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瓏仙子看著陸溪,略有一些意外的說道。
“沒想到你的金丹碎了,還能這么快重修到筑基后期。陸溪,你的天資,說是四大劍派千年一見也不為過?!?p> 跟在后面的黑袍男子聽到這話,心中大震。
前些天碰見這小子不還是筑基初期嗎?他怎么可能兩三天內(nèi)就連破兩個小境界。
黑袍男子強壓下心中的震動,上前道。
“仙子,這小子不對勁啊,前幾天我遇見他時,他才筑基初期,未免夜長夢多,仙子還是速速出劍,將他們斬殺?!?p> 玉瓏仙子微微皺了皺黛眉,冷聲道。
“注意你的身份,我如何做,還不需要你來指點?!?p> 黑袍男子打了個寒顫,退后低頭不語。
這時陸溪突然開口道。
“以我們的修為,想逃肯定不可能了,動手前,我只有一個問題,還望你們能夠解惑?!?p> 玉瓏仙子淡淡問道。
“什么問題?”
陸溪回道:“你們是如何追上我們的,明明那枚雪珠被我們丟了,我們還改變了方向?!?p> 玉瓏仙子看了眼那黑袍男子,其實她并不清楚,這一路都是由此人在追蹤帶路。
黑袍男子嗤笑一聲,說道。
“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你們不可能逃的掉,還是乖乖等死吧?!?p> 說完他伸手取出了一大一小兩枚雪珠,其中那枚小的正是公孫術(shù)煉化過得。
“追影珠有子母之分,你們搶走的只是子珠,無論怎么煉化,只要有母珠在,就可以輕而易舉找回。
而且母珠的搜索范圍,遠超子珠,可籠罩方圓千里,你們就算丟了子珠,只要還在千里范圍內(nèi),就一樣逃不出我的追蹤?!?p> 聽到這話,簡清虹瞬間都有些絕望了,短時間內(nèi)逃出千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逃是逃不掉,打更打不過,難不成真要束手待斃。
陸溪也快哭了,問這個就想看能不能找一條退路,沒想到這退路有是有,只是太長了啊。
要不然,還是叫聲奶奶,求饒算了,小命重要啊。
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好不容易再活一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古德拜了。
陸溪想了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鱗片,正是主峰南山的那頭大蛟送的保命物。
他一把握住簡清虹的小手,將蛟鱗塞進手心,小聲道。
“師妹,這東西能在關(guān)鍵時刻保你一命,好好收著,等會兒我會拖住他們,你……能逃多遠就逃多遠?!?p> 簡清虹頓時紅了眼眶,泣聲道。
“師兄,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p> 陸溪溫柔的拂過她的秀發(fā),在她耳邊低喃道。
“傻妮兒,別說什么死不死的,聽我的,你不會死,我更不會死?!?p> 說完他轉(zhuǎn)頭看向公孫術(shù),一個眼神,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言語,似乎二人就已互通心意。
陸溪上前一步,緩緩抽出背后古劍,就在公孫術(shù)和簡清虹分別向兩個方向逃遁而去時,古劍顫鳴,陸溪提劍向著玉瓏斬去。
玉瓏仙子神色平靜,淡淡道。
“現(xiàn)在的你,還不配讓我出劍?!?p> 說完她手中長笛一揮,一道碧綠劍芒劃破長空而去,撞在古劍上,使得陸溪面色潮紅,忍不住一口鮮血上涌,整個人墜入山澗。
玉瓏仙子根本就不去管簡清虹與公孫術(shù),給他們半天時間,也不可能逃出千里范圍。
那黑袍男子想了想,獨自一人朝著公孫術(shù)追去,柿子還是要撿軟的捏。
此刻此地,就只剩下了陸溪與玉瓏二人。
他們隔空相望,沉默良久后,陸溪突然眼露癡情,深情而又專注的開口道。
“玉瓏姐姐,其實……我對你仰慕已久。為了你,我茶不思,飯不想,每天拼命修煉,就是為了趕上你的腳步,你……就真的這么無情嗎?”
玉瓏仙子聽到這番話,明顯一愣,她冷聲道。
“陸溪,你胡說什么!”
陸溪故作受傷狀,捂住心口哀傷道。
“是我胡說嗎?原來……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
當(dāng)日大比,你明知道我可以擋住那一劍的,但為了你,我甘愿如此!
你動手吧,就算再來一劍,十劍,千百劍,我也絕不還手?!?p> 玉瓏仙子冰冷的鳳眸中再次閃過復(fù)雜,回想起那天大比,她握住長笛的玉手竟有了松緩。
陸溪倒也沒有瞎扯,在他的記憶中,前身的確暗戀過玉瓏仙子。
一見鐘情的那種。
只是他一個不善言辭只知道修煉的宅男,怎么可能表現(xiàn)出來。
玉瓏仙子突然握緊長笛,橫掃而去,一道綠芒剎那擊中陸溪胸口。
明明可以阻擋,可他卻沒有這樣做。
陸溪在賭,賭這女人有那么一絲絲愧意。
硬拼就是必死,他現(xiàn)在只能去賭一線生機。
中了這一招后,陸溪整個人翻滾出去,砸在石壁上,鮮血狂噴。
“玉瓏姐姐,你殺了我吧,死在你的手里,你就能一直記著我?!?p> 玉瓏眉頭一皺,再次揮出一道劍芒,冷冷開口。
“陸溪,你變了,你以前可不會這么說話。”
又一次被劍芒擊中的陸溪,心中一喜。
在他的記憶中,這女人最不喜歡拖泥帶水,能一劍解決,絕不會出第二劍。
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出了三招,陸溪還沒有當(dāng)場去世,這說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陸溪咳出一大口鮮血,依舊一臉癡情的抬頭望去。
“在你手中,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那一次我很后悔,沒有在最后告訴你,我的心意。所以……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說出來?!?p> 陸溪仰天喊道:“玉瓏,我宣你,我宣你的眼,宣你的唇,宣你的一切……”
越說越激動,到最后近乎變成了咆哮,聲音回蕩在山澗中,回音不斷。
“他娘的,老子就是饞你的身子!”
玉瓏完全被這一幕給鎮(zhèn)住了。
不知為何,平日古井不波的心境竟然變得雜亂起來,似有一只小鹿在里面亂跳亂撞。
見此情形,陸溪當(dāng)然知道趁熱打鐵。
他捂著心口,信誓旦旦的說著肉麻的情話。
男人聽了面紅耳赤,女人聽了潸然落淚。
“玉瓏,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那時你不知道我是誰,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們相談甚歡……”
一字一句都落在女人的心坎,竟使得這位萬古不化的冰雪美人,破天荒的羞紅了臉。
玉瓏貝齒輕咬唇瓣,輕聲開口。
“夠了,我不想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