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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審訊

百妖聞?wù)?/a> 油碟放不放蒜 3874 2020-02-16 12:30:00

  審訊室內(nèi)光線昏暗,只有一束稍強的光照在男子的身上。那男子的雙手被銬在面前的桌上,神色平靜一言不發(fā),并沒有出現(xiàn)想象中奮力抗爭的畫面。

  幾人站在審訊室門口,隔著單向玻璃看著那男子。他長得不錯,面容清秀頗有幾分奶油小生的意思,身材中等個子偏高,從肩背肌肉來看還有幾分健身的痕跡。

  “是女孩會喜歡的樣子。”小錦說了聲,比對完畢后收起了先前繪制的肖像圖,“可惜心是個黑的?!?p>  “一個人進去審,誰去?!痹轮{(diào)試好耳機看了一圈,“沒人去我就去,我的天賦是讀心?!?p>  “咱們這最厲害的肯定是竹先生。”小錦用手肘戳了戳月之,“不過讓竹先生親自審問有點大材小用?!?p>  月之表示贊同將受領(lǐng)耳機戴在頭上,又指了指旁邊的設(shè)備,示意用這個說話她就能聽見。

  竹青坐到設(shè)備前,問道:“你的讀心可以讀到什么程度?!?p>  月之想了想:“我只能感知到當前正在想的那一句,有些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人,我的天賦也會失效?!?p>  “比如?”

  “比如有的人在說謊前會先在腦子里構(gòu)出一套畫面,他將這些畫面認為是真相,嘴里說的只是描述,那我甚至判斷不出他在撒謊?!痹轮行擂?,“我和存星做過實驗?!?p>  “那先常規(guī)審訊,萬不得已的時候換我進去。”竹青安慰道,伸手拍了拍月之的后背。

  月之應(yīng)下,推開門進入審訊室,小錦和存星在身后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月之進來時那男子正在發(fā)呆,他看月之出現(xiàn)竟點頭笑了笑。

  “不好意思,您沒有抓捕令將我押到這里,還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進行非法拘留,我出去后會請律師對您提出行政訴訟?!蹦悄凶訔l理清楚地說了一大串,“當然,行政訴訟的前提是您這里是派出所或別的公安系統(tǒng)的組織、機構(gòu),但我進來時看了,這里并不是?!?p>  月之不予理會,繼續(xù)準備電腦和紙筆,看也不看他一眼。

  那男子又說:“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觸犯了刑法第238條,國家會判處您3年以下有期徒刑。我勸您還是放了我,可以根據(jù)情節(jié)嚴重程度適量減刑?!?p>  月之準備好一切才坐定了看著他,那男子不慌不忙從容至極,說話慢條斯理邏輯清晰,倘若換了別人來看,是沒法將他與那個血腥的邪教組織聯(lián)系起來的。

  “名字?!痹轮闷鸸P面無表情。

  “我沒有義務(wù)回答你的問題?!蹦悄凶右娫轮疀]聽他的話,索性往椅背上靠去也不再多言。

  “王宇,W市本地人,年齡25歲,本科畢業(yè)后經(jīng)營著一家水果店?!痹轮P下記錄,抬眼瞥了他一下,“水果店生意不錯,請了兩個幫工,手上有些小錢。”

  王宇挑了挑眉,示意月之繼續(xù)。

  “家住XX小區(qū),有一位從大學(xué)時期開始交往的女友名段安,父母早逝家中無親人,目前存款是……”月之看了眼電腦,“還挺多,六位數(shù)?!?p>  “所以呢?犯法了?”

  月之放下筆,雙手交叉看著王宇:“好奇的問問,您大學(xué)的專業(yè)并非法學(xué),怎么把非法監(jiān)禁的法條記得這么清楚?!?p>  “所以呢?犯法了?”王宇又了一遍。

  “沒有犯法,不過一般人越是害怕什么越會記住什么?!痹轮辉谝獾匦α诵?,“法條當然不犯法?!?p>  “那我可以走了嗎?您剛才念的都是我的個人信息,或許我還可以多告您一項非法竊取他人信息?!蓖跤顚⑹稚斓皆轮媲埃疽馑蜷_手銬。

  “這人心理素質(zhì)怎么這么好?”小錦感嘆了一句。

  “嗯,人類的名字叫虛偽。”墨皓附和。

  存星忙攬住墨皓的肩膀:“可不能亂說,我現(xiàn)在把這個人開出人籍了,他以后都不是人?!?p>  竹青看著王宇,輕輕皺了皺眉:“他被訓(xùn)練過,月之讀不出他的想法。”

  審訊室內(nèi)月之也意識到了,王宇所說即所想,她無法從中發(fā)現(xiàn)任何分歧。

  有意思。

  月之心想。

  “你認識段安嗎?”月之問。

  王宇神色如常:“你剛剛說過她是我女友,一轉(zhuǎn)眼自己給忘了?”

