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夜談
“你帶我來這干什么?”
姚蕊看著面前的男人一臉怒色:“你難道不怕被人發(fā)現嗎?”
那男人聽到這話笑了兩聲:“你看看這周圍哪有人呢,大家今天好不容易放假而且還是過年,基本都回家去了?!?p> 他接著便伸出手來抓住了姚蕊:“都已經好幾天沒見,我都快想死你了?!?p> 姚蕊見此情況后退了幾步:“可你們這些司機不也留下好幾個嗎?而且廚房的人也都在?!?p> “他們這個時候都忙著,哪里會到這兒來?這都已經是凌晨了,誰會閑著沒事干來花園里?!?p> 更何況現在還是冬天花園里的花也不開,都是一些枯枝黃葉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這男人自然不會想到就在他們身后的草叢之后,有二人將他們的所作所為都聽在耳中。
接著便聽到草叢之外的那二人,忽然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秦謹言見狀抬起手,捂住了語寧的耳朵。
她睜著一雙眼睛,滿臉的納悶和好奇。
語寧正準備再仔細聽聽草叢外面的人,究竟是不是姚蕊又在和那個人說些什么。
假如自己也可以抓到她的把柄的話,之后這個人恐怕就不會再針對自己了。
沒想到這二少爺不知道抽哪門子的風,竟然將她的耳朵直接給堵住了。
“二……”
語寧正準備說話,就看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張臉迅速放大。
接著嘴唇觸碰到了一個涼又柔軟的東西。
二人四目相對,皆在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些驚訝。
語寧更加的不明所以,現在被動的人分明是自己,可那個主動的人為什么也這么驚訝?
一時之間他們幾乎都忘了外面那兩個人的存在。
語寧猛地回過神來,將秦謹言一把推開。
腳下步子一個不穩(wěn),秦謹言退后了幾步便直接摔在了地上。
這邊的響動很快便被外邊的兩個人給聽到了,他們嚇了一跳。
也沒敢問究竟是誰,接著便快速離開了這里。
語寧看了看摔在地上的人,又看了一眼自己推他的雙手。
不由得吞吞口水覺得有些犯怵,依照著這人的性子,該不會將她的雙手直接給砍了吧?
不過,剛才也是他突然沖了過來,自己才會被嚇一跳。
語寧反應過來之后,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上去扶起他。
還沒等她邁步過去,秦謹言就已經站了起來。
只見他此刻臉黑的嚇人,那一雙眼睛眸子好像能滴出墨似的深沉。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如此徹底的拒絕,秦謹言不經懷疑自己有那么不堪嗎?
她竟然會直接把自己給推開?
秦謹言冷著一張臉,什么都沒說接著便邁步離開了。
語寧站在身后手足無措,猶豫了半天,等她追上去的時候秦謹言已經走的不見人影了。
自己剛才可能是犯了一個錯誤,雖然語寧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里。
說起來,這人未免有些太過隨便,他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舉動,貌似并不是第一次。
說好的性格殘暴,喜怒無常??上嗵幜诉@么長一段時間,這一點倒是沒有顯示出來。
除此之外,顯示出的這一點遠比性格上的喜怒無常,要更加讓人覺得害怕。
但讓語寧覺得奇怪的是,自己對于這種舉動,心中竟然不是很反感。
她伸出手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開口道:“唐語寧!你不是這樣花癡的人吧!”
自從唐風對自己做了那件事情之后,語寧覺得自己對于異性都已經生出了一種恐懼的心理。
但不知為何,面對著秦謹言好像并沒有那么害怕。
盡管他對外風評極其的差,按理來說對著他更應該覺得恐懼才對。
語寧嘆了口氣,很快便也邁開步子緊隨其后地進了家里。
剛剛才放過煙花,不過眾人好像都已經困了,陸陸續(xù)續(xù)上了樓。
秦謹言本來以為眾人都已經離開了,沒成想在剛剛邁步上樓梯,便聽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他愣了一下接著停住了步伐,秦厲崢大步走了過來。
“剛才去你房間發(fā)現你不在,這么晚還出去?”
秦謹言轉過頭笑了笑:“怎么說也是過年覺得有些悶,所以出去轉了轉?!?p> “我記得往年你都是藏在自己房間里,怎么都叫不出來?!?p> 秦厲崢上前挽起了他的胳膊:“如果還不困的話,咱們兩個去聊幾句吧?”
“好啊,自從你回來之后還沒有坐一坐。”
秦謹言當然是不會拒絕了,他還想看看秦厲崢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見他同意下來,秦厲崢帶著秦謹言到了會客室。
下人們一早便在這兒準備好了茶水和一些糕點,看樣子秦厲崢早就已經想好了。
坐下后他開口道:“我看你晚上好像心情不好沒有多吃,給你準備了一些吃的?!?p> 秦謹言見此情況,只覺得他是笑里藏刀。
突然之間對自己這么好,秦謹言反而還有幾分不習慣了。
他開口道:“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不是很想吃。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吧!”
秦厲崢笑了一下:“只不過是兄弟之間聊聊天,促進一下情感而已。如果說具體有什么事情的話,那還真的沒有?!?p> 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耐心,秦謹言卻覺得有些虛偽。
暗中分明在調查自己了,表面還裝成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也為難他了。
“大哥這段時間,在公司還順利嗎?”
秦厲崢聽完這話面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間,接著開口道:“還可以,我會努力的。”
自然是因為他不順利,秦謹言才會這么說。
聽說秦輝對他戒心也很大,雖然這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但除了權力外恐怕那個人誰都不相信。
二人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臨分別之前秦厲崢開口道:“過幾天你真的要和她訂婚?”
秦謹言頓住步伐笑了笑:“你們怎么總問我這些問題?”
他雖雙目無神,可那一雙眼睛盯著人的時候,也頗有一些可以洞察人內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