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我是命中注定
沈翊安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巷子口的白衣男子,鼻頭一酸就想要落淚。
長生穿著之前與她相襯做情侶裝的那套凌月白錦,整個人身上縈繞著淡淡的光暈,宛如從天而降將的神邸。
他脫下自己的外袍裹住沈翊安,將她從地上輕輕抱起,灼熱的氣息貼著她的耳側(cè)輕輕呢喃了一句。
“還跑不跑了?嗯?”
沈翊安窩在他懷里僵直了一下身子,眼淚落得更兇了。
長生見她這副模樣心疼的不行,好聲好氣的哄了起來,“好好好,夫人莫要再哭了,為夫不說了便是。夫人稍等片刻,為夫解決了那兩只雜碎,就帶你回家。”
剩下的二人見老大死的這般殘忍,不知是嚇傻了還是怎的,一時間也忘記了逃跑就呆呆的坐在地上,此時一聽長生的話忽然像是被借了穴似,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求饒。
“大人,求大人繞過小的吧!都是張虎和這傻大個對夫人動的手,小人,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其中一個長相賊眉鼠眼的心態(tài)崩了,雙腿間隱隱有些黃色的尿漬滲出,散發(fā)著惡臭。
長生蹙著眉神色一凜,將沈翊安的小腦袋,埋在了自己肩膀上。
“夫人不要看了,臟?!?p> 另一名身形魁梧的劫匪見同伙講錯都推給了自己,氣不過伸手就要大人,長生睨了他二人一眼,目光冰冷的彈了下手指。
下一秒那二人瞪大了雙眼面色漲紅,只聽“嘭”的一聲,身子由內(nèi)而外的爆開,化作了一片血霧!
那二人還維持著方才的動作,只是渾身上下血肉全無只剩下了尸骨,片刻血霧消散后,那兩幅尸骨因為沒有皮肉的連接支持嘩啦啦散了一地。
一只頭骨咕嚕嚕滾到了長生腳邊,他的瞥了一眼,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猩紅,抬腳將那只頭骨碾成了齏粉。
這一切沈翊安自是沒有看到,但流川中小白卻是丁點不剩的盡收眼底,它看著Boss一副生人勿進模樣,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我滴個乖乖,要不是這Boss惡念值沒有反彈,它真擔(dān)心這Boss是不是要因為這事兒又要重新進化成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tài)了。
長身沒有直接用法術(shù)帶沈翊安閃身回龍殿,而是橫抱著她漫步在街道上。夜已經(jīng)深了,街道兩側(cè)的門店都已經(jīng)打烊謝客,長生抱著沈翊安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像月下的兩抹游魂。
良久,長生深深的嘆了口氣,率先開口。
“夫人,你到底為什么鬧脾氣?”
沈翊安抬頭對上他的雙眼,那銀色的眸子倒映著倒影著她一個人的身影,美麗又深邃,差點讓她一心軟就原諒了他。
“哼!”
長生聽著沈翊安重重的這聲鼻音,寵溺的搖了搖頭失笑道,“夫人莫要生氣了,為夫已經(jīng)知錯了,請夫人看在為夫孤家寡人這么多年的份上,原諒為夫好不好?”
沈翊安頭扭向一邊,不依不饒,“好啊,既然知錯,那就說說你錯在哪了?!?p> 長生被噎了一下,神色溫柔的娓娓道來,“為夫不應(yīng)該在發(fā)生那種事后躲著夫人,不應(yīng)該不解夫人的辯解武斷妄言,最重要的是......”
他起了逗弄的心思,低頭貼在她頸間,吐氣如蘭。
“不應(yīng)該十分粗暴的,對待夫人的第一次?!?p> “你!”沈翊安被他灼熱的氣息弄得顫栗了一下,聽著他不知羞恥的話臉色爆紅,索性頭埋在他的外袍中不再理他。
長生吻了吻她頭頂?shù)陌l(fā),神情是難得的認真。
“易安,我對我那天的行為感到很抱歉,但我不后悔。”
沈翊安聞言,從外袍中探出半個小腦袋,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就聽到他好聽的音色猶如溫柔的大提琴般,潺潺流出。
“發(fā)現(xiàn)你留的字條后我很著急,我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事后你會生氣的方式,可就是沒想到你會離開我?!彼皖^凝視著他,瞳孔中是能溺死人的深情。
“我才發(fā)現(xiàn)我有多在意你,可這種在意是從何時開始的呢?是從你面帶羞澀的說我心悅你的那一次,或是從你嚷嚷著要做貼身婢女為我下廚的那一碗面,亦或是更早......”
“早在我將你拽入河中為你渡氣的那一刻,我大概就離不開你了吧,”
沈翊安想起人祭的那一天被抓如河中,神情恍惚要昏過去時感受的冷冽氣息。
“是你?”
“沒錯,是我,龍族的龍涎可供人類在水下呼吸,不然你以為你在河底龍殿是如何存存活到現(xiàn)在的?!彼娚蝰窗材X袋發(fā)懵的小模樣,心軟成了一團,又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龍涎?那不就是龍的口水?!
沈翊安愣愣的消化著這個驚為天人的打擊,心想著僅售如何正視龍的口水能讓人在水下呼吸這件事。
“你第一次被迫出嫁的哪一天,原本我是不打算現(xiàn)身,可是最后我還是華為原型將那幫凡人唬了回去?!?p> “我當然是不想嫁嘍!唉,不說了,反正這河伯也聽不到。”
沈翊安回憶著那天的情形,剛回過神就看到長生盯著她,眼眸里蕩著一汪春水。
“我聽到了,你說你不想嫁。”
“也許從我出手的那一刻開始,你與我,就命中注定要綁在一起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