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乾山五杰（3）
“你是誰！”涼霄看向天麟。
“我并不常露面，所以認識我的人不多，不過你們既然是為了混沌魔瞳而找龍哲的，我想應(yīng)該會認識這個?！闭f完，天麟就拿出了自己的紅木令牌。
“你是……天圣堂的人！”
“噓——”天麟比出禁聲的手勢，“別那么大聲，有些秘密還是不該在這里中出現(xiàn)的好?！?p> “難道，他們還不知道……”
“借一步說話吧，”天麟把幾個水壺都遞給雪靈兒，然后緩緩走去，“龍哲，你們?nèi)ハ铝_剛那邊，這場矛盾已經(jīng)沒必要繼續(xù)下去了，他們不是敵人?！?p> “好?！饼堈茳c點頭。
“走吧，我們?nèi)€安靜的地方，”天麟對涼霄說道，“你既然知道我來自那個地方，就應(yīng)該清楚自己沒有反抗的能力?！?p> “師哥，這……”泫靈有些焦急的樣子，熾嚎也充滿敵意地看著天麟。涼霄皺著眉，沉思片刻，隨后無奈地嘆了口氣，朝他們搖搖頭后。
“你們?nèi)タ匆幌潞畹那闆r，熾嚎，你也一起去大林那邊，都收手吧。”說完就跟隨著天麟的腳步離開。
……
“你們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內(nèi)地，”涼霄邊走邊說，“你既然來自三圣宗，就應(yīng)該去好好守護邊界，而不是在這里耀武揚威?！?p> “我可不是耀武揚威，我只是在做我必須做的事?！?p> “那為什么你們會來這里，還插手我們的事情！”
“你們作為乾山的守護者，怎么就來了呢。”
“這不一樣，龍哲不死，就算有再多人，也守不住乾山，況且以你的身份，更應(yīng)該清除掉龍哲這個威脅，你應(yīng)該清楚自己的責(zé)任！”
“當然，說到底，就是因為混沌魔瞳嘛?！?p> “你都知道，那為什么！”涼霄看上去有些生氣，“你們應(yīng)該是最不希望看到混沌魔瞳爆發(fā)的吧，但你卻還要保護他，看他的樣子，他并沒有壓制混沌魔瞳爆發(fā)的能力！”
“我問你，如果混沌魔瞳在你身上，你會選擇犧牲自己嗎。”
“會，當然會！”涼霄堅定地說道，“我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絕對不希望自己成為親手造成毀滅的罪人！”
“如果龍哲知道混沌魔瞳的危害的話，應(yīng)該也會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吧，他就是這樣個人?！?p> “你沒有告訴他嗎？”涼霄有些疑惑。
“沒有，他們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我對他們隱瞞了很多，況且你們所擔(dān)心的危害，已經(jīng)消除了，龍哲已經(jīng)威脅不到你們了?！?p> “嗯？為什么?！睕鱿鰡柕?。
“在你們之前，魔族早已經(jīng)盯上了龍哲這個混沌魔瞳的擁有者，那個名為‘噬靈’的東西，是唯一能真正操縱混沌魔瞳的存在，但它已經(jīng)被我親手消滅了，所以這世界上已經(jīng)沒人能讓混沌魔瞳發(fā)揮作用了，你們所擔(dān)心的，也不會再出現(xiàn)。”
