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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天才殺手啊

第42章 隔壁有人

我真不是天才殺手啊 女洱 2926 2020-02-21 11:00:00

  深夜。

  溫度下降!

  奇奇怪怪的聲音毫不在意別人聽不聽的到,肆無忌憚地橫沖直撞:

  啊,太完美了。

  我要歌頌它?。∩系郯?!

  這么完美無瑕的畫。

  這么誘人的曲線。

  完美極了。

  這幅圣潔的畫啊。一定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畫家。

  是的,畫家啊,最偉大的畫家。

  我簡直愛死了曲線,勝于愛直線。

  上帝啊,這是不可能的…………

  “確實很抱歉,這個世界上,無緣無故又多了一個迷失自我的人,三更半夜里,不做夢,卻在說什么夢話?”

  康斯旦丁調(diào)侃而道,很想沖過去,朝他揮一拳在他臉上,讓他清醒清醒,并好心腸地告訴他:嘿,伙計,該睡覺了。

  這就是禿頂男人說的“別激動”,也知道為什么這么廉價,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不把這個糟糕的租客趕走。

  可能這個古怪的租客是一個無賴,或者租客是禿頂男人的親戚。

  康斯旦丁強忍著鬧心的噪音,強迫自己入夢,進入半睡半醒狀態(tài)。

  殺手是不能挑剔環(huán)境,要隨遇而安。

  所以,康斯旦丁不像貴族小姐那樣吵吵囔囔去找禿頂男人算賬,退錢。

  當然,貴族小姐也不會住這么鬧心低級的地方。

  即使康斯旦丁對環(huán)境是比較挑剔,不過,殺手的素質(zhì)讓他沒有抱怨,又很快地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

  “嗚嗚嗚!”

  窗外,北風呼嘯,如同冷瑟的可憐人的牙在打顫。

  古怪的瘋子在隔壁一夜未眠。

  康斯旦丁半警惕半睡覺。

  很幸運,無風也無浪,一夜過去了。

  早上。

  康斯旦丁出門,雪有一腳踝高。

  昨夜又下雪了,怪不得溫度又下降了。

  “慢走??!伙計,祝你好運,上帝保佑你。”昨天那個禿頂?shù)哪腥藷崆榈睾暗?,像一座火山那么熱?p>  禿頂男人一大早,樂開花了。

  因為康斯旦丁把那把雙管獵槍買下來了,塞下背包里。

  早餐,吃了一碗實心面和一個芝士蛋糕。

  康斯旦丁順便買了瓶裝礦泉水,和一些餅干,便坐著往原始森林去的馬車。

  馬車是一個敞開式的,沒有車篷,沒有座椅,更不用說遮風擋雨之類的門板。

  馬車就是跟尋常拉貨的牛車一樣,估計就是用牛車來拉人的。誰不想閑暇時間,多掙點錢,補貼家用,再不濟也能買上一瓶劣質(zhì)的啤酒。

  馬車上,誰都沒有說話,都互相防備著,不言而喻都是擔心吃子彈。

  康斯旦丁默默地觀察:整個車上包括自己在內(nèi),一共七個人,全是男性,年齡平均四十歲,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佬,一個樣子看起來是沉默寡言類型的綠人,一個只有一只眼睛的大漢,一個瘦瘦高高的白人男子,一個模樣,給人感覺是陰險狡詐的綁著長辮子的白人,還有一個馬車夫。

  康斯旦丁在打量著他們,同樣,他們也都在暗中觀察。

  彼此彼此,誰都不是初來乍到的小白羊,如果不例外,都是吃過人血的冷血動物。

  隨著時間推移,高聳入云的原始森林遙遙在眼。

  直到馬車不能再走的地方,馬車才停下來。

  馬車夫可不敢招惹這些刀刃上吃飯的人,哪怕是一個瘦骨嶙峋的家伙。

  康斯旦丁付了錢,下了馬車,馬上和一同而來的探險者,尋寶人,賞金獵人,一一錯開。

  原始森林,外圍,某一處。

  高聳的杉樹,樟樹,橡樹,有的落盡葉子,有的依舊暗綠如墨,無一不貪婪吸光那點可憐的陽光,使得原始森林陰森森,冷颼颼,情不自禁寒顫。

  地上的植物大都是好陰性植物,也有喬木的樹苗,不過,幾乎都是臉色蒼白,瘦骨嶙峋,但它們沒有放棄,它們死死地盯著著蒼老的古樹,只盼望著古樹一死,便“趁人之?!钡厣L,吸吮古樹的骨髓,趕緊長成其他的樹威脅不到的蒼天大樹,自己成了威脅“別人”的存在。

  這里,距離浦浦那亞遺址,一千米左右。

  康斯旦丁拿出地圖,對比著,看好方向。

  “窸窸窣窣?!?p>  康斯旦丁把地圖放回包里,環(huán)顧四周,昏昏沉沉,地上的雪都變成灰黑色。

  “沒有?真的沒有?”

  “不會的?!?p>  “是的,向來直覺不會欺騙我。它不會欺騙我的德幣,它不需要?!?p>  康斯旦丁在重復昨天似乎人被跟蹤的感覺,持以懷疑態(tài)度,不武斷下結(jié)論。

  “咔嚓!”