  “那她近況如何?”月之繼續(xù)問。

  “吵架后一直冷戰(zhàn),很久沒聯(lián)系了。”

  月之假裝在電腦上翻資料,看著屏幕念道:“昨晚有人報警,他誤闖某別墅地下室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經(jīng)我們核查,那尸體就是段安?!?p>  “你們不是公安系統(tǒng),有什么資格核查尸體,又有什么資格對我進行審訊?”王宇身體前傾,盯著月之一字一句。

  月之感覺王宇的思想在某一瞬間松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常態(tài)。王宇現(xiàn)在抓住他們非公安系統(tǒng)這個點一直拒絕審訊,這個情況必須要解決。

  正想著,批準拘留的文件發(fā)到了月之的電腦上,同時還有一張抓捕令和月之的警察身份證明。

  月之將電腦轉(zhuǎn)向王宇給他看,王宇認真核對,越往下看眉頭皺得越緊,經(jīng)過幾次查看,他終于認可了目前月之行為的合法性。

  “為什么抓我?”王宇問。

  “因為你是段安最后見到的人,小區(qū)的監(jiān)控里拍下了你們兩個,后來只有你出了別墅,段安沒有出來?!痹轮a了一個監(jiān)控。

  “是?!蓖跤畛姓J得爽快,“我想分手她不愿意,我給她下了安眠藥就離開了?!?p>  “那房子是你的嗎?”

  “是我朋友的,我走的時候也沒鎖門?!?p>  “那你后來還見過段安嗎?”

  王宇搖頭:“沒有?!?p>  “你如何證明你說的話屬實?”王宇的對答如流令月之有些傷腦筋,目前他們手上確實沒有任何證據(jù)。

  王宇反問:“那你如何證明我和段安的死有關(guān)系?”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我相信驗尸的結(jié)果也不會是因為死于安眠藥,那點藥量根本不致死?!?p>  “他剛才承認了下藥的事實,我們只需要偽造尸檢報告證明死于毒殺,就可以定他的故意殺人罪?!倍鷻C里傳來竹青的聲音,“但我們的目的是找出邪教的線索,他是不是故意殺人可以先放一邊。”

  “很不幸的告訴您,經(jīng)過法醫(yī)驗尸,段安就是死于大量安眠藥苯二氮卓類藥物中毒?!?p>  月之感覺到王宇慌了神,可面上并沒有顯露出什么。

  “王先生,那棟建筑里還發(fā)現(xiàn)多具尸體和人類骨骸,您有什么要解釋的嗎?”月之調(diào)出先前在地下室取證的照片,放大在電腦上給王宇看。

  “不是我的房子,我不知道。”

  “好的,我們在地下室中找到某些圖騰和符號,與您家中吻合,就這一點您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月之好會扯謊?!毙″\笑道,“什么圖騰符號的,我們根本就沒去過他家?!?p>  “月之在詐他呢?!敝袂嘌壑新冻鲂┵澰S,“看他上不上鉤了?!?p>  審訊室內(nèi)王宇額上沁了些汗珠,可他心里防線還未被沖破,月之也只能從他腦中讀出他此刻的慌亂,卻未有涉及邪教方面的線索。

  “王先生,我懷疑您與邪教有關(guān)。自從二十年前破獲一大型邪教案后,國家對這方面的組織都特別關(guān)注?!痹轮α诵?,“這不是小事,我需要您明白坦白從寬。”

  短暫的驚慌后,王宇又定住了神,竟還咧嘴笑了笑:“那些符號是我和我朋友一起做的游戲設(shè)計,至于為什么他的房子里有死人,我并不知情?!?p>  喜怒形于色的小錦先皺起了眉,大有沖進來打王宇一頓的意思。

