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
藍天白云,微風(fēng)不燥。難得周末碰上這樣的好天氣,沈翊安拉開窗簾迎著迫不及待照進來的陽光,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安安,你可不要忘了今天答應(yīng)人家回老宅的事兒啊?!?p> 沈翊安聽小白的提醒,不緊不慢的走到衛(wèi)生間開始刷牙。
沈翊安:我搜尋了溫想全部的記憶都沒想是哪個京市的親戚要來,害得我現(xiàn)在對于對方一無所知,外一露餡了怎么辦?
小白:嗨,擔(dān)心這干嘛,你用的是原主的身體,沒有人比你這個“溫想”更真了。再說了,之前在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不是說你腦袋里還有淤血會壓迫記憶神經(jīng)嗎?大不了拿這個當(dāng)擋箭牌嘍,我想沒有人會去為難一個因為“事故”而性情大變的患者的吧?
沈翊安聽了小白的一席話心里踏實了不少,不知道為什么來到這個低級世界后她好像經(jīng)常引人注意,之前他老爹就是,雖然不知道后來為什么對她打消了疑慮,但是一開始對她說話時的那個懷疑的眼神是不會錯的。再到后來搬到這里鄰居家的狗也是,那恐怕是這個世界唯一更看到她真實身份的主了,無論是因為它而引人懷疑還是被它咬到這事兒,她可都得小心點兒才是!
沒過多時,沈翊安便開著她老爸上次臨走時給她留下的寶馬X7回到了老宅。
開到后院停車位時,沈翊安有意識的向外望了一眼,倒不是因為她沒見過自家所持有的豪車。她之前在老宅修養(yǎng)的三個月這個家的一切底細差不都摸徹底了,自然也包括她家所有的車。而現(xiàn)在吸引她目光的,卻是另一樣。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911停滯在她專屬的車位上,線條優(yōu)美的車身配著黑曜石般的漆色,在陽光下折射著讓人移不開眼的光芒,充滿低調(diào)的奢華之感。
沈翊安覺得很好奇,她老爸也有點兒業(yè)余的小愛好就是喜歡車,往家里的車庫添過不少她也是知道的,但介于他身居高位錢財外漏乃是大忌,會落人口舌頭。她老爹在位多年深知這一點,因此買回來的車基本都是奔馳寶馬這種輕奢型的車,并不會貿(mào)然購置什么超跑。
她按下車窗,朝著外面的男侍招呼了一聲,笑問道,“怎么?我老爹也開始整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了?”
男侍愣了一下,隨即反映了過來,恭敬地回道,“小姐您誤會了,這是今天來赴宴的一位先生開來的。”
先生?合著她家親戚是個男人?
想到這兒,沈翊安點了點頭,又深深看了一眼那輛停在她車位上的保時捷,轉(zhuǎn)頭將車停在了別處。
“大小姐,歡迎回來?!?p> 管家王叔老遠地看到她回來就等在了門口,此時看她進門,笑盈盈的吩咐仆人給她遞上了拖鞋。
沈翊安接過換上,隨口問了一句,“我媽呢?”
“夫人正在廚房里忙活著午宴呢,客人已經(jīng)到了,和老爺在書房下棋呢,小姐是否要先去見一下?”
聞言,沈翊安好看的眉頭蹙了一下,“她親自在廚房里準備?不是有廚師么?”
王管家站到沈翊安身側(cè),又說道,“夫人說了,要讓這次來的客人品嘗她的手藝,一大早就在廚房里忙乎上了。”
聽到這,沈翊安更迷糊了,他擁有溫想的記憶自然知道老媽雖然做菜的功夫一絕,但是萬年都不會進進一次廚房,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女人要多多花時間好好保養(yǎng),廚房的油煙會讓她老得快什么的。這次的這位親戚居然能勞煩她親自下廚,她倒是越發(fā)好奇起對方的身份來了。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聽到這兒,沈翊安直接上了樓梯,直本著二樓她父親的書房而去。
她倒要看看是哪一路邪魔歪道在這兒造次。
“叩叩叩。”
正在與人博弈的溫父聽到敲門聲,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進來?!?p> “爸,聽說今天媽親自下廚......”
剛換上一副明媚的笑臉推門而入的沈翊安目光落到與他父親博弈之人的臉上時,笑容就僵住了。
“怎么又是你?!”
季淳之坐在溫父對面,今天的他倒是沒有帶金絲框的眼睛,他穿著純凈的白衫坐在光處,笑得一臉無害,讓任何容易就聯(lián)想到了“出淤泥而不染”那一句詩。
“溫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奔敬局故菦]有沈翊安那么意外,好像是什么事都處變不驚的樣子。
溫父被沈翊安一聲高呼打斷了棋局的思路,又覺得女兒這般大呼小叫失了禮數(shù),責(zé)怪的看了她一眼,“想兒,怎么和季先生說話呢?這么毛毛躁躁,平時的禮儀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p> 季淳之倒是擺了擺手表示并不在意,他注意到了溫父一直聚精會神的盯著棋局,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有了點想要“報復(fù)”性的小趣味。他執(zhí)棋在棋盤上下落,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
“將軍?!?p> 將軍一出,輸贏已定。
溫華天十幾歲的時候開始玩象棋,迄今為止好歹也有了三十多年的棋齡,與政界不少他這個歲數(shù)的老家伙們都斗過兩局,也稱得上是一個高手了。而此時此刻,他卻輸給了一個年齡跟他相差有二十歲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