  康斯旦丁認真地檢查一遍手槍和匕首和新買來的雙管獵槍,又看了手表。

  現(xiàn)在。

  九點五十分。

  “好,一切正常。上帝保佑!光明?!?p>  康斯旦丁在胸前畫十字,然后握著黑色的探路長竿,輕輕地戳。

  只能戳,不能打,在寂靜之地,一點兒聲音都能傳得很遠很遠,這無疑暴露了位置,如同愚蠢的青蛙的聒噪,把自己的位置無知地告訴狠毒的蛇,這將是青蛙為自己的無知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被積雪所覆蓋,不全是平地實地,也可能是窟窿,也可能是首夾子,也可能是冬眠蛇的窩。

  雖然在杉樹林有過經(jīng)驗,康斯旦丁還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每個進去原始森林的人,不論是老獵人,還是初來乍到的,都是新人,因為原始森林除了貪婪無厭的人,還有它那詭異的天氣。

  這些危險,就是老獵人都不能掉以輕心。

  “嗯!”

  康斯旦丁謹慎地呼出一口氣迅速成汽,再消失不見。

  嘴巴里呼出的熱氣,一米之外,不是那么明顯。

  “噶咂!”

  一個巨大咬合力的聲音。

  康斯旦丁沒有后跳躲避,面前腳下的一個獸夾把探路竿末尾之處咬斷。

  聽到聲音,已經(jīng)沒有什么威脅了。

  “嗚!”

  康斯旦丁深吸一口氣,讓緊張的頭皮,緩和下來,重復地思索:

  這個原始森林,危險不止來自大自然,還來自人類。

  還有一個若有若無的潛在的威脅,也在窺視著,如同藏在暗處的三角頭毒蛇。

  即使是感覺,直覺,也需要把它當成存在的。

  只是。

  如果按照這樣的速度,鬼知道,什么時候到。

  而且,阿格拉城遺址還在里面的里面。

  嗯……

  我該怎么做?

  滑雪過去,呵呵,除非是上帝,才有高超的技能,在這蓬松松的積雪上漂浮。

  所以,只能走路,走路。

  看樣子,到頭來還是只能走路。

  康斯旦丁一想到這,頭疼不已。

  康斯旦丁不想這么鬧了,但不得不去一趟,資料上沒有他想要的價值,除了一塊石碑和地址外。

  每一個人在原始森林里,如同草原上的兔子,小心翼翼地走著。

  兔子的天敵太多了,除了狐貍,狼,還有蛇和鷹。

  突兀地。

  康斯旦丁的脖子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

  “怎么回事,脖子怎么涼嗖嗖?!?p>  康斯旦丁走著,猝然覺得有東西掉在脖子上,趕緊用手去拿。

  康斯旦丁驚地又鎮(zhèn)定甩掉它。

  這是一條毒蛇,一條赭紅色黑圓紋三角頭毒蛇。

  不說二話,猛地反應過來。

  “噗噗噗!”

  康斯旦丁反應一瞬之間,下轉(zhuǎn)身,蹲下,舉起手槍對著高處。

  槍,沒有響。

  一分鐘。

  二分鐘。

  三分鐘。

  康斯旦丁壓抑著聲音:

  “該死的!誰干的好事?”

  “惡作劇嗎?”

  “搗蛋鬼,別搗蛋了?!?p>  康斯旦丁幽默地自語。

  他把頭頂所處在的空間,都仔細再觀察一遍,沒有異樣。

  寂靜無聲,偶爾掉葉子外,沒有什么大的動靜。

  “不合邏輯,此時,蛇明明冬眠,怎么出現(xiàn)在樹上,飛上去的嗎?還是爬上去,不不不,都不是?!?p>  康斯旦丁暗暗地揣測著這條毒蛇怎么上天的。

  康斯旦丁看著雪地上這條毒蛇,左右扭曲著,痛苦不已。

  看它緩慢地扭曲,應該是凍僵了。

  還好是凍僵了。

  不然,這給它一口,得回去睡覺了。

  謝天謝地。

  康斯旦丁僥幸地念著。

  毒蛇的蛇芯子,不再吐爍,有氣出,沒有氣進。

  康斯旦丁又用探路竿挑了過來,毒蛇有氣無力地扭曲,和鐵線蟲一般掙扎。

  “沒有傷痕,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高處,從天而降,什么情況?這種毒蛇不屬于竹葉青這類會攀爬樹的毒蛇,不會爬到高處。”

  “一條毒蛇如何憑空出現(xiàn)?”

  “讓它坐熱氣球?長翅膀?或者是某種能騰空而起的東西?!?p>  康斯旦丁邊觀察毒蛇,邊認真地思考。

  毒蛇的扭曲越來越不頻繁,漸漸遲鈍,仿佛慢動作。

  “好了,伙計,睡覺吧。睡醒了就好了?!笨邓沟┒Χ旧哒f,手又有所動。

  “窸窸窣窣!”

  康斯旦丁把雪把毒蛇給瘞填了。

  “光明!”康斯旦丁為毒蛇往生凈土。

  “噗噗!”

  最后,康斯旦丁拍了拍手,把雪漬打干凈,又繼續(xù)趕路。

  樹影慢慢地往后退。

  陡然一轉(zhuǎn),一聲巨響:

  “砰!”

  是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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