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金瀾堅定地松開手,一臉難為情的望著她,目光雋黑清亮,“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不喜歡強人所難,做了好事還被人誤解的感覺其實我也不是那么喜歡,你說呢?”
季傾婷在心里歪歪,這個腹黑的男人,這個時候還和她講價還價,要不是為了找到劉宗泉,她真的一點不想伺候他!
“不不不……”季傾婷干笑了一聲,厚著臉皮討好的說,“我剛剛也就是隨口一說,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往心里去?!?p> 隨口是隨口,但是隨心不隨心就不知道了……
好像能聽到季傾婷在心里腹誹,祁金瀾眼底突然浮起淺淺的笑意,“是嗎?你一定要找到管家?”
“對,必須找!”
“所以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廢話!
男人看著她,若有所思:“如果我?guī)湍阏业搅耍悄闶遣皇菚芨屑???p> 好討厭的男人,太會順桿爬了……
“那肯定啊,我向來是個感恩的人?!奔緝A婷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笑,很是違心的說。
她白皙的臉蛋透出誘人的紅,男人越看越享受,心中的戲謔之意更重。
“感恩?說起來昨天晚上是我救了你,你今天是不是應(yīng)該請我吃飯?”男人雙手抱胸,眼眸嚴(yán)肅,認真看時分明有著一絲笑意!
“你救了我?”季傾婷被他的邏輯氣笑了,這男人也太會瞎掰了吧?當(dāng)什么醫(yī)生,去演小品得了!
真是白瞎了這么好的一塊料子!
“不是應(yīng)該你感激我?我沒有去警察局報警告你媽謀殺已經(jīng)很對得起你了你說是吧?”季傾婷露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告訴自己千萬不能發(fā)火!
男人搖頭,很不給面子的反駁:“她是她我是我,我不需要為任何人的錯誤買單,而且我為了你和她吵架了,這是什么樣的代價?所以你應(yīng)該感謝!”
“……”太能瞎扯了,顛倒黑白的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強。
別演小品了,去演漢奸得了!
深吸一口氣,季傾婷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那你想怎么感謝?”
男人勾了勾嘴唇:“剛剛已經(jīng)說了,請我吃飯!”
“我請你吃飯?”季傾婷很是狐疑,“你確定?”
男人微微瞇眼:“怎么?你請不起?”
“誰請不起?不就是吃飯,又不是喝血!”有什么了不起?
“那你遲疑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不上班嗎?我都忘記問你了,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季傾婷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問。
“路過!”男人收了笑淡漠的回答!
今天去醫(yī)院看了一下,沒有他的手術(shù)所以他就提前回家了,結(jié)果路過這里的時候正好看到季傾婷進去,他鬼使神差的把車停在了附近,沒有想到正好看到管家和她拉扯的一幕。
淡淡的兩個字也算得上是答案了,季傾婷哦了一聲也沒有多問,既然人家想要她請吃飯那她就請好了。
反正一頓飯她也還是請得起的。
按照季傾婷的消費水準(zhǔn),祁金瀾被帶進了一家麻辣香鍋店。
這家店不大,看上去好像就是普通人開的,干凈倒是挺干凈的,但是祁金瀾濃密的眉頭卻一直緊緊的皺著沒有松開。
他吃飯的地方向來都是很講究的,這種小地方他從來也不會到,尤其是這里的裝修讓他不喜歡,居然連個包廂都沒有,這么多人擠在一間房子里不難受嗎?
季傾婷一直注視著祁金瀾的臉色,她知道他怎么了!
“我說祁先生,你難道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吃東西?我看你的車也不算太貴,我一直以為你還是比較平民的,難道是我想太多了?”
“我平時上班的時候都是傭人送飯的!”男人壓低了聲音隱忍著說。
雖然他在醫(yī)院的時候很親民,但是那不代表他對生活很隨意!
季傾婷哦了一聲表示理解,看祁金瀾的臉色實在是難看,她勉為其難的解釋了一句,“其實這里的口味挺好的,你不用這么別扭。而且我告訴你,這里也很貴的?!?p> “多貴?”
“吃一頓得兩三百呢。”平時她都不會輕易來的,要不是請他這種大少爺,她才舍不得那些錢呢。
祁金瀾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什么。
兩三百對于他來說真的不算什么,但是他接觸的病人和家屬里不少人都差不多和季傾婷這樣,所以最后他選擇了沉默。
點了一鍋烤魚和一些配菜,季傾婷帶著祁金瀾愉快的等上菜了。
祁金瀾從來沒有吃過這些東西,看季傾婷一臉期待,他也只能陪著她等上菜。
等菜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各有各的心思,都在想著不同的事情。
季傾婷抬頭看了一眼祁金瀾,這個男人長得真的很好看,英挺的劍眉,狹長的眸子冷冽銳利,高挺的鼻梁和削薄的唇都像是頂級藝術(shù)家悉心雕刻出來的一樣,完美得不可思議,堅毅的輪廓十分分明,隱隱透出一股嚴(yán)肅和冷靜,看起來很唬人。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他的側(cè)臉英俊無雙,無可挑剔。
“祁金瀾,你長得像你媽!”季傾婷突然不自覺的說,“你媽長得特別好看,很驚艷的那種,不過呢……”心腸不太好!
最后這句她沒有說出來,畢竟當(dāng)著老板的面說老板的娘壞話好像是不太合適的,所以她選擇了省略。
她沒有說完的話是什么意思祁金瀾當(dāng)然知道!
男人凝視著她,冷笑了一聲:“不怕我扣你工資?”
“為什么扣我工資?再說了,我好像沒有工資,我的工資都已經(jīng)提前預(yù)約了,你要怎么扣?”
“要扣你的工資有幾百種方法,以后不要當(dāng)著老板的面胡說八道?!蹦腥死渎曊f。
季傾婷撇了撇嘴,她這個人只說實話!
不過她也知道這樣議論別人的媽不好,所以她干脆住嘴不在說話。
看她瞬間沉默,男人有些不舒服了,“怎么不說話了?你提到了我媽,那么我也想問問你長得是不是像你媽?”
“別人說我像我爸!”
“那個人肯定是騙你的。”祁金瀾沉吟了片刻,一抹笑意飛快地掠過唇角,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季傾婷的爸雖然沒有肥頭大耳,但是吊兒郎當(dāng),真的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