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柒”地
王奕楓走到了樓下,看到自己兩手空空,頓覺不對,拉著柒瀾往街上的商店走去,挑挑揀揀了一番,提了幾大盒禮品。柒瀾幫著一起拿著上樓。
開門的是柒瀾爸爸,爸爸看到女兒背后跟著一個小伙子,多打量了幾眼,小伙子面容清秀,高高瘦瘦的,還挺好。爸爸一開門,柒瀾讓出來,把王奕楓介紹給爸爸。
王奕楓遞上自己的雙手,低下身子,說:“您好,我是柒瀾朋友,王奕楓!”
“你好你好!”柒瀾爸爸握著王奕楓的手,笑開了花。
從王奕楓進門開始,柒瀾爸爸的嘴就沒合上過。王奕楓和在廚房忙活的柒瀾媽媽打過招呼后就一直在和柒瀾爸爸聊天。他倆坐在一起,柒瀾坐在旁邊,想插話都插不上。沒一會兒,柒瀾爸爸就對王奕楓的基本情況摸了個底,有好幾次,柒瀾讓爸爸別問了,爸爸完全不理會,還讓她別說話,直到柒瀾媽媽把早飯備好之后,柒瀾爸爸才停止了對王奕楓的“盤問”。
飯前洗手的時候,柒瀾湊到王奕楓耳前說,我爸平常話沒這么多的,我回來了他可能太高興了吧!多擔(dān)待!王奕楓回答,還挺好,挺親切的。
柒瀾爸爸高興的理由不是柒瀾回來了,是柒瀾帶人回來了,這么些年,爸媽看她忙,對她的終身大事也不多過問,嘴上不說,心里還是著急的。再看到廚房里他倆只這么自然的互動,柒瀾爸爸更高興了。柒瀾媽媽就更別提了,在廚房門口看過來人之后,興致勃勃地準備了一堆東西,喊人吃飯的聲調(diào)都上揚了。
飯桌上,柒瀾爸媽輪流招呼王奕楓,左一聲奕楓,右一聲奕楓,叫得柒瀾雞皮疙瘩起一身。一吃完飯,柒瀾就被要求帶王奕楓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倆人就這么硬生生地下了樓。柒瀾一時間也不知道帶王奕楓去哪里逛,胡亂地走在路上。走著走著,柒瀾對王奕楓說:“你想去哪,你說一個,我再帶你去?!边@話問得王奕楓有點懵,沒接上話。正好路過柒瀾的高中,柒瀾拉著王奕楓的手進了學(xué)校。
學(xué)校的兩旁種了高高的大梧桐,太陽光打下來,地上光斑點點,柒瀾拉著王奕楓,小跑在路上,清晨的陽光沒有溫度,但柒瀾現(xiàn)在很暖。上學(xué)那會兒,柒瀾就很喜歡走在這段路上,透過樹縫看太陽,有了這層介質(zhì),陽光就不那么刺眼了。
走在學(xué)校里,柒瀾興致勃勃地給王奕楓講以前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趣事,就像上次王奕楓講給她聽一樣。雖然講的故事里自己不是當事人,但是聽她講得認真,王奕楓也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看著眼前的景物,他都能想象到柒瀾當時是個什么樣的姿態(tài)。
學(xué)校不大,沒逛多久就結(jié)束了。他倆坐在學(xué)校中央的亭子邊,亭子前是一口大魚塘,里面的魚很大。柒瀾指著遠處的幾條成群的魚,興高采烈地說:“王奕楓,快看快看,那幾條是這條魚塘的老大!”王奕楓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到魚塘中央有幾只烏黑烏黑的大魚,雖然魚很大,但是對于柒瀾說老大這個稱呼,王奕楓還是覺得不妥的,也就隨口問了出來:“你怎么就知道那魚是這兒的老大?”柒瀾看著遠處的魚群,回答:“我上學(xué)那會兒,一到有人喂魚的時候,魚吃著吃著,一旦那幾只魚來了,所有魚都回到外圈,空出一圈來。然后我們所有人就魚老大魚老大地叫。”“這魚都長得差不多,你怎么確定那是你們認的魚老大???”王奕楓不給面子地發(fā)問。“里面有只魚肚皮偏白一點,萬黑叢中一點白,超明顯,你看你看!”柒瀾回答。王奕楓哦了一聲,眼睛用力盯著魚群。
過了一會兒,水面又浮現(xiàn)出一群魚,王奕楓看著那群魚,說:“這魚不是一模一樣啊,那里面那只也帶點白啊!”“哪里一樣?那不一樣,那里面那只更白?!逼鉃懻f。兩人就這么看著幾條魚,爭論了好一會兒,誰也沒說服誰,王奕楓覺得魚都一個樣,柒瀾堅持自己的意見,魚老大他們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