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多看眼前
門一開,映入眼簾的便是若水一張稍顯憔悴的嬌好面容。
恨荷先是一驚,反應(yīng)過來后大喜起來,“仙上,您可算是回來了!”
恨荷開心的將若水拉進屋里,若水也十分開心的隨她進屋。
“仙上,您這么長時間都干嘛去了?”見若水狀態(tài)不佳,恨荷連忙為她斟茶。
提起最近發(fā)生的事,若水臉上頓時便沒了笑容,“你可曾聽說冬神沉寂之事?”
“什么?!”恨荷瞳孔大震,驚愕失色。
若水眼中含淚,細細將這段時間發(fā)生之事一一告知恨荷。
恨荷聽完后,也跟著一同流眼淚,“冬神仙上威名遠鎮(zhèn),怎么會被那邪士一擊即中?”
“寒塵這些年為了我早已遍體鱗傷了,他的功力與我現(xiàn)在不相上下……”若水滿臉自責(zé),眼中淚水不斷滴落。
恨荷連忙拿起手帕為若水擦干眼淚,“仙上,我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你說?!比粽f道。
“冬神仙上,也是天界鼎鼎有名的上神,他甘愿為您折身,您為何就不能抬眼低眼看看他呢?我知道您與冥喲情深意重,您接受不了除了他之外的人,可是,做人不能只顧自己???冬神為了您甘愿以身犯險,可他冥翊就連下山救您他都不愿意!”
恨荷說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不管不顧了。
若水聽完這番話更是自責(zé)萬分,她何嘗不明白恨荷所說之事,可是感情這種事讓她如何抉擇?
“仙上,您真的要想清楚,兩萬年前,您為了冥翊不顧一切,可他寧愿喝下孟婆湯也不愿承認愛您,您可都還記得?”恨荷緊緊抓著若水的手,讓她警醒自己。
“我明白了,可是寒塵的三魂都被妖皇劫去,我想救他也于事無補……”
“您這樣和冥翊有何區(qū)別?不愛的人,就算是死了也無所謂嗎?您真的是在意冬神被妖皇劫走了嗎?若是冥翊的三魂劫走了呢?”恨荷一針見血,將心里話通通說出。
若水好像被恨荷說中了心里所想,她一時竟真的找不到話來回復(fù)。
恨荷走到若水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仙上,您先好好休息,我去給您準(zhǔn)備些吃的?!?p> 說罷,恨荷便走了出去。
恨荷下了樓,并沒有直接奔去后廚,而是走出了客棧,來到了一處無人的樹林。
她從懷中拿出一個十分精致的銀色哨子,對著天空一吹,頓時便發(fā)出刺耳的減弱聲音。
沒一會兒,一只黑鳥便飛到恨荷身邊,這黑鳥正是那日在包子鋪恨荷遇到的那只。
那黑鳥在一團云霧中化出一個人形,這人長得十分恐懼,鼻子似鷹勾般,看起來十分堅硬,嘴巴與鼻子連在一起,露出上牙,十分丑陋。
“恨荷仙子叫我前來可是若水有了消息?”那人尖嘴猴腮的問道。
恨荷不自覺的離他遠了一點,“我這次有個大消息,要想讓我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得給我一粒解藥?!?p> “好啊,你先說來聽聽。”那人將雙手背后,戲謔的看著恨荷。
“先拿藥來!”恨荷擔(dān)心他有詐。
那人不耐煩的從懷中掏出一顆被透明水晶包裹著的藥丸,扔給了恨荷。
“這下可以說了吧?”
恨荷將藥收好,“聽好了,冬神沉寂了!”
說罷,恨荷便轉(zhuǎn)身離開。
那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恨荷就沒了身影。
聽恨荷這樣一說,他才擦覺到,不出一月就要春分時節(jié)了,可是現(xiàn)在還寒氣入骨,莫非是真的?
帶著滿滿的疑惑,那人回天復(fù)命。
……
自那日聽恨荷說的一番話后,若水心中多少揣測,她知道自己是錯的,可滿滿的一顆心都裝著別人有錯嗎?
正在她恍惚愣神之時,一道邪魅的聲音傳入若水耳中:“仙上還真是好興致??!”
若水連忙回身看去,“原來是邪尊,您乃是邪界至尊,難道不知訪客要走門進?”
她暗諷煞嬈不敲門,直接穿墻而入。
煞嬈挑眉,滿臉不屑,“正因為是邪界至尊所以才要如此?!?p> 若水懶得與他爭論這些事,便開口直接問清來意:“不知邪尊蒞臨,所謂何事?”
“風(fēng)桐之事是我的錯,害寒塵丟了性命,你若是怪我,我也不怪你?!鄙穻颇樕蠈憹M了真切,收起了剛剛那般目中無人。
若水嘲諷一笑,“聽聞邪尊最近可是有美人陪伴左右,莫非是美人在懷,不理世事了?”
聽若水如此貶低自己,煞嬈馬上變了臉,“你嘴巴最好給我放干凈點!不然,別說你和冥翊我都能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見煞嬈對那美人呵護至極,一提便急,若水繼續(xù)添油加醋,“那您如此寵幸這個美人,怎么不給她個名份?難道是心中還有邪后蓮青不成!”
誰知此話一出,眨眼間,若水脖頸兒之上便架著一把劍,那間鋒利無窮,輕輕在若水脖子上一劃,白皙的皮膚立馬就滲出鮮血。
“六界上下,誰都能提蓮青,唯你與冥翊不可!”煞嬈低吼著,聲音聽起來悲涼萬分。
若水這時也有些怕了,她剛要開口說話,恨荷便開門進來了。
一看若水脖子上被煞嬈架著劍,她先是一驚,然后趕忙喊道:“邪尊!有話好說!”
煞嬈眼中殺氣漸漸平息,他趴在若水耳邊,低聲道:“早晚有一天,你一定會死在我手中!”
說罷,便穿墻離開。
若水跌坐在地上,鮮血不停從傷口流出,她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恨荷見有血從她脖頸處流出,滑落在雪白的衣領(lǐng)上,領(lǐng)口被鮮血染紅。
她趕忙撕出一塊綢子裹在若水脖子上,“仙上,您怎么樣了?疼嗎?”
她看若水呆滯的坐在地上,一言不發(fā),有些著急。
若水搖搖頭,“不疼?!?p> 她心中一直在想剛剛煞嬈的話,為何六界上下只有她和冥翊不能提蓮青?為什么煞嬈會性情大變?為什么煞嬈要親手殺了自己?
她在心中連連發(fā)問,可卻沒有一個能給出答案。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搞清楚她昏睡的那兩萬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大家除了長相沒變,其他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