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宗門,把你賣了也能填補填補我的家用!”
秦陽一個淡然微笑,伸手把七彩飛鷹打量。
一身的羽毛都是黑色的,黑色之中還閃耀著淡淡的黑光,顯然血脈比一般的血鷹要純凈得多,仔細看去七彩飛鷹不僅額頭上有一小撮金色羽毛,翅膀上面也有幾根金色羽毛。
“放心,我一定把你賣個好人家!”
完全確定了這只飛鷹就是七彩飛鷹,秦陽都不帶考慮的直接就把它扔進了空間布袋里。
倒不用擔(dān)心它被悶死,因為這個布袋的透氣性非常好,飛鷹能夠呼吸到足夠的空氣。
“唉!”
秦陽深深地嘆了口氣,雙眸之中掠過淡淡的哀傷,有空間布袋又想起了申進鵬。
到現(xiàn)在為止秦陽都不太相信,申進鵬是西域星云派的細作,這也是他在跟趙四泰敘述西域情況的時候只是說了孫宏是細作的原因,打心眼里他就不能接受申進鵬是細作的事實。
再加上申進鵬已經(jīng)死了好幾年了,死者為大,沒有必要再翻當(dāng)年無意義的舊賬了。
“申進鵬,不管你是不是星云派的細作,你永遠都是我秦陽的朋友!”
想起申進鵬,秦陽就很不是滋味,眼前再次浮現(xiàn)出了申進鵬的音容笑貌,那張賤賤的臉。
猛然間似乎想起了什么,幾個縱躍從參天大樹之上跳了下來,一陣的奔跑來到了殺死孫宏的地方,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幕令他做嘔的場景,幾只猛獸正在那兒分食孫宏的尸體呢。
“吱吱吱吱!”
肩膀上的小猴子看到這一幕也是一陣的不明白,它甚至人性化地把自己的兩只眼睛遮掩住了,那意思是說“秦陽,你那么飛跑過來就是看這一幕人間慘劇嗎?你也太重口味了吧”。
“你才重口味呢!”
秦陽轉(zhuǎn)身速度離去,必究孫宏是他殺死的,又看到那一幕心中難免有些不舒服。
半個時辰之后,秦陽他們來到了一處草地,前面是一條連綿幾萬里長的河流。
正是十萬大山的分界線,不遠處就是秦陽落水的地方,他要從這里走了。
“吱吱吱吱!”
小猴子難免有些悲傷,總在自覺不自覺中吱吱叫幾聲,似乎一時半會它有些難以取舍。
跟著秦陽走吧又舍不得這個生它養(yǎng)它的地方,不走吧它又沒有一個朋友完全處于下游。
平時別說吃好了,就是吃飽都成問題,還要隨時面對來之不明的生命威脅。
“吱吱吱吱!”
小猴子眼睛一亮,終于想明白了,與其整天擔(dān)驚受怕,倒不如求個安生的好場所。
它一個跳躍再次跳到秦陽的肩膀上,仿佛中這只肩膀就是它的,他預(yù)定好了的。
“嘿嘿嘿!”
秦陽一個淡然微笑,用手輕輕撫摸著小猴子的額頭,他還真怕小猴子不愿意出山。
第二天一大早,秦陽簡單地扎了一個木筏。
不到一個時辰就出了十萬大山,再次來到申進鵬的衣冠冢旁。
然而此次他的心境卻是不同的,心中總有某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東西。
尤其看到墓碑上寫著“申進鵬之墓”五個字,他的心里就像針扎般難受,原本還有一絲幻想,必究是被大水沖走的,又沒見到尸首,誰也說不準(zhǔn)他到底死了沒有,或許走了狗屎運。
但是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了,孫宏親口所說是武正派人下的手,那也就是說申進鵬的死已經(jīng)成了鐵打的事實,他心中僅存的那絲幻想也徹底破滅了,這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心痛感覺。
“吱吱吱吱!”
小猴子的叫聲再度響在秦陽的耳邊,還象征性地拍了拍秦陽的肩膀以示安慰。
“放心吧,我沒事,只是心底的痛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一會兒就好了!”
秦陽說話的功夫把頭轉(zhuǎn)了過去,兩顆晶瑩淚珠滑落,他真的挺為申進鵬難過的。
“申進鵬,雖然我還沒有把罪魁禍?zhǔn)孜湔o殺了,但是元兇之一的孫宏業(yè)已被我所殺,九泉之下的你也算得到了暫時安慰,不過你放心早晚我都會把武正的人頭給你帶過來,殺人者恒殺之,他一定會死在我的手里,以慰你的在天之靈!”秦陽心中暗暗發(fā)誓。
“呼呼!”
起風(fēng)了,原本平靜的天空里竟然刮起了大風(fēng)。
吹得四周飛沙走石樹葉飄零,吹得小猴子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轟隆?。 ?p> 不大一會兒,天空中竟然平地里打起了炸雷,不大一會落下了幾滴雨珠,接著就是嘩啦啦地下起了瓢潑大雨,片刻的時間就把秦陽澆成了落湯雞,連帶著小猴也成了落湯雞。
任隨風(fēng)大雨狂,任隨電閃雷鳴,秦陽毅然站立,面對申進鵬的衣冠冢動也未動。
這種心痛里,還包括著秦陽的迷惘彷徨,申進鵬真的是星云派潛入風(fēng)云宗的細作?
“秦陽哥哥,找個地方避避雨吧?太大了?”
正在小猴子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的情況下,一個小女孩戴著斗笠穿著蓑衣出現(xiàn)了,手里拿著一把雨傘,頂著狂風(fēng)驟雨努力走來,她瘦小的身子好像隨時都可能被大風(fēng)刮走似的。
“秦陽哥哥!”
“鏡兒,你怎么來了?”
秦陽急忙走過去扶住身子幾乎晃悠的鏡兒,并趁機接過了她手中的雨傘。
“今天是我哥的忌日,本來我早就想過來的,可是我奶奶病倒了,我給她熬了藥等她睡著了我才過來的!”鏡兒小小的年紀(jì)臉上盡是成熟,窮人的孩子在什么時候都是早當(dāng)家的。
申進鵬鏡兒一小父母雙亡,有他們的奶奶養(yǎng)著。
后來申進鵬被武正的人殺死后,鏡兒便成了家中的小大人,老奶奶手腳不是很方便。
“忌日?”
秦陽心中又是一個悲痛,好像生生地被針又扎了一下,止不住地一股怒火升騰。
“武正!”
兩只拳頭被攥得咯嘣嘣直響,青筋暴漲處拳心里被攥出了血跡,一雙眼睛里盡是凌厲。
“吱吱吱吱!”
趴在秦陽肩膀的小猴子再度向秦陽發(fā)出了嚴(yán)重抗議。
你傷心難過不要連累我好不好?你成落湯雞竟然也要我陪著,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殺人者恒殺之,武正你洗凈脖子等著我的大刀吧!”
秦陽不由自主地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說得一旁的鏡兒一臉的迷惑懵懂。
鏡兒一小就生活在山溝里,從沒見過外面的世界,由于家里窮也沒念過書,“殺人者恒殺之”這個詞她根本沒聽過,真不太能聽懂秦陽在說什么,不過一雙明眸大眼里卻也是光芒,也聽出了秦陽話里的一點意思,帶著疑問的語氣小聲問道:“秦陽哥哥,武正武正是誰?”
“一個死人!”
秦陽冷冷地說道,只是聽在鏡兒的耳朵里卻像明鏡似的,這次她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