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拍了下荒年的頭,有些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么還有這么傻氣的一面。
蔣素溪說:“你不用隱藏什么,對你我全無保留,對我,你也不用小心翼翼的,你什么樣子我都接受的?!笔Y素溪看著荒年,眼里是少見的認真。
蔣素溪知道,眼里露出冰冷狠厲的是荒年,溫柔到骨子里的也是荒年。這兩者并不矛盾。
荒年愣住了,他有些被震撼到,他以為蔣素溪喜歡的是他溫柔的一面,所以他在蔣素溪面前,是溫柔的,所以,他從來不在蔣素溪面前露出其他的情緒。
但是現(xiàn)在蔣素溪對他說,他的一切,她,都接受!
荒年忍不住了,他停下走著的腳步,重重的把蔣素溪摟緊懷里,下巴擱在蔣素溪的肩膀上,手臂漸漸收緊。
蔣素溪被抱得有些喘不過起來,她說:“放手,喘不過氣了嗷。”
荒年笑了,他松開蔣素溪,拉著蔣素溪慢慢走,說:“溪兒,其實我不僅僅是校長哦。”
蔣素溪:“嗯。”
荒年:“我還是鴻蒙教的教主。”
蔣素溪一臉平靜:“哦,厲害?!?p> 荒年:“……”
荒年:“你不驚訝嗎?”
蔣素溪:“有啥好驚訝的,你這么厲害,這些不是都應該的嗎?”蔣素溪故意眼里出現(xiàn)星星眼,崇拜地對荒年說。
荒年:“也是?。 ?p> 不得不說,荒年被蔣素溪這波操作弄的通體舒暢,然后他又說:“咋們學院啊,大長老是我,二長老是泊繼,三張老是顏媚,四長老是破風,也是我的侍衛(wèi),五長老是李添。這些人中,只有破風你沒見過。”荒年對著空氣中有感了一聲說:“破飛,出來?!?p> 然后,蔣素溪看見黑暗中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一人渾身的戾氣不要命的往外蹦。
荒年對黑影說:“小飛,過來見過教母?!?p> 破飛走過來,對蔣素溪彎腰抱拳說:“教母。”
神他喵的“酵母”!蔣素溪無語了……
她咳了了:“嗯?!?p> 荒年以為蔣素溪是害羞,對破飛說:“退下吧。”他不知道,蔣素溪只是單純的被這個稱呼給雷到了。
然后,蔣素溪就看見破飛又消失了在夜里了。
“顏媚和泊繼是我在黑蓮教手下救下來的,李添也是,當初救下他們,只是順手,后來他們說要跟著我,不然無地方去,他們整天跟著我,有些無所事事,鴻蒙教里人手也夠,不用他們做什么,所以當初在這里看到一株古梨,我就想,把這個地方栽滿梨樹,待開花的時候,在建一所學院,人一多了,就會熱鬧,其實,我很喜歡熱鬧的地方。”荒年說。
“確實很熱鬧,我也喜歡熱鬧的地方?!笔Y素溪低聲說。
人是一種群居動物,大多數(shù)人的不喜歡孤獨,只不過是受夠了失望罷了。
荒年看著蔣素溪低著頭走路,突然想到,進學院的第一天,荒年在琉璃球里看到的那一片黑暗。
是不是她的溪兒也很孤獨呢,那天的測試,幻境里人們所懼怕的事情,他的溪兒其實很害怕孤獨啊。
荒年突然有些心疼。她不知道蔣素溪以前受到過什么,但是那濃烈的黑色,就知道,經(jīng)歷過的一定不是好事了。
他想,以后,自己會盡自己的所能,給她她喜歡的熱鬧。
也很神奇的,今晚學院里并沒有碰到人。夜黑了,都在寢室了。
就這樣,他們一路走,一邊聊,一邊走。荒年把蔣素溪送回宿舍,就回去了。
而蔣素溪回到寢室也并沒有修煉,今天的她,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