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澈從別墅的后門悄悄出去,一輛黑色賓利停在夜色中,安靜的等著它的主人。
坐上車,男人一下子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幽暗深邃的眸子微微瞇起,冷峻的面容隱在夜色里。
車子在紅燈酒綠的城市中穿梭,夜色漸濃,將城市里那些不為人知的黑暗深深隱藏。
城北的一處地下室里,懸在頂上的燈泡發(fā)出昏暗的黃光。
黑衣保鏢打開門,穿著灰色西裝的方澈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略胖的中年男人和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
房間里關著的男人是直接被套著麻袋丟在后備箱里拉到這兒來的,還穿著方家大宅傭人的衣服,此刻面如死灰。
這位方家長孫的手段很辣,他是早有耳聞,這次自己被抓住,恐怕是兇多吉少。
“周建,你也算是方家的老人了。應該知道我最討厭背叛。”
蹲在地上的周建仰望著站在面前的男人,聽他一席話說的冰冷刺骨,一雙眼睛仿佛盯著獵物的眼鏡蛇,讓他渾身戰(zhàn)栗。
他趕緊跪在地上,膝行到男人腳邊,哆哆嗦嗦的開口:
“我錯了,孫少爺,我真的錯了!我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我是瞎了狗眼,都是二少爺他威脅我,這才動了歪心思……求您饒我這一次,我以后給您當牛做馬……”
“噢?知道錯了,求我原諒?”方澈走到屋子中間,在唯一的一張皮沙發(fā)上坐下。
周建愣愣的點頭如搗蒜。
“你要我怎么原諒你?!今天你敢在我面前給老爺子的畫上做手腳,哪天也許你就敢背著我下毒?已經失去忠誠的狗,就等于是一條毒蛇!”
方澈看了眼身邊略胖的中年男人,繼續(xù)說道:“趙管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趙管家早已冒出了冷汗,聽了男人的話,趕緊表態(tài):“孫少爺,是我失職,沒有看好手底下的人!請少爺責罰!”
“趙管家,你御下不嚴,罰你二十鞭子,小懲大誡!”
方澈說完,周管家長舒口氣。
他在周建身邊跪下:“謝大少爺給我改正的機會。”
“至于你……”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緩緩開口,突然停頓了下。
跪在地上的周建卻嚇得趕忙磕頭求饒?!扒蟠笊贍敻咛зF手!我真的知道錯了!”
“罰你三十鞭子,既然你的手這么閑,那就不要也罷。廢他一只手!”
“大少爺,求你……您高抬貴手啊……不要廢我的手,我求求你了!”周建嚇的趕緊磕頭求饒。
“就從他開始!”方澈指著不斷求饒的周建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沖身旁的保鏢招了招手。
兩個保鏢上前拖起周健,把他綁在房間角落的鐵架子上,兩只手鐐“咔嚓”鎖了兩只手腕,整個人呈大字型栓在那里。
“最后一個問題,如果答案讓我滿意,我就挑斷你的手筋,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就把你的手切下來去喂狗!”沙發(fā)上的男人手里擺弄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頭也沒抬的開口,明明語調平緩,卻透露著一股陰森的寒意。
被吊在架子上的男人,被嚇得一哆嗦,眼神里滿是恐懼。
“爺爺那里,還有誰被二房買通了?”
“孫寧,說好是他趁亂拿假畫和我手里的真畫對換!”周建回答的很快,仿佛怕男人手中把玩的刀子,下一秒就切斷自己的手。
“他?我知道了,除了他還有誰?”
“沒有誰了啊,我……我不知道?。 惫蛟诘叵碌哪腥艘荒樏悦?。
“噢?還不老實!先給他二十鞭子!”方澈沖兩個保鏢開口。
其中一名身材略高大的保鏢從角落的柜子里拿出一把鞭子。
隨著黑衣男子展臂,鞭子在空中劃出弧度,帶出呼呼的風聲,然后啪啪的打在被吊著的男人身上。
陰暗的底下室里,慘叫聲不絕于耳。
二十鞭子落下,被打的人已經傷痕累累,殘破的衣服上是斑斑血跡。
坐在沙發(fā)上的方澈站起身,走到被綁著的周建跟前。
“現在,想起來了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男人忍著劇痛哆嗦著開口。
“看來,要我親自給你點教訓了!”
方澈脫下西裝,卷起袖口,伸手接過保鏢遞給自己的鞭子。他甩動手腕,一扯鞭柄,周建便聽見鞭子在耳邊又脆又銳的一響,仿佛已被抽在了皮肉上似的,渾身未傷先疼,他嚇得渾身打顫。
“孫少爺……求求你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沒有理會對方的請求,方澈看似輕巧地一鞭便落了下去。
周建的胸前立刻劃開血淋淋的一道長痕,他忍不住的大聲哀嚎,聲音在陰暗的地下室中好似來自地獄的哭嚎。
只一鞭。便是從皮到骨的痛,疼得周建一身的肌肉都縮了起來,指尖差點掐進掌心,腳趾緊扣地面。身子情不自禁地扭曲,神經反射性地痛得瑟瑟發(fā)抖,讓人看起來以為是害怕,其實是早已疼到了極限。

醉風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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