“你應(yīng)該清楚，噬靈只是混沌魔瞳的產(chǎn)物，它不會真正被消滅，到時候還會出現(xiàn)第二個噬靈?！?p> “那就等到時候再說吧，至少在下一個噬靈出現(xiàn)之前，龍哲不會被混沌魔瞳所控制?！?p> “他已經(jīng)是個將死之人了，在找到擺脫混沌魔瞳的方法之前，沒人能拯救他，混沌魔瞳就是個巨大的禍患，具有很多不確定因素，保險起見，還是應(yīng)該盡早處理為好，如果我是你，會第一時間就消滅他?！?p> “殺了他，混沌魔瞳也會依然存在，只不過少了個寄生體罷了。”
“無所謂，反正混沌魔瞳離開他，他也會死，既然無論如何都逃不過那個結(jié)局，還不如盡早排除隱患，將他送給昆侖古榕，由榕長老去封印?！?p> “起初我也是這么想的，但人類世界有個規(guī)矩，沒人有權(quán)利隨意奪走他人生命，龍哲只是個受到牽連的無辜者，他的事情我會負責(zé)，我在他身邊，也是為了監(jiān)視他，如果混沌魔瞳出現(xiàn)了爆發(fā)的征兆，我當然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制止……”天麟深吸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況且我之所以會保護龍哲，不僅是監(jiān)視混沌魔瞳，更因為他的身份，總有一天，他要直面自己的身世的……”
“所以你依舊不打算消除這個禍患？”
“至少不是現(xiàn)在，”天麟堅定地說道，“離混沌魔瞳突破封印的日子還有段時間，龍哲有權(quán)利度過自己最后的人生。”
“你這是在種下禍根，你們要清楚！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完全是因為你們?nèi)プ凇?p> 轟！
熾熱的火焰在涼霄眼前炸開，天麟全身燃燒著赤金色的永恒之焰，在黑夜的陰影下，瑰麗而妖異的瞳孔燃燒著可怕的光芒，仿佛是來自地獄的烈焰魔神！
“你要記住，我們天圣堂，也是受害者?！碧祺霟o比熾熱的瞳孔下，眼神卻帶來刺骨的冰冷。
“如果你再亂說話，我宰了你！”
“你……”涼霄頓時汗顏，忍不住干咽唾沫。
“我們不是人類，不會因為自私的情感而連累所有人，用一條命換取所有人的安全，在我們看來，是很神圣且合理的事。”
“所以我們是人，你們是妖……”
“呼……”天麟深吸一口氣，緩緩嘆息，將永恒之焰收回體內(nèi)。
“你說的不錯，人類確實帶著自私的情感，所以我們考慮的也更多，我并不反對龍哲的犧牲，我只是想多給他一點時間，況且只有他自己才有權(quán)力決定自己的生死，而不是你們。”
“人類真的是……夠愚蠢的！”涼霄握緊雙拳，呼吸有些沉重，“既然你們插手了，我們可以示弱，但妖族不會放棄的，也請你們清楚，我們妖精為了鎮(zhèn)壓這混沌魔瞳，做出來多少犧牲！如果混沌質(zhì)原重現(xiàn)世界，沒人能承擔(dān)起責(zé)任，三圣宗也不行！”
“那既然如此，你可以帶著你的手下離開了?！碧祺氲卣f道。
“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
“天……圣天麟，一位天圣堂的御守者。”
“你就是那位圣天塵的弟子，傳說中天圣堂最優(yōu)秀的御守者？那么年輕！”涼霄驚訝道。
“我都不知道自己還那么有名氣……”天麟剛說完，就察覺數(shù)十顆石頭從四面八方襲來，極速飛射的石塊突破空氣，產(chǎn)生一陣呼嘯。
刷！
赤金色火焰一閃而滅，將電射而來的石塊瞬間焚毀。
“你什么意思！”天麟眼神冰冷。
