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了?”張霄問。
許安單手拄著下巴發(fā)愣,瞥頭一看,“你可算回來了,快過來坐?!?p> “我也沒走多久....”張霄汗顏。
可此時,像塊石頭似的黃巖終于動了,他抬起手,緩緩摘下墨鏡。
張霄看見他的臉微微一怔。
因為黃巖眉骨上,有蛛網(wǎng)般的裂痕,似乎都已傷到骨頭,并隱有黑色血跡。
“小爺我讓黑羽教算計,被他們弄傷了。”他郁郁不樂道。
許安也連連說道:“是啊,我們遭到黑羽教報復(fù)了?!?p> “其他人呢?”張霄問。
“姜成和丁明浩去調(diào)查襲擊我們的人,柳天琳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住,唐欣送她回門派了?!秉S巖一臉憤恨道。
“被纏住....”
正如張霄猜測那樣,龍隱少女果然慘遭毒手。
“不過...你說的丁明浩是哪一位?”張霄問。
許安解釋道:“也是群里的,網(wǎng)名叫小叮當(dāng),號稱門派最強弟子,已經(jīng)筑基境實力了?!?p> “哦?!?p> 張霄點點頭,年級輕輕突破筑基境,的確是天縱之資,幾乎和自己差不多了....
“關(guān)鍵他和姜成也兩天沒動靜了,我怕他們....”許安胖臉皺起來,“之前你沒回消息,我們都以為你被暗殺了?!?p> “......”張霄無語,心想這些人太慘了吧?
感覺比自己去末日世界還艱苦....
這也說明,黑羽教報復(fù)果然很瘋狂。
張霄問:“你們遭遇的是什么敵人?怎么得有幾個蟒衛(wèi)級別的吧?”
黃巖更加郁悶的搖搖頭。
張霄頓時有些詫異,按理說他們實力不弱,還有后趕到的筑基境弟子丁明浩,沒遇到三兩個蟒衛(wèi)不至于這么慘。
“我不知道他們什么級別,但其中有個人,特意告訴我們說.....他叫張晨。”黃巖說。
“哐當(dāng)!”
張霄倏然從椅子站起,面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張晨....
許安疑惑的盯著他,“你怎么了?話說那張晨和你長的挺像,又都姓張,不會是本家兄弟吧?”
他還真說對了。
正是張霄的臭弟弟。
沒想到自己離開這三天之內(nèi),他居然出現(xiàn)了。但巧合的是,張霄正好錯過去。
不過自己弟弟到底是個狠茬,一出手就將門派弟子打的四分五散。
想來,他們也不是其對手。
張霄努力平復(fù)下心情。
“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隨后,黃巖將事情娓娓道來,張霄走后的當(dāng)天夜里,柳天琳就沾上了不干凈東西,被勾出酒店去,唐欣最先察覺,連忙找另外幾人一起追出去。
他們費力九牛二虎之力,剛將撞邪的柳天琳控制住,便遇到黑羽教偷襲。
當(dāng)時他們總共五人,為首的正是張晨。
由于唐欣需要控制撞邪的柳天琳,所以他們戰(zhàn)斗力只剩三人,結(jié)果被對方暴揍一頓。黃巖就是在戰(zhàn)斗中受傷,差點丟了性命。
幸好丁明浩及時趕到,依靠筑基境實力,力挽狂瀾扳平戰(zhàn)局。
只是黃巖回憶了下道:“那張晨很奇怪,說什么兄弟緣分已盡,自己出門沒看黃歷,白準(zhǔn)備一張底牌,最后罵罵咧咧的走了。”
“對呀,感覺他是個瘋子,而且虛張聲勢,明明打不過丁明浩,否則有底牌還不用?”許安皺著胖臉說。
張霄了解這個弟弟,沒有充足的準(zhǔn)備是不會冒然出手的。
兄弟緣分已盡?
顯然是說沒遇到自己么....
他目標(biāo)一直很明確,知道是為什么而來,而準(zhǔn)備那張底牌,一定是想用在自己身上。
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不愧是弟弟,始終惦記著自己。
“你都不知道,柳天琳中邪后瘋瘋癲癲的,就是可惜沒當(dāng)眾脫衣服。哦,不對.....”黃巖揉了揉腦袋,嘆氣道:“唉,反正很恐怖....腦殼疼。”
張霄看著他眉骨傷痕,暗想是該疼了。
許安同樣郁悶道:“也不知她現(xiàn)在好沒好。”
他們剛交談一會,酒店大門忽然進(jìn)來個青年,他穿著一身灰色運動裝,中長頭發(fā),長相溫文爾雅,但此時眉宇間有些凝重,面露急色,匆匆向這邊趕來。
許安胖臉皺起,“浩哥,怎么了,這么著急?”
顯然,這個人就是后趕來的丁明浩。
“姜成回來了嗎?”他連忙問。
“他不是和你在一起么?”許安轉(zhuǎn)頭問。
不過此話一出,空氣忽然安靜了。
他們神情微怔,心里猜都發(fā)生什么。
“姜成失蹤了。”丁明浩凝重道。
完...
又栽一個。
張霄心中感嘆。
“我們?nèi)ニ鸭谟鸾滔?,結(jié)果走散,姜成就聯(lián)系不上了?!倍∶骱普f道。
“額...也許只是走散,沒準(zhǔn)他一會回來了呢?!秉S巖思索道。
但張霄懷疑他被打壞的腦殼,已經(jīng)失去思考了能力....
許安站起身,“不行,黑羽教太恐怖了,我們先回門派避避吧,這酒店不安全,萬一他們再來咱幾個可頂不住?!?p> 如今柳天琳撞邪,黃巖受傷,眼下姜成又失蹤了,他們這群門派弟子,徹底失去剛出山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準(zhǔn)備宣告散伙了。
“嗯,我也贊成先回去,過兩天傷好再出來?!?p> 由于黃巖眉骨有傷,不敢做出太多表情,倒顯得正色幾分,沒以前那么猥瑣了。
張霄思索一下。
“那就先回去吧?!?p> 雖然張晨出現(xiàn)過,但現(xiàn)在依然毫無頭緒。
他有黑羽教作為保護傘,除非自己出來,否則別人很難找的到他。
所以張霄決定以不變應(yīng)萬變。
而且他有種預(yù)感,張晨很快會再次出現(xiàn)的,畢竟底牌沒用出來,心里肯定憋的難受。
他向來對自己目標(biāo)很執(zhí)著...
“行啊,正好順路,一起回去吧。”許安擺手說道。
他們的門派,自是都在二龍溝一帶,具體哪座山,張霄便不知道了。
幾人離開酒店,趕了趟二路汽車,來到高鐵站。
一路上,氣氛有些失落,就連話癆的黃巖和許安兩人,都陷入沉默,猶如鎩羽而歸的敗軍之將。
不過他們確實失敗了....
未經(jīng)世事的門派弟子,到底遭受了黑羽教的毒打。
“兄弟們,后會有期,微信常聯(lián)系?!?p> 山谷入口處,幾人互相抱拳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