人都拼爹,咱哥倆只能拼命?!?p> 大驢說:
“還有個問題就是到底是誰給你發(fā)的這個快遞,難不成你爹娘還活著?”
我說:
“我也不知道是誰,寄件地址不知被哪個畜生給刮花了,快遞單號也查不到,但是如果真的是我爹娘郵寄給我的話,不可能只有一些老物件吧,就算是他們有一些別的因素在里面,最起碼也應該給我寫封信吧!”
大驢點點了頭,感覺我說的有些道理,我抬起頭,把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接著說:
“其實不說我也知道,我奶奶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有生之年能知道我爹的下落,但是憑我這點本事,可是不好辦。”
大驢點上根煙,若無其事道:
“你他娘的不是說那日記本上有個什么古城嗎?現(xiàn)在網(wǎng)絡這么發(fā)達,你找找度娘說不定有些線索?!?p> ?!
大驢一語點醒夢中人,最簡單的方法我一時間竟然沒有想到,我敲了敲腦袋,暗嘆自己真笨,在手機的瀏覽器中輸入了:輝墨古城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