“果然是永恒之焰，”涼霄的表情充滿凝重，“從剛剛你散發(fā)的恐怖火焰和非比尋常的妖氣，我就隱約有所感覺，在妖界高層，雖然也有關(guān)于你的傳聞，但遠不如永恒之焰的多，這可是我們妖界最珍貴的至寶，竟然真的在你身上！”
“永恒之焰認主，你憑什么說它是妖族的東西，就因為它的上一任擁有者？”
“因為你也不是人類！”涼霄沉聲，注視著天麟的眼睛，“我不知道你身上發(fā)生過什么，但你自己應(yīng)該比所有人都清楚，或許你曾經(jīng)是人，但現(xiàn)在你身上關(guān)于人的那一部分，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吧，你體內(nèi)蘊含著純正的妖血，身上更散發(fā)著至陽的妖氣，現(xiàn)在的你，更接近妖。”
“……”天麟沉默，避開涼霄的目光。
“我是誰，不需要別人來判定，人也好，妖也好，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了……”
“人心充滿欲望與痛苦，是不可能駕馭妖精之軀的，你的確很強大，但也要好自為之！”
……
“龍哲，今天的事，我代表乾山，向你道歉?！睕鱿錾眢w微微前傾，充滿紳士風(fēng)度，然后湊到龍哲耳邊輕語。
“你很厲害，下次見面，希望能和你一較高下?！?p> “一定。”龍哲微笑，毫不示弱地看著他，涼霄深深地看了龍哲一眼，讓龍哲有些不自然，好在他很快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好家伙，下次記得來乾山，我們再比比力氣，哈哈哈哈！”熊大林拍了拍羅剛后背，和他對了下拳，也跟著離開了。
“看得出，這倆家伙臭味相投?！绷杼煨χf道，凌月和清煙也點點頭。
“原來這幫家伙還會道歉，也不是那么討厭嘛，他們不應(yīng)該很輕視人類的嗎?！卑矊帉幙聪蚶湓?，冷月則聳聳肩。
“對于實力強大的人，他們還是比較尊重的，顯然，你們的實力得到了他們的認可，不錯哦。”天麟微笑。
“對了天麟，他們到底為什么要來殺龍哲啊，還有之前的圣天冥，都那么想要龍哲的性命，龍哲那么招仇恨的嗎，是不是應(yīng)該離他遠一些好……”安寧寧小聲嘀咕著最后一句。
“喂……”令龍哲無奈的是，冷月竟然也點了點頭。
“放心，涼霄他們是沖著混沌魔瞳來的，這東西是個巨大的威脅，等到它爆發(fā)的那天，將是巨大的災(zāi)難，所以他們想在此之前就殺掉龍哲，預(yù)防災(zāi)難的發(fā)生?！?p> “原來如此……”龍哲皺眉，其他三個看著他的眼神多了些許擔(dān)憂。
“圣天冥不一樣，對于他來說，龍哲更接近他的仇家?！?p> “那對于你呢，”冷月問道，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你曾說過會親手殺了龍哲，對于龍哲來說，你是最大的威脅，對你而言，龍哲又是什么?！?p> “是嘛，看來到現(xiàn)在，我還是不足于讓你們信任?！碧祺肟瓷先M不在乎的樣子。
“冷月，別這樣，”龍哲搖搖頭，勉強擠出微笑，“到現(xiàn)在，天麟已經(jīng)為我們做了很多事情了，況且當初在魔族潮汐的時候，我的命就是他救回來的?！?p> “別想太多，我只是不希望混沌魔瞳落在魔族手中而已，你不必感謝我做的任何事情。”
“不管怎樣，反正這份救命的恩情，我銘記于心，”龍哲微笑著，目光誠懇真切，“總之我欠你一條命，總有一天我會償還這恩情?！?p> “隨便你吧……”天麟默默地從龍哲面前走過，背對著他揮揮手，“今晚就到這里吧，今天有點累，我睡覺了，值班就拜托一下你們吧?！?p> “可以，”龍哲點點頭，然后看向羅剛，“禿驢，別忘了前兩章你答應(yīng)的事，你第一個值班守夜。”
“哈？”羅剛有些驚訝，但仔細想想，還真有這回事，便無奈地搖搖頭，“算了，去就去?！?p> 他哼著小調(diào)，在一塊小丘上坐了下來。
“對了，今天多少號了?！鼻鍩焺傇诨鸲雅蕴上?，就問道。
“八月十三了，這幾天最熱，忍忍就過去了。”凌天看上去睡意朦朧，說話都有點小聲。
“那再過兩天，就十五了啊，真好……”
“怎么，想吃月餅了？”龍哲笑道。
“不不不！我討厭月餅，尤其是五仁的，聞到就膩，嘔！”
“我蠻喜歡月餅的，”旁邊躺著的凌月翻過身，“去年我做過一些肉餡的月餅，或許這次能給你嘗嘗哦，味道挺好的。”
“真噠！”清煙眨巴眨巴眼睛，一把抱住凌月，“誒呦凌月我愛死你了，今晚就抱著你睡啦！”
“別！”凌月被她搞得咯咯笑著，“清煙姐，那么多人看著呢，你矜持點！”
“怕啥，吧他們當空氣就行了。”
“哎呀，別鬧，哈哈哈哈，癢！哈哈哈哈哈嗝！”
“沒事沒事，我們這些空氣就聽著?！饼堈芄首魃衩氐匦α诵Γ蔡闪讼氯?。
“中秋節(jié)你們就想著吃月餅嗎，”安寧寧輕聲說道，“這可是一年一次最大最圓的月亮唉，那么浪漫的月圓之夜不能不懂得欣賞吶?！?p> “就是，到時候咱們吃著月餅，吹著涼風(fēng)一起賞月，多美妙，”羅剛嘆了口氣，“但是如果遇到陰天就沒意思了。”
“閉嘴吧你！”眾人表示對羅剛的烏鴉嘴很不滿。
“十五嗎……”盤坐著的天麟默默注視著明亮的月色，龍哲他們都在討論對中秋節(jié)美妙的憧憬，雪靈兒也參與其中，溫馨的氣氛仿佛與溫暖的火堆一樣令人愉悅，但天麟?yún)s始終緊皺眉頭。
……
八月十四，縱白鎮(zhèn)，多云，按理說這個季節(jié)應(yīng)該晴朗炎熱，但云層卻如同厚厚的棉被布滿天空。
“啊啊啊啊啊——好煩吶！”安寧寧不滿地抱怨著，坐在羅剛的肩膀使勁錘他的頭，“都怪你你這烏鴉嘴，這天氣要是持續(xù)到明天晚上，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啊啊啊啊啊！”
“寧寧，我錯了，我不該烏鴉嘴的，”羅剛一臉無辜，但他向來習(xí)慣了逆來順受，“可是我也管不了這天氣啊，你錘我我也變不出花樣，我太難了呀。”
“我不——管～就是怪你，誰讓你昨晚亂說的。”
“寧寧，你看中秋節(jié)還沒到，這不是要明天嘛，沒準明天的天氣就好了呢！”
“哼！你最好祈禱吧，不然你就是千古罪人！”
“是是是……”他唯唯諾諾地附和著。
縱白鎮(zhèn)的街道比起興淮鎮(zhèn)要冷清一些，路邊的房屋看著也沒興淮鎮(zhèn)的豪華，但其實也不錯了，是個中等偏上的鎮(zhèn)子。即使臨近中午，街邊仍然是很多買菜的阿姨和老奶奶，還有很多水果攤，也不乏一些賣豬肉牛肉的屠夫。
“到了，就這里！”走了半個多小時，龍哲終于在一莊酒樓前停下，這家店共有三棟樓和一個院子，主樓供客人住宿，旁邊兩棟小樓分別的廚房和飯?zhí)谩?p> “攬月山莊，咱們獵魔團在縱白鎮(zhèn)的驛站，今晚就住這，做好充足的補給，”龍哲笑了笑，突然間又像是想起什么，“對了，你們仨把手牌給他，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了。”
“嗯?！绷_剛他們都把獵魔團的手牌給龍哲，之前因為忘了去興淮鎮(zhèn)補給，他們已經(jīng)“白嫖”了不少頓飯了，想想都有些尷尬。
“啊，太好了，終于可以吃飯了，”清煙心疼地摸了摸自己餓癟的肚子，“小胃胃啊，是媽媽不好，委屈你了……咱吃大牛排哈！”
……
“你好，我們有事找林老板，”龍哲在柜臺前的伙計說道，“能不能請通知一下。”
“你們是……”伙計愣了下，隨后看到龍哲的手牌，眼睛頓時一亮，但還是湊近低聲細語，“獵魔團的？”
“嗯，”龍哲點頭，“還以為這里的員工不知道這些呢?！?p> “放心，我馬上叫老板，請您稍等啊。”說完，伙計快步跑上樓。
……
“我認識你，總部大名鼎鼎的首席弟子，龍哲冕下，”酒店老板笑瞇瞇地將四袋銀子遞給龍哲，“本來規(guī)定給首席弟子的補給是五百兩銀子的，但是你們卻都只要一百兩，這一點我很佩服您?！?p> “這沒什么，我們用不了那么多，和大家一樣就行了?！饼堈芪⑿?。
“那，龍哲冕下要在小店里住宿嗎，我吩咐人去準備飯菜，免費吃住?！?p> “嗯，住一晚就行了，明早就離開，麻煩您了。”
“哪里的事，首席弟子能來，令本店蓬蓽生輝呀，你們可是最優(yōu)秀的年輕人啊?！?p> “那謝謝了，”龍哲微微鞠躬，剛準備轉(zhuǎn)身，突然回頭，“對了，別叫我冕下了，聽著不習(xí)慣，你直接叫我龍哲吧。”
“好的，龍哲少爺，您稍后，飯菜馬上就好?！?p> “呃……”龍哲無奈地笑著，少爺就少爺吧，比冕下什么的好多了。
“對了，冒昧問一下，少爺帶來的其他五個人，是手牌丟失了嗎，只要登記一下，也是能領(lǐng)取補給的?！?p> “哦，不是，他們是我們找來的優(yōu)秀人才，申請加入獵魔團的?！?p> “那么多年輕人啊，看來獵魔團這一代也是人才濟濟，蒸蒸日上哦！”
“嗯，確實，喂！清煙！”龍哲向她揮招手。
“干啥！”她回頭望著龍哲。
“過來點菜?！?p> “好嘞！”清煙從凳子上跳了出來，一不小心還踹了凌天的胳膊一腳。
“姐姐，小心點！”他悲憤地喊道，拍了拍手臂衣服上的塵土。
“騷瑞啦！”她頭也不回地跑去。
……
夜晚，龍哲鋪著自己的床，這下終于是一人一個房間，不用再忍受羅剛的呼嚕。他正想獨自開心會，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是我。”天麟的聲音
“進來吧。”
“那個……龍哲，和你商量個事吧?！碧祺腴_口，但看上去比較扭捏。
“什么事那么難，很少見你這猶豫不決的樣子啊?！?p> “能不能……在酒店里多住一天，等中秋節(jié)過了再出發(fā)……”天麟看著龍哲的眼睛說道，臉色很凝重的樣子，看的他有些納悶。
“什么啊，還以為多重要的事，”龍哲松了口氣，“當然可以，怎么，為什么提這個要求，是不是想在這里過過中秋，感受一下我們民族文化的魅力啊?！?p> 他用手肘頂了頂天麟。
“嗯……算是吧。”天麟突然笑了出來，“畢竟那么好的休閑機會，不能錯過了，這里的中秋節(jié)應(yīng)該會很熱鬧?！?p> “那行，在鎮(zhèn)子多待一天，不過今后的行程就要趕一趕了?！?p> “嗯，那沒事，好了，我先回去了?！闭f完，天麟關(guān)上門離開。
“我還以為這家伙無欲無求呢，真不像他的作風(fēng)……”龍哲自顧自地笑道，“算了，沒準是雪靈兒要求的呢，這個妻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