  月之也是有些詫異,不過這辯解也算是意料之中。倘若毫無轉(zhuǎn)圜一股腦全認了,那才是蹊蹺。

  “讓他看看他們所謂的神跡吧?!倍鷻C里竹青的聲音傳來,“手上指向性證據(jù)實在太少,只能用我們的手段了。”

  月之得令后便也不再費心在讓他承認上,既然可以用法術(shù)解決,那問題幾乎是已經(jīng)迎刃而解了。

  月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打火機拍到桌上,一改方才的嚴肅和循循善誘,變得強勢又不容置疑:“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沒有什么監(jiān)控,段安也還活著,至于我們怎么找到你的。”月之指了指王宇的額頭,“我們中有人讀取了段安記憶,找到了你。”

  王宇笑出了聲:“你在說什么鬼話?”

  “你們篤信的東西,現(xiàn)在卻又不信了是嗎?”月之挑眉,嘴邊勾出一個嘲諷的笑。她打開打火機,鮮紅的火焰跳動在她指尖。“他們有沒有教過你,星星之火怎么吞噬整片大地?!?p>  剎那間,那火焰從打火機上轉(zhuǎn)移到了月之的掌心,那火焰比剛才已大了十倍不止,火焰灼熱卻沒有燒到月之半分,懸浮在掌心任由月之操控。

  神才有創(chuàng)造的能力,修行者和相應(yīng)天賦的妖只能操縱。月之若想操縱火焰必須有東西先燃出火來,所以她方才放了個打火機在口袋。

  王宇看呆了。

  “假的……是假的……為什么還有神……”王宇嘴中念念有詞,突然猛地向前推倒了桌子試圖逃出審訊室,可他雙手拷了手銬,一時間失了平衡跌倒在地。

  月之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明亮的火焰在月之掌心跳動,那火焰越燒越大,王宇已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灼熱。

  月之將火焰逼近王宇,火光照得他面目通紅:“我再問你一次,你們的邪教到底是什么?”

  那王宇只是掙扎的像后退去,用手肘爬著挪動,活像一條被人踩住尾巴的蟲子。

  他猙獰的面孔被火光在墻上投出了陰影,他此刻已無法思考,看見那影子可怖更是害怕,縮在墻角嘴中反復(fù)念起一段話。

  “他在說什么?”竹青皺眉。

  月之湊近幾步,跟著王宇把話念了一遍。

  竹青眼中驚駭,手里的話筒掉在地上。耳機里傳來話筒落地的聲音,炸得月之耳朵一陣耳鳴。

  雖是詫異,可此時月之也不能問,王宇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她必須得快點讓王宇開口。

  月之口中念訣,一時間四面起火審訊室已成火海。月之單手將王宇從地上拎起壓在墻壁上,右手化出一把火刃抵住他的喉嚨。王宇被灼熱的空氣熏的睜不開眼,可咽喉處的疼痛又讓他知道必須說出點什么才能活下來。

  “我最后問一遍,你們的邪教是什么!”

  “仙姑饒命,我什么都說,什么都說!”王宇用全身力氣喊出這句話,四面的火焰應(yīng)聲熄滅。

  月之松手,王宇摔在了地上。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手在自己的脖子上胡亂摸索,似乎想證明自己還活著。

  “月之,你出來一下?!敝袂嗟穆曇魝鱽?,語氣有些不平穩(wěn)。

  “我過會兒來問你,你把事情都給我捋清楚了?!?p>  月之扔下一句話后出了審訊室,門外墨皓和竹青正扶著竹青,竹青面色些許蒼白,頭上還有汗珠。

  “怎么了?”月之大驚。

  其余幾人連連搖頭,只看著竹青神色異常。

  月之上前扶住竹青,替他擦干頭上的汗:“什么事?”

  竹青此刻只覺身上無力,他潛心修煉受旁人難受之苦,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強大了,以為再也不會體會到渺小和無力??僧斔犚娔蔷浞ㄐg(shù)時,現(xiàn)實又將他拖回到千年前的歲月,那時也是漫天大火,他只聞滿山哀嚎家園不復(fù)。

  月之第一次感受到了竹青的情緒,那是面臨崩潰的前兆。

  “你們……”竹青開了口,聲音有些顫抖,“你們知道除妖師嗎?”

  除妖師?

  那被時間定格在昨日的廝殺聲突然響徹耳邊,月之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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