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蹲在他身邊,用力拍了拍他的臉,喊道。
“喂,醒醒了,再不醒,我用尿滋你了?!?p> 迷迷糊糊只感覺臉皮生疼的陳勝山悠悠轉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那張笑瞇瞇卻令人惡心的俊俏面容,他驚恐起身,向后連退數(shù)步。
“你……你的修為不是煉氣四層?”
陸溪忍不住笑道:“誰他娘告訴你我才煉氣四層的,沒人告訴你修行界有一句至理名言嗎?”
陳勝山一臉懵逼。
陸溪繼續(xù)道:“三十年河東……不對,在我身上是一個月河東,一個月河西,我大清都亡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還當我是煉氣四層,活該你是個早死反派命?!?p> 陳勝山持續(xù)懵逼中。
陸溪上去很自然的拍了拍他的肩:“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就你這智商,換個別的主角,就得先拿你開刀收割一波經驗,我心好,看你還算是個可造之材,以后就跟我混了?!?p> “啊~財神爺?!标懴婈悇偕揭荒槼掷m(xù)懵的狀態(tài),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頭,大聲道。
這一拍,陳勝山差點跌坐在地,他清晰的感受到陸溪身上始終散出不弱于自己的靈力波動。
他內心如遭雷擊,什么鬼?一個月,才一個月而已,就尼瑪從煉氣四層到了九層,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金丹沒碎,故意隱藏了修為,來玩我的。
陸溪自然看穿了他的想法,說道:“別想太多了,不是我太強,是你自己太辣雞了,基礎不扎實,靈力虛浮,還喜歡玩些花里胡哨的花架子劍招?!?p> “你……你到底什么修為?”陳勝山一臉頹然,顫聲問道。
陸溪道:“比你稍微低那么一點,怎么樣?要不要跟我混,我可以讓你去我的溪劍峰去修煉,那里的靈氣可比這里要濃郁多了,而且沒有人爭搶。”
陳勝山有些心動,一般來說,去往側峰修煉,只有被側峰峰主收為弟子才有這個資格,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還有資質,想要被金丹期峰主選為弟子,白日做夢。
但這陸溪的話,他又完全不相信。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又憑什么信你?”
陸溪扶額,一臉痛惜的模樣哀嘆道:“難道第一波來送經驗的反派都這么無腦嗎?這不會算是新手福利吧,由此可見,你背后那家伙肯定智商也高不到哪去?!?p> 一時間,他都有些興致缺缺了,本來收了這陳勝山是打算順藤摸瓜,把覬覦大拙古劍的那家伙給揪出來,但看來,揪出來也沒啥意義啊。
智商捉急,竟然派這種蠢蛋來辦事。
陳勝山已經習慣了陸溪稀奇古怪的話語,但也知道那不是好話,頓時大怒道。
“好小子,你果然是在耍我。”
耍你個大頭鬼啊,就你這種智商,玩死你分分鐘啊。
然后陸溪便隨手拋出了一塊溪劍峰的通行令牌,背劍而去。
“有種就跟我去溪劍峰走一趟?!?p> 陳勝山接過那塊令牌,知道是真的,更何況也沒必要作假。
猶豫了半晌,見那人真的走遠了,已然看不到背影,這才一咬牙下定決心道。
“他娘的,怕他個卵,敢說我沒種?!?p> 陳勝山也沒回去收拾東西,直接就這么孤身一人去了溪劍峰。
等到了那里,就看見陸溪一個人搬了張桌子,坐在一顆老樹下,嗑著瓜子喝著茶,似等他多時。
陳勝山直覺不太妙,但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與他相對而坐,緩緩道。
“說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做?”
“你看你,智商也不是負的嘛,來喝杯茶,嗑點瓜子,咱慢慢聊?!?p> 陸溪一笑,將一杯倒好的茶水放到他面前,然后又抓了一把瓜子放在那邊。
陳勝山不為所動,但片刻后,似是想通了什么,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也不嫌燙,跟他娘喝酒一樣。
“說說吧,是誰想要我這把大拙古劍?”
陸溪緊跟著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緊不慢的問道。
一聽此問,陳勝山臉色微變,搖頭道:“我不能說?!?p> 陸溪玩味笑道:“是覺得我對付不了那人,還是覺得我保不住你?”
陳勝山不言不語,眼神晦暗。
陸溪言語平靜道:“看來兩者都有,那你知不知道,上了我的溪劍峰,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p> 陳勝山勃然大怒,起身按住劍柄,一副準備翻臉的模樣。
陸溪臉上玩味笑意更多,譏諷道:“難怪,就你這智商,也不會知道當你踏足溪劍峰的一刻,就已經注定活不長久了。”
陳勝山以為這是陸溪在威脅自己,不由反諷道:“莫非你還敢光天化日,在這溪劍峰殺了我?”
“我殺你?有必要嗎?你背后那人此刻想必已經知道你來了這里吧,只要你踏出溪劍峰,不出三日,必定死于非命。”
陸溪一番話,如當頭棒喝,一下子打醒了這個智商不在線的陳勝山。
他頓時直覺渾身涼意颼颼,額頭冷汗止不住的滑落,無力頹然的坐在地上,整個人的精氣神似都一抽而空。
他再沒智商,經陸溪一提點,也不會想不到這點,那個人的確是心狠手辣之輩,殺自己甚至不需要親自動手。
陸溪又給他倒了一杯熱茶,緩緩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說了在這溪劍峰就有你一席之地,不說出門給自己買好棺材,到時候我去給你上柱香,至于幫你報仇這種無聊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做了。
陳勝山這一次再沒有任何僥幸心理,端起那杯熱茶,只喝了一小口,然后擦去滿頭大汗,緩緩將事情內幕兜了個底。
原來是這一輩內門弟子中出了一個百年難見的劍仙胚子,同樣修行古劍道,如今已是煉氣大圓滿的修為,傳聞只等筑基,便可被玄劍派三位老祖中的某一位收入入室弟子。
前途無可限量,甚至直追當年的陸溪,畢竟陸溪的師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金丹期峰主。
而這位年輕的劍仙胚子,據說以前一直以陸溪為目標,還曾說過,也就是陸劍仙早生了幾年,不然玄劍派五百年一出世的天才仙劍頭銜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此話,當年說自然無人茍同,但現(xiàn)在再拿出來,那卻是有無數(shù)人吹捧,甚至還有不少人刻意貶低陸溪,以求得那位劍仙胚子的青睞。
如今陸溪跌落塵埃,那位年輕人自然不屑再與陸溪比較,只是對于他手中的大拙古劍,卻是志在必得。
對此,那人還親自去求見過掌門,揚言以后可以以一樁天大的功勞來換取大拙古劍,但掌門沒有答應,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若非有掌門拒絕一事,那人恐怕早就出手搶奪了,也不會讓陳勝山來屢屢試探。
陸溪聽完這一切,唇角勾起一絲笑意,點頭道。
“這才有點意思嘛?!?