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師姐,你看什么呢?”
插曲過后的半柱香時間,秦陽和龍云彤回到了燈火通明的花會上,秦陽還是那副有些木訥不善言談的原初模樣,似乎剛才的一幕根本不曾發(fā)生,又變回了那張人畜無害的清純臉蛋。
只是龍云彤倒時不時地回頭看他幾眼。
“秦陽,老實告訴云師姐,你現(xiàn)在武境到了幾重?”龍云彤眉目展開認真地問道。
“實話,六重!”秦陽老實地回到,“云師姐,這兩天才進階的!”
“后天六重?”
龍云彤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才一個半月的時間秦陽就從普通武境進階到了后天六重?
這得是什么樣的妖孽呀?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秦陽從從普通武境到后天六重,只用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一個半月之前,龍云彤最后一次見到秦陽,之后她就到仙劍宮那里觀摩學習去了。
這兩天才回到風云宗,只聽她師父說秦陽升為正式弟子了,并沒告訴她具體的武境修為。
她還理所當然得以為,秦陽還是那個普通武者呢,之所以榮升為正式弟子是因為他做滿了五年雜役弟子,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秦陽的武境竟然進步如此神速,簡直令她咂舌。
有股很玄幻的晃暈感覺,就跟小說一般,太不真實了。
“嘿嘿嘿,剛剛進階的!”
秦陽又是一個癡癡傻傻的木訥笑容,任誰也無法想到如此一張清純?nèi)诵鬅o害的臉后面藏著的是一個后天六重武境的人,只能說他的容貌太具有欺騙性了,欺騙到令人懷疑人生、
龍云彤一陣的云里霧里,秦陽云淡風輕的話聽得她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她自小就開始習武,被趙四泰收為弟子,時不時還到仙劍宮那邊接受點便宜指導,這才有了如今的后天六重,可是秦陽一個雜役弟子用了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竟然進階到了六重。
這對她來說是莫大打擊,她一顆高傲的心真的有些受傷了,甚至喘息都有些困難。
“怎么,你就這樣被秦陽給打擊了?早就跟你說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你還偏不信?”
在龍云彤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巨人身影,一張肥碩的大臉上那對小眼睛正在灼灼放光。
赫然正是那個經(jīng)常照顧秦陽的趙四泰趙長老。
隨著他的出現(xiàn),秦陽眼前的天空頓時一片光亮,他的光頭是真的非常亮堂。
“秦陽,你小子這是打算在妖孽的道路上一路崛起嗎?兩天前我們在十萬大山見面的時候你才是五重巔峰,再次見面你竟然再次進階到了六重,你還讓不讓我們這些老頭子活了?”
“嘿嘿嘿,弟子參加趙師叔,趙師叔你謬贊了!”秦陽微微一笑恭敬行禮。
“你嘿嘿嘿個屁你嘿嘿,也太不不讓我省心了,弄得你云師姐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趙四泰話雖然說得粗糙,不過他一雙小眼睛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就沒一刻從秦陽身上移走過。
“趙老頭,誰懷疑人生了?”
龍云彤不滿的語氣說道:“從來只有我讓人懷疑人生,就從來沒人讓我懷疑人生的!”
“是是是,是我懷疑人生了!”
趙四泰淡然一個微笑,雙眸之中盡是濃濃的自豪感,可見他們師徒關系很融洽。
“對了,你們兩個一個山上一個山下,這平白無故地怎么都跑到榮陽鎮(zhèn)逛街來了?”
還是龍云彤,她看看秦陽主動把秦陽剛才講過的申鏡兒奶奶委托秦陽照顧申鏡兒的事說了一遍,并一臉期待地等待著趙四泰的滿口承諾,“這下你可以放我走了吧?你收了個徒弟?!?p> “唉!”
趙四泰哀嘆了一聲,一雙小眼睛里盡是為難。
“老頭,怎么回事?這么點小事你都搞不定?你一個堂堂長老收個徒弟,輕而易舉呀?”
龍云彤一臉的不滿意,明眸大眼里滿是懷疑,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個情況。
只有秦陽明白,應該是因為申進鵬細作的事情上報了。
“秦陽,不是趙師叔不幫忙,實則是這件事事關重大,即便是在那個討厭的武正那兒過了,長老會上長老們也不會同意,必定他哥哥是申進鵬,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一點的余地!”
趙四泰的話說得龍云彤更加地迷惑了,他師父收個徒弟關長老會什么事?
“師姐,這件事怪不得趙師叔,是我魯莽欠考慮了!”
秦陽看了看四周人來人往的人流,聲音壓低了,把申進鵬是西域星云派派在風云宗的潛藏弟子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得龍云彤一對丹鳳眼里盡是云彩,震驚得她有種眩暈的感覺。
細作,還是西域派來的細作,這讓她一顆平靜之心再也無法平靜,原來傳說都是真的。
“秦陽,這是真的?”
龍云彤把目光看向秦陽,她真的無法相信這恍若天方夜譚的故事,只在小說里看到過。
“師姐,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而且也是我親耳所聽親眼所見,孫宏和申進鵬兩個都是!”
秦陽的眼神很無奈,他的心里真的很堵,尤其是說到申進鵬時他更是心疼。
他上次雖然沒說申進鵬是細作事,但是很明顯作為長老會一員的趙四泰應該也知道了。
從趙四泰的話語來看,趙四泰已然知道了這件事,如此他也不必要再遮掩了。
“云兒,這是事實,我已經(jīng)把他們兩個是細作的事情上報了!”趙四泰說道。
“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剛才我跟秦陽都承諾過了,說肯定沒問題的?”
龍云彤臉上出現(xiàn)了片片尷尬,她甚至都不敢正眼去看秦陽,“老頭,鏡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榮陽鎮(zhèn),就住在不遠處的客棧,總不至于把人再給送過去吧?那這樣的話秦陽也太為難了?”
“師姐,是我自己考慮的不周,把這事給忘記了,怨不得趙師叔!”秦陽說道。
“現(xiàn)在不是怨誰的問題,而是如何處置申鏡兒的問題,她應該怎么辦?秦陽,你不會真的打算把申鏡兒給送回去吧?如此你也太對不起鏡兒的奶奶了?做人不能如此往復的!”
龍云彤一張雪白的臉上出現(xiàn)了急色,她甚至比秦陽還更關心申鏡兒的拜師問題。
“不會的,即便是我離開風云宗,我也不會把申鏡兒送回去,我自己釀的果自己吃!”
秦陽語氣非常堅決,堅決得趙四泰眉頭深深皺起,這兩個一唱一和是想讓他犯錯誤嗎?
“行了,就別一副俠骨柔腸仗劍走江湖的悲天憫人樣子了,這個壞人我來當,誰讓我心太軟是個好人呢!”趙四泰一對小眼睛里再次放射出亮麗的光芒,“唉,做個好人真的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