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姬謝過了風(fēng)月公子的好意,隨后再閑談一二,風(fēng)月公子留下了可供通訊的地址后,便離開了。
葉漠然一直守在門外,千月姬不得不在送走了風(fēng)月公子后,將葉漠然引進(jìn)了房內(nèi)。
“怎么?月兒不愿請我入坐嗎?”葉漠然這一次也不知道是又想到了哪一出,竟是沒有主動入坐,反倒是垂著手站在千月姬的身旁。
“反正王爺也是個自來熟的性子,還用我請嗎?”
“這么說,月兒這是覺得你的家便是本王的家嗎?”葉漠然又開始不正經(jīng)了起來。
千月姬冷笑一聲:“我還有家嗎?”
葉漠然一怔,眼底流露出一絲的痛惜,可不過就是一瞬后,便又變回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月兒說的是。那不如往后本王的家便是你的家,如何?”
千月姬乃是坐著的,轉(zhuǎn)頭微微抬起,看向葉漠然那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自嘲的一笑,而后同樣隨意的道:“我可消受不起?!?p> “不管怎么說,月兒的長姐也是我們夜闌的皇后,咱們本就算的上是一家人。月兒就不必推辭了。”說完這話后,葉漠然終是在千月姬的身旁坐下。
千月姬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的往旁邊挪了挪:“這許多的位置,差不了許多,王爺偏就喜歡搶別人的嗎?”
千月姬這話,自然也不只是指如今這房內(nèi)坐人的位置,同樣也是指夜闌的皇位和王位。
“那邊要看月兒是否愿意成全了?!?p> 葉漠然笑吟吟的伸手端過了原本是千月姬為自己倒的茶,一飲而盡。
千月姬也懶得去說教葉漠然這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不把她當(dāng)女子的做法了。
而是另辟蹊徑的嘲諷道:“看來將來若想要給王爺下毒,最好的方法不是下到您的水中,而是下到我的水中。保準(zhǔn)一毒一個準(zhǔn)?!?p> “咦?”葉漠然一驚,“月兒若是不說,本王倒是疏忽了,只覺得應(yīng)是沒有人會給自己下毒才是。如今下來,今后還是小心為妙?!?p> “知道就好?!鼻г录Ю浜咭宦暎巴鯛敶朔瑧賾俨簧?,可是有什么話要同我說?”
“戀戀不舍?這個詞用得好,為何用得好呢。”葉漠然認(rèn)真的思索了起來。
可千月姬哪里會不知道,葉漠然這分明就是在避重就輕。
“說吧,王爺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打算怎么利用這個籌碼威脅我呢?”
“本王若想要威脅月兒,還差這么點(diǎn)兒籌碼嗎?”
“哦?看來王爺此番是對一些東西勢在必得啊?”
葉漠然卻并不認(rèn)同千月姬的這種想法:“那可不能這么說,月兒怎么會是東西呢?”
“你才不是東西呢?!鼻г录擦似沧?。
其實(shí)千月姬之所以會和葉漠然攤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她唱戲也已是有兩三個月了。
該來的人都來了,那些不該來或者說不想來的人,即便是再等下去只怕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
如今看來,或許葉漠然已經(jīng)是最好的選擇了。
只不過千月姬自己心底還是有些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選擇。
又或者說,不太能夠